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敏站在宋喜身旁,看她把水果切得漂漂亮亮,不由得由衷发问:你报过什么班吗
啊
霍嘉敏道:你切的太厉害了。
宋喜都没感觉的,笑说:强迫症。
霍嘉敏说:谁要是娶了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宋喜连连摇头,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关键真不是能进厨房的人就会做饭,她就是个典型的花架子。
元宝背对两人,听着她们的对话,忍不住唇角勾起戏谑的弧度。
霍嘉敏要是知道宋喜是谁老婆,岂不是要把眼珠子瞪出来关键不是做得成夫妻就一定是缘分,有时候,是孽。
心想着,他转头对霍嘉敏说:你不是要烤蛋挞吗现在过来,我教你弄。
霍嘉敏马上应声,然后对宋喜道:小喜,麻烦你把水果给他们端出去吧,我要偷师学艺。
宋喜微笑,你忙你的,我给他们送去。
各式各样的水果切好,宋喜分了两个盘装,一起端出厨房,拿到棋牌室。
常景乐坐在正对门口的方向,宋喜一过来,他第一个看见,抬头道:辛苦辛苦。
阮博衍跟佟昊都朝她看来,前者道:别忙了,坐下休息一会儿。
宋喜微笑着说:没关系,元宝跟嘉敏在厨房准备吃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切点儿水果。
说话间,她从旁边搬了两个咖啡色的圆椅来到麻将桌边,每两个人中间放一把椅子,然后把果盘放上。
桌上的几人都道了谢,包括佟昊,除了乔治笙。
乔治笙瞥了眼果盘,面色淡淡的问:没梨吗
宋喜说:有。
乔治笙道:切点儿过来。
宋喜下意识的说:不能分梨。
乔治笙的视线从麻将上抬起,落到身边的宋喜脸上。
宋喜目光认真又单纯的说道:梨不能分着吃,分梨分离,听着不吉利。
阮博衍勾起唇角,温和的笑了笑,我知道,小时候家里人会这样告诉我们。
常景乐笑着打趣:治笙从小就不是正常人,他要吃什么就赶紧给什么,谁也不敢跟他抢。
宋喜道:你想吃我给你洗一个。
说罢,她又看向其他人,你们要吗
常景乐跟阮博衍都摇摇头,佟昊说:不用了。
宋喜扭身离开,常景乐一边打出一张二饼,一边意味深长的笑道:啧,不分离
乔治笙没接话,但心底却不可抑制的滑过一片酥麻,像是被低压电电过,注意力都有刹那间的松散。
直到阮博衍跟着打出一张二饼,出声道:你跟盛峥嵘私底下见过面了吧
这话是对乔治笙说的,乔治笙片刻间的心猿意马顷刻消散,面色无异的打出一张七条,开口回道:见了。
胡了
佟昊还没等出牌,常景乐把面前的牌一推,算上乔治笙打出的七条,正好是一副不小的牌。
他们打北方麻将,一家胡牌三家输钱,佟昊摸了一张牌,又推倒自己的牌,惋惜的说道:差一步就自摸了。
阮博衍一边给钱,一边埋怨乔治笙,你欠他钱了
乔治笙面无表情的说道:给他几个胃,他也赢不成首富。
没有人知道,他刚才有些走神。
宋喜从外面进来,白皙的手拿着一个黄灿灿的大头梨,走至乔治笙身边,递给他。
麻将机在自动洗牌,其余几人都没事儿闲看热闹,常景乐笑道:看来这梨真不是什么好兆头,他刚提了一句,马上输了一把大的。
宋喜还没等接话,只听得乔治笙说:放这儿吧。
宋喜把梨放在果盘边上,阮博衍顺势问:你会打牌吗
宋喜应声:会,但我很久不玩儿,估计都忘得差不多了。
常景乐说:你也打夜城麻将吧
嗯。
常景乐站起身说:你来打几把。
宋喜马上道:不用
我去洗手间,你替我玩儿一把。
宋喜临时赶鸭子上架,坐到了乔治笙的对面,麻将洗好,阮博衍说:这局可以试着打打,你哪里记不清了,随时问。
宋喜应声:好。
宋喜十几岁还没正式进入协和工作之前,几乎每一周的周末,都跟顾东旭韩春萌还有一个好朋友泡在一起打牌,后来她工作,另一个好朋友大学刚毕业就迫不及待的嫁人,随着老公去了国外,从此四人的牌搭子,生生变成了三缺一。
顾东旭有很多朋友,有些也跟宋喜认识,可宋喜始终不愿意再接受新人,加之医院工作太忙,所以打牌这个消遣,不知不觉也放下了。
上次摸麻将,应该还是两三年前,沈兆易填补了三缺一的空缺。
一想到沈兆易,宋喜马上强迫自己跳过,视线落在牌桌上,她表情专注,甚至带着几分认真的紧张。
阮博衍见状,微笑着说:没关系的,你放松点儿。
宋喜也笑了笑,道:怕诈和,耽误你们时间。
对桌的乔治笙忽然开口说道:诈和就赔钱,反正不是你的钱。
宋喜很快的抬眼瞄了他一下,不知如何接话。
常景乐说出去上个洗手间,不晓得是不是掉进厕所里面,迟迟不见回来,宋喜不愿意给他输钱,所以拿出了考证时的态度,全神贯注,精打细算,力争做到满分。
佟昊看宋喜打出的都是条子,饼子,不难猜出她满手的万字,试探性的打了个三万出去,宋喜吃上,等到下一轮,他又打了个八万,宋喜绷直的背脊终于松了松,一推牌,胡了。
三家往外掏钱,宋喜小声嘀咕,常景乐呢
阮博衍道:别管他,估计给女朋友打电话呢。
宋喜道:他怎么没带女朋友过来
阮博衍似笑非笑的回道:我们从来不见他女朋友,还没等记住名字就换人了,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什么时候有老婆了,再带过来认识认识。
提到老婆二字,宋喜跟乔治笙皆是心虚,前者有些坐立难安,后者则惯常的面不改色,只是心底的紧张,自己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