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的三皇叔太淡定了。
此时可是生死攸关啊。
他与左亦扬一样,不想死在这里。
“不知道。”祁君墨回答的十分干脆,没有一点犹豫。
“玄左呢”这时左亦扬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们撕杀了一阵,却始终没有玄左的身影,她记得刚刚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玄左一直都在的。
这时祁昱也发现,玄左不在
然后,点了点头:“三皇叔还真是老到竟然安排好了一切。”
祁君墨早就让玄左出了客栈,因为对方不会揪着玄左不放,这样就可以留下一线生机了。
左亦扬把小脸贴上祁君墨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也放心了几分:“祁君墨,你太英明了”
这赞扬是发自内心的。
祁君墨搂紧怀里的小丫头,心里满满的甜蜜,嘴角的笑意也越来越深:“知道你男人的能力了吧。”
他多么喜欢此时的左亦扬。
换来祁昱的脸色一暗,看着两人如此,他的心里不是滋味。
一边看了看窟窿处的火苗,似乎火苗更旺了,而且窟窿变小了
忙拧了一下眉头:“不对,这火蛊是活的,它在收紧,客栈支撑不了多久了,随时都会倒塌,到时候”
下意识的握了一下拳头,后果不堪设想
祁君墨和左亦扬也都看了过去,也都发现了这个问题。
祁君墨只是挑了一下眉头,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左亦扬就不一样了,她的小脸瞬间就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小手还搂着祁君墨的脖子:“怎么办这个该死的重震。”
边说边狠狠握了一下拳头。
“相信玄左,会来救我们的。”祁君墨低声说了一句,一边将左亦扬整个人抱在怀里:“我们就从头顶离开。”
他的话落,一阵箫声传到了进来,声音婉转依旧,低低倾诉着感情一般。
“重华竟然回来了”左亦扬也愣了一下,一边看了祁昱一眼。
祁昱也有些意外,他们只是利益合作关系。
重华与他联手,只是想制造一个左亦扬杀重震的机会。
眼下,机会已经错失了,重华被人救走了,留下左亦扬,祁君墨和祁昱三人,如果不是安排了玄左在外面,他们必死无疑的。
可是玄左不等回来,重华就先一步来了。
的确让人很是意外。
随着箫声渐渐近了,房顶上发出来的咯吱声,也越来越小了,房顶和墙壁上的窟窿也一点点恢复了大小,不似那样越来越小了。
“他的箫声能控制这些火蛊”祁昱也发现了这个变化,此时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更是看到了生的希望。
连左亦扬都看到了阳光一般。
大眼睛也直直看着那些越来越暗的火苗。
绕在窟窿外的那些火苗,一点点的熄灭,然后,有一条条的线样的东西,落了下来。
左亦扬愣了一下,忙把小脸埋进祁君墨的怀里,这东西,她有些过敏,不敢去看。
“王爷,王妃”玄左也出现在了房顶:“快,时间有限,重公子支撑不了多久”
是老掌柜救他离开的。
“走”祁君墨也没有犹豫,在玄左又砍掉了一些蛊虫后,抱着左亦扬,纵身一跃,从房顶飞了出去。
祁昱也紧随其后
祁君墨抱着左亦扬直接飞出来后,玄左立即扬了一把盐巴,二人的头上脸上身上立即就滴下了血水
都是那些火蛊遇到盐巴后化成的血水
祁君墨一直都护着左亦扬的脸,所以她的脸上并没有蛊虫。
此时平安落在地上后,祁君墨忙去擦她的长发,一边无奈的说道:“一会儿,到后面的河水里洗一下吧。”
他的脸上也有血水滴落下来,有些狼狈。
祁昱是后出来的,所以身上蛊虫少一些。
三人一落地,重华便收了玉箫,面色不变:“马车都准备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一边甩给三个人一人一个包裹:“里面有外衫,换一下。”
身上全是蛊虫化成的血水,谁也无法忍受的。
马车一路飞奔,出了镇子。
一处山脚下,一排不显眼的院子里,左亦扬洗了澡,换了衣服,才走了出来,天色已经大亮了,重华的面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此时正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
老掌柜站在一旁,低垂着眉眼,看到左亦扬走进来,忙迎了上去:“王妃娘娘”倒是毕恭毕敬,语气很温和。
之前他对左亦扬隐瞒了很多事情,此时不敢见她了。
他其实很感谢左亦扬医好了重华。
只是身份有些尴尬,一直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
“娘娘,其实”老掌柜想解释一下,此时也是欲言又止。
左亦扬摆了摆手:“没关系的,我们的立场不同,我不怪你。”还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你们主子昏睡多久了”
“两个时辰了”老掌柜其实很焦急,他给重华号过脉了,只是觉得重华的心气明显不足,受了很重的内伤,却无从下手。
左亦扬点了点头,走到床边,检查了一下重华的情况。
才坐下来替他号脉。
脸上带了一抹担忧:“的确受了不轻的内伤。”
“其实主子是为了救三王爷和世子”老掌柜叹息一声,当初他是难劝阻重华再回客栈救人的。
可重华却一直坚持。
无奈之下,他又将重华送回了客栈,不过他也是后来才知道了,重华体内的蛊毒并没有完全清除掉,而且这些年来,他吃了太多的药,体内积聚了大量的毒素,除了左亦扬,无人能医好他。
所以,无论如何,不能让左亦扬死在客栈里。
“其实小皇子是为了他自己。”祁君墨也走了过来,一脸的清冷。
他也知道重华打的什么主意。
看到祁君墨,老掌柜狠狠拧了一下眉头,脸上有几分不快,不过很快又收敛了,没有接话,只是退到了一旁。
左亦扬抬头去看祁君墨,他也沐浴了一番,衣衫换过了,此时身上是一件月牙长袍,几分仙气,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手里摇着扇子,更添了无限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