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没有错,千真万确。”祁昱笑着:“所以,你的机会来了,做得干净点,而且这是三里铺。”
在这里死个人,太正常不过了。
不会惹太多麻烦的。
“左夫人,请吧。”祁昱说着,就去单独请左夫人离开了。
这里得留给左亦扬和祁君墨的。
“我能见见祁君萧吗”左亦扬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祁昱哼了一声:“等你杀了三皇叔,你可以日日见到五皇叔的,现在,不能”说的斩钉截铁,不留一点余地。
“我想知道,你到底给我娘喝了什么”左亦扬不为所动,上前一步,拦了祁昱,手里捏了一块薄薄的手帕:“你知道,这个一样能要了你的命”
绝对不只是威胁。
“左亦扬,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吧。”祁昱拧眉,更有几分疑惑:“喝了什么东西你应该比我清楚吧,你不是也喝了吗”
那语气里带着不屑。
打心里的瞧不起左亦扬。
这一句话,让左亦扬的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一瞬间全是空白,有些分不清楚眼前的情况了,又看了看左夫人:“可我娘”
“左夫人喝下的毒性更大。”祁昱笑着说道:“今天天黑之前,不喝解药,必死无疑,三皇婶,你清楚,我不会骗你的,皇祖母这个人做事,绝对不会留任何余地的,你最好想清楚自己要怎么做。”
一边说着一边绕开左亦扬,再去请左夫人。
“等等”左亦扬眯了眸子,低喝一声。
“三皇婶还有什么吩咐”祁昱心情大好,此时并没有恼。#
“我娘在这里三天了,左相府无人寻找吗”这三天里,左亦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第一天安排在了客栈,第二天就在这个院子里了。
四周全都是祁昱安排的打手。
祁昱挑眉:“不知道三皇婶想知道什么”
“知道事实。”左亦扬一字一顿,冷冷开口,她的手里捏着一方手帕,这动作很随意,而且这手帕是人人都不离手的,可祁昱知道,这方手帕在左亦扬手里,就能要了人命。
所以对左亦扬,他也是有些忌惮的。
若不是有左夫人中了毒,而解药在他手里,他还真不敢与左亦扬单独说话。
更不敢如此挑衅。
他瞧不起左亦扬,是觉得她水性杨花,明明与祁君墨恩爱有加,又去勾引祁君萧,对这样的女人,他自然是不屑了。
“左相大人倒是派人到城外寻了一次”祁昱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只寻了一次”左夫人也笑了一下,有些悲戚,一边拍了一下心口,其实左夫人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左亦扬的相貌会如此出众,也是遗传了左夫人的优点。
而且现在的左夫人还没有色衰,却已经不再受宠了。
只因为她的性格太懦弱了。
左亦扬看了左夫人一眼,有些不忍,摇了摇头:“算了,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
“走吧。”祁昱又催促了一句:“外面的侍卫挡不了多久的”
“还有一件事。”左亦扬还是拦在他的面前:“左雨扬”
“你无权知道。”祁昱却打断了她的话:“三皇婶,你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脸上的不快那么明显。
“规矩这规矩是你定的吗论规矩,也轮不到你吧”左亦扬的语气也十分差,脸色清冷,眉眼间带着几分不屑。
祁昱一僵,握了拳头:“你”
却是无话可说。
他也知道左亦扬这个人很犀利,此时却是一点余地也不给留。
“这一次,要是没有左雨扬那个贱人,你们是怎么也不会将我娘劫来这里的,就算你不说,我心里也清楚。”左亦扬侧了侧身,给祁昱让出一条路来。
虽然她套了几句话,可现在,她还是分不清楚谁是幕后之人。
“亦扬”左夫人打断了左亦扬:“做事之前一定要想清楚。”
“娘,你放心,我有分寸的。”左亦扬这时眉眼一暗,因为她看到左夫人的耳朵变了颜色,连同整张脸都青了几分。
她知道,毒性显现出来了。
这个时候,她如果号脉,一定就能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可是祁昱在这里,她无法给左夫人号脉,只能先忍这一时了。
“好了,没事了吧,可以走了”祁昱被左亦扬抢白了一顿,心里不舒服,语气也差了许多,对左夫人的态度也差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用等了”左亦扬看了一眼祁昱,突然手上发力,手中的手帕滴溜溜的飞了出去,看似不快,却是眨眼便至。
那天在院子外面险些吃了亏的祁昱也没想到左亦扬会在这个时候发难,忙侧身避开,却是手帕的内力够足,像刀片一样擦着他的头顶而过,削掉了一缕头发
仍色去势不止,整个手帕斜插进了木门上,才停止。
祁昱摸了一下头顶,全是冷汗。
一边恨恨瞪着左亦扬:“左亦扬,你要做什么你不怕左夫人毒发身亡吗”
就在祁昱躲避手帕的时候,左亦扬已经扶了左夫人,让她重新回到了桌子前坐了。
“叫三皇婶。”左亦扬按着左夫人坐好,才拍了拍手,顺手拿了桌子上的茶杯,她从来都不用随身携带武器的,随便什么都能要了对手的命。
此时,情势一下子就逆转了,让祁昱有些分不清楚情况了。
明明这三天都很配合的,今天就突然发疯了。
“左亦扬,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祁昱的脸黑如锅底,眼珠子都红了:“你们是想与祁君墨一起死在这里吗”
“真是没有礼貌,你母妃是怎么教你的,我是你三皇婶,记住了,祁君墨是你三皇叔”左亦扬一向是傲娇的,此时更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教训起了祁昱。
这三天,她也忍够了。
她之所以会乖乖配合到现在,也是顾忌左夫人体内的毒,更想从祁昱这里套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来,此时也差不多了。
不用再伪装了。
只要她想走,谁也拦不住。
祁昱看着左亦扬,也是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