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焦琴琴喊声凄厉, 光是听, 就叫人觉得身上发毛。
周青柏顾不得想七想八, 立刻开了灯。
夏樱也坐起来:“怎么回事”
这大晚上的, 焦琴琴怎么会突然这样叫
夏樱和周青柏都是正常人, 自然想不到这是为什么, 只当是有坏人或者怎样, 所以周青柏立刻翻身下床。夏樱要跟上, 到了门口时周青柏却快速冲她摇了头,出去先把门带上了。
要真是有坏人,他一个男人自然不怕,可夏樱是女孩子却很危险。
外面客厅的灯也被打开了, 是向美兰和周正听见声音跑了过来, 而周小草也听见了响动,正待在她房间门口远远朝这边看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因为太累, 向美兰已经睡下了, 这会儿匆匆赶过来是担心周一鸣, 因此见了周青柏就急急问道。
周青柏哪里知道。
他看着东侧间紧闭着的门,大步出去走到院门口一看,院门也紧关着。
那就不可能是有坏人来了。
他们这些人出来时是有响动的, 而他们出来后,焦琴琴的声音也就停止了。这会儿向美兰担心地正一个劲拍东侧间的门:“一鸣, 一鸣咋地了出什么事了快开门, 快开门, 我们都在门口呢”
东侧间现在的情况却有些有碍观瞻,周一鸣正一手压着焦琴琴的手臂,一手捂着她的嘴,而两人的下身贴得严丝合缝。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自然也不算太过有碍观瞻,毕竟食色性也,两人是夫妻,这都是正常事。
可偏偏,在屋里昏黄的灯光下,可以清楚地看见焦琴琴眼眶里就要滚落的眼泪,以及她因被用力捂过而留有明显红痕的脸颊。
很明显,她是不愿意的。
“叫什么叫,你看你干的好事”先是低声骂了焦琴琴,然后周一鸣才扭头对着门的方向回话,“没事妈,是发现个虫,琴琴害怕才叫的”
向美兰有些不信:“虫真的”
都是乡下姑娘,蛇虫鼠蚁,什么没见过啊,看见个虫就这么叫了
可周一鸣声音却很坚定:“真的没事了,虫已经被我打死了,你快回去睡吧”
周一鸣语气里倒是没有什么害怕的迹象,而他又已经这么说了,向美兰自然不再追究。反正她担心的也就只是周一鸣,只要确定周一鸣没事,那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不过大半夜的被闹起,她心情却很不好:“你也管管她,像什么样子不过是个乡下丫头,还以为是千金大小姐啊一个虫还把她给吓到了”
周正也不高兴,冷哼一声,冲着周青柏和周小草道:“赶紧的,睡觉了”
东侧间焦琴琴把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那原本将掉未掉的眼泪,就像是一刹那的水龙头开闸,又快又急源源不断落了下来。她喜欢周一鸣,想嫁周一鸣,固然有周一鸣长得俊又有很好前途的原因在,但归根究底,还是动了真心的。
要不然为什么嫁过来这两天遇到那么多事儿,她就算心里有不高兴,但却从没怪过周一鸣甚至为了周一鸣能从夏樱手里拿到钱去读书,她都愿意被夏樱压着,帮夏樱干活。这要不是因为喜欢周一鸣,又怎么能做到
可是现在,她却有些茫然了。
她这么做对吗
她嫁给周一鸣,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说屈辱不是矫情,是真屈辱。
一刻不停的干一下午活,回来洗完澡又洗两人两天的衣服,她是真累。躺到床上的时候,累得好似全身都散了架,只想就这么一睡不起才好。
可周一鸣,却偏偏要跟她做那种事
焦琴琴在这边哭着想这些事的时候,周一鸣松开她的嘴,也没兴趣再继续刚才的事了,一翻身躺下就是指责:“你嫁给我,是我的媳妇了,再说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你至于这样吗搞得跟个贞洁烈妇似得,还把我妈他们给吵起来,有必要吗”
没有必要,可是她累啊。
而且,她也还疼呢。她不过是控制不住叫了一声,毕竟她昨晚才是第一次啊
周一鸣继续说:“我都跟你说了,我明天就得去学校了,这一去怕是得高考前两天才能回来待个一两天休息。我都要走了,你就算是疼,忍一下怎么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吗,为我牺牲这一点点都做不到”
合着,都是她的错啊
焦琴琴到底忍不住,哭着道:“我累,真的累,我一连干一下午”
周一鸣不高兴的打断她:“你累什么累,这是我在累,你只要躺着就好,又不需要你出力气”
焦琴琴还能说什么
她彻底不吱声了。
周一鸣觉得没劲,拿了床头柜上的卫生纸胡乱擦了擦,就关灯睡了。
而焦琴琴对着黑暗,却是久久无法入睡。
东侧间的事儿,就算不能猜得百分之百,百分之七八十总是能猜到的。
周青柏回屋的时候,脸色就很尴尬。倒不是因为东侧间的事儿叫他知道了,而是他先前正对夏樱有心思呢,结果就出了这事儿,现在如果夏樱不主动,他连碰夏樱手指头都不敢了。
万一回头夏樱不乐意,也这么叫了咋办
他在心里重重叹气,进屋后见夏樱已经上床躺着了,就直接在门口把灯关了。
夏天床上睡得是凉席,而盖的也很薄,可即便是这样也不会冷。可夏樱此刻缩在床里侧,却是忍不住的轻轻打颤,她其实在焦琴琴声音停下后就猜到原因了,有了前世那短暂的一生,她对周一鸣是很了解的。
前世,口口声声喜欢焦琴琴的周一鸣,实际上并不是对她无动于衷。
当然了,他喜欢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身体。
即便她不配合,即便她抗拒,即便她最恨的时候咬破了他的手,他依然对她的身体垂涎不已。只不过,后来是她实在又怕又恶心,在床头藏了菜刀,威胁他如果再敢乱来,她就直接废了他,后来他才再也不进她房间的。
前世她有丈夫但却守了一辈子活寡,实际上也是她自己愿意的。
因为一想到要跟周一鸣做那种事,甚至还要被他强迫,她就觉得无比嫌弃,无比恶心。此刻屋里暗下来,身侧很快有微微凹陷的感觉,有男人的呼吸和气味靠近,她控制不住地想起曾被周一鸣强迫的事,控制不住地抖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