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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此时,那阅卷官看了一眼姚治脸的表情,道:“依着下官看,是不是要提醒一下阅卷官,莫让他们将情绪带入这……”

    姚治连忙摇摇头:“诸阅卷官都是我东陆栋梁,他们自有他们的判断,若是提示,岂不惹人笑话?时历来是如此,这也是为何太祖高皇帝将时看的如此之重的原因,盖因为时想要说服人,实在难之又难,可因为难,方才真正的考验出读书人的见识。手机端 m..”

    这阅卷官便点头:“是,姚公高见。”

    一份份的试卷,又随后送了来,大致的情况,都和先前的差不多,最多的一份,也不过十六个圈而已,和往年的全然不同。

    虽然出现这种特殊情况,姚治倒也不急,继续慢吞吞地喝着茶,时间还有的是呢,不是还有这么多卷子没改吗?

    不过,可以想象得到得是……照这样下去,今年不少人要遭殃喽。

    …………

    不管这时考得怎样,这门毕竟已经考完了,出了考场后,张霖心情平静地回到了师兄的家里,便见师兄的房里有动静,不,现在理应是自己房里了。

    于是他蹑手蹑脚地进去,只见邓健躺在榻,哎哟哟的低声*。

    其实这几天,张霖怀疑邓健一直都在装病,他这病时好时坏,值的时候活蹦乱跳,下值回来,顿时又病怏怏的样子。

    张霖叹了口气道:“师兄,你这病,到底有完没完啊。”

    “你……你什么话……”邓健恼火,冷冷地瞪了张霖一眼,下一刻却是满脸期待地问张霖:“琳琳师妹的药煎好了吗?”

    张霖白了他一眼,也是没好气地回答邓健:“我哪里知道?”

    邓健便趴着,呜呼哀哉的,可怜兮兮的说道:“久病床前无孝子,自己的至亲子孙尚如此,何况只是师弟乎,你且去吧,我预备要吃药了。”

    张霖却是坐在塌下,凝望着他,很是认真地问道:“师兄,你对师姐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邓健竟是一轱辘地翻身起来,整个人激动起来。

    张霖见邓健装傻,他可不想装糊涂,于是单刀直入,很直接地捅破了这层纸:“师兄若是对师姐有意,不妨和刘先生说了,这也没什么可害臊的,反正现在你未娶,师姐也不是别*了,可你这样拖下去,要小心夜长梦多了。”

    邓健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双眸也是定定地凝视着张霖,却是正色道:“不……不要胡说。”

    张霖便收敛起目光,也是一脸正色起来:“若是我会错了意,师兄可看了谁家的名门闺秀,也不妨请媒婆去说和一下,这样也不是办法,师兄一大把年纪了。”

    邓健顿时板起脸,一副说教的神色:“你师兄不是这样的人,吾三十而立,至今未婚配,这是因为师兄人格贵重,品学兼优,大丈夫不立功,何以立业……”

    但凡只要说到这个,师兄总能给张霖带来一股扑面而来的装逼之风,张霖方才还略显肃然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既想要脸,又想要女人,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银子你没有,空有一个官身,却还舍不下脸,鄙视你!”

    鄙视一声,张霖连忙逃出去,不敢再留了,怕被打击报复啊。

    师兄这种人死要面子,没抓到证据,他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心迹的。

    刘梦远还在这里住着,见刘师姐正在厨房门前小心翼翼地扇着蒲扇煎药,她从前本是千金小姐,而今做着粗浅的活,也不觉得违和,她盯着极认真,一丝不苟的样子,生怕错过了火候。

    这的确是个不会嫌贫爱富的好姑娘啊!

    张霖唏嘘了一阵,却不敢捋着袖子去帮忙,这毕竟是师姐的心意。

    次日一早,考的乃是兵略。

    这本是武试的考试内容,可张霖照例也一并来考了。

    武子羲那般用心地教授他学问,在他心里,不考也是可惜。

    所以当张霖提着考蓝,出现在一干人高马大的武举人之的时候,显得有点儿鹤立鸡群了,不,更像是鸡立鹤群。

    验过了身,验身的吏看了张霖的考牌,呆了一下,显然也想不到会有举人来考这个,不免多打量了张霖几眼。

    那目光的意思是那么的明显:这家伙,疯了吧。

    兵略是历来为读书人所瞧不起的,可能在东陆百年左右,那时候大陈将星如云,所以这兵略曾为人所敬重,可此后武分道扬镳,这兵略成了武科的重之重,读书人便对兵略也嗤之以鼻了。

    现在,想不到竟还有举人跑来考兵略……

    当然,根据祖宗之法,张霖是可以考的,不但可以考,而且是值得鼓励的事。

    起昨天,这考兵略,没这么多规矩了,进去之后,也不必去拜见什么大宗师,直接拿了考号寻到自己的考棚。

    张霖在一个考棚坐下,却发现对面有一双眼睛,正带着狠戾瞪视着自己。

    这人……不正是那被揍得像猪头一样的王养信吗?

    只见王养信脸的伤还未好,他果然没有去报官,可此时他也不曾想到张霖也来考兵略了,起初他还以为只是看花了眼,等认真辨认之后,顿时火冒三丈。

    “张霖……”

    他咬牙切齿地隔空恨恨地唤了张霖一句。

    张霖呢,只当做没有听见,小心翼翼地从考蓝里取出笔墨纸砚,外间的呱噪,他很不在乎。

    待考试正式开始,吏取了考牌来,张霖方才看到考牌的内容——《平倭略》。

    这里头,假设的乃是倭人侵袭的不再是北燕,而是大陈的疆土,当如何平定倭乱。

    若这时候,张霖直接下笔,将后世戚继光平倭的事直接挪来,这种章,是十之八九要完蛋的。

    倒不是说办法不好,而是张霖牢记着武子羲教授自己的兵略重点。

    什么是兵略?

    兵略的本质,在于知。

    诚如孙子兵法一般,知己知彼。

    这四个字说来容易,做来却是最难,敌人有多少,如何应对,可以调动多少人,需要多少灶,更需要征调多少民夫。

    用武子羲的话来说,所谓的行军打仗,靠的不是兵员之多寡,而是钱粮。

    当然,他只是夸大了钱粮的作用,其实却也是这么回事。

    因此,理论,这道题不只是兵略的问题,还是一个计算题。

    张霖心神冷静地取出了白纸,开始在白纸写写画画,列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计算公式,最后在套用进制敌的兵略之。足足用了三个时辰,才将一篇本该千余字的兵略,竟是写了七八千字。

    那密密麻麻的字,看着有些吓人,张霖也不禁汗颜。

    等考完了,收卷之后,陈凯之从考场出来,却见王养信阴沉沉地在他的面前侧身走过去。

    张霖也不介意,继续坦然地快步离开。

    次日之后,张霖考了珠算,接着,便要等待着放榜了。

    因是会试,放榜等待的日子多一些,这倒是难得的令张霖感到了焦躁,这事关着自己前途的考试,自己如何不急呢?

    不过试的榜还未放出来,倒是兵略的榜竟是先放了,于是张霖兴致勃勃地前去看榜。

    只见在这里,早有许多武举人人头攒动地等候了,张霖躲在人群里,被这人声鼎沸的情绪所笼罩。

    只有过了兵略,才有资格进入下一场的骑射考试。

    因此许多人显得很是焦灼,武举人大多心思都在武,兵略都是他们的弱项,否则,当真有这个学问,何须来参加武试,直接参加武试可以了。

    这里正闹哄哄的,突的,一辆马车气势汹汹地来,几个护卫将人推开,顿时又闹得鸡飞狗跳的。

    却在这时,从那马车下来了一人,来人正是那王养信。

    王养信下了车,目光略带继续倨傲,很快便被护卫们围住了。

    此时,其一个护卫道:“兵部右侍郎公子在此。”

    那些平时桀骜不驯的武举人们一听,却都退却了,算今日高,将来成了武官,自己还是受这兵部所辖制的啊,自然不敢招惹王养信。

    王养信信步走到了最佳的观榜位置,嘴边露出轻描淡写的微笑,虽然面的掌印还未消,可这股自信,却还是有的。

    他见榜还未放,却也不急,旋过身,倒是眼尖的看到了在人群的张霖。

    他突的一笑,竟带着护卫快步地朝张霖的位置去,等他到了张霖的身边,边的武举人,便被护卫们驱散了。

    “张霖先生,一次的事,我可以不计较。”王养信似乎在斟酌着什么,接着道:“不过,你实话和我说,那邓翰林,是不是和吾妻王刘氏有了jian情?王刘氏乃是我的妻子,你身负学爵,眼看着勾搭成奸的事,难道还要包庇吗?”

    张霖怪地看着王养信道:“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王公子和刘氏已经解了婚约吧,怎么,转过头,公子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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