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柏仁看着那枚戒指又看了看方侍卫那里搜出来的银票,思量一会儿,然后就决定先来养心殿禀报钟之衡,哪知慧妃却断断不许他带走那银票、戒指,甚至还要扑过去抢那封亲笔信,蒋柏仁苦口婆心劝说都没用,当下只能硬着头皮命人将慧妃关进了寝殿,然后这才匆匆赶往养心殿,哪知道,搜查的侍卫这时候又在宫门处发现了一个要潜出宫去的、受了伤的太监,从那太监身上搜出和方侍卫那里同样三千两、出自同一家银号的银票,而且那太监浑身是伤,搜查的侍卫觉得应该这太监和方侍卫、青荇之死有关,便就带过来交给了蒋柏仁,这下子慧妃更崩溃了,死活要来求见万岁爷,说若是蒋柏仁再拦着,她就一头撞死在墙上,蒋柏仁也是没有办法,然后就让慧妃也一道跟过来了。
“殿下,就是这么个情况,”蒋柏仁转身看了看身后那个奄奄一息的小太监,又看了看还兀自哭号不止的慧妃,然后又转过脸来小声跟钟明巍禀报,“殿下,那太监应该就是慧妃派去杀方侍卫和青荇灭口的,只是方侍卫到底是侍卫出身,所以那太监也没占到多少便宜,所以搞出了这一身的伤来,也可能是因此,才没有机会去方侍卫的住所去销毁慧妃娘娘的亲笔信。”
“是,她就是慧妃娘娘,”蒋柏仁道,一边又小声解释道,“慧妃娘娘是这两年万岁爷最宠爱的妃子,只是她被册封的时候,殿下已经不在京师了,殿下怕是头一次见到慧妃娘娘吧”
钟明巍没说话,只是径直走向了慧妃,在蒋柏仁诧异的目光下,他行至慧妃面前,然后蹲了下来,伸手捡起了那只绣鞋,然后递到了慧妃的面前:“娘娘,地上冷。”
慧妃还是一味儿低着头呜呜地哭着,也没有伸手去接那只绣鞋,反倒是哭得更大声了。
“娘娘,圣驾前不得失仪,您还是把鞋穿上吧,”钟明巍又道,一边压低了声音,对慧妃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告诉我该怎么帮你。”
慧妃从袖中取出了帕子擦了擦脸,一边从钟明巍的手中接过了绣鞋,一边轻声道:“多谢殿下。”
“静慧”钟明巍着急了,蹙着眉小声呼着慧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