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跟我说你对着别的男人犯花痴的事,我不在意,我只是在意你别坏了我的好事。”

    “苏柔,你别以为沈思聂死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如果我拿不到我想要的,我让你死得比宋科还惨。”最后几句话,是贴着苏柔的耳朵说出来的,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声音。

    听到薛峰的威胁,苏柔犹如五雷轰顶炸得她粉身碎骨。

    舒蓝从来没有去过洛凯,那是锦市最大的一家私人会所,实行会员制,居于它的,它的所有权属于白氏集团。

    本来以会被何蔓告诫了禁足的事,她以为出门会很难,但是却意外的没有发生任何的阻拦。

    林管家还主动给她派了车。

    舒蓝所不知道的是,林管家把昨天的事都一一给何蔓汇报了,何蔓也不想原本就太安静的舒蓝变得越来越内向。禁足只是提醒她不要管不该管的事。

    当刻意偏向森系装扮的舒蓝揣着不安忐忑的心,立足在这座专为极具品位的成功人士而创立的顶级会员制私人会所洛凯时,她也不得抬眸惊讶它入目而来的野性綺丽的风格。

    走到门口,一个高挺白俊的服务生走了过来。

    很标准的普通话,微斜躬着身体,恭敬地向舒蓝询问。“请问女士,可以出示您的会员卡吗”

    会员卡,她愣了片刻,“哦,我没有会员卡,我跟白夜凛先生约在这里。”这家不是白氏的产业吗。

    “请问是舒小姐吗”

    “嗯,对。”舒蓝很不习惯这样被阻在门外,她发现自己很排斥这种所谓的私密会所,是因为来自她内心的卑微吗

    “请进”服务生招呼旁边的人接应他的工作,而他自己则是亲自带领舒蓝走了进去。

    跟随在服务生的身后,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宛转曲折走进长长的内廊。

    墙面装饰以多个碎玉制作的中国文字镶嵌而成,剔透玲珑、刚柔并重。通壁则绘制一副长长的中国画以鎏金、青田、漆艺、青玉、彷青铜、霁蓝、白玉、鸡翅木、紫砂、鎏银、花梨木、紫山水、彷哥窟、红釉、紫檀、寿山石多种材料代替贯用的墨色石料。在刻意的黑暗中,隐透的灯光下,散发出上世纪旧上海的奢华。

    推开一扇厚重的锦缎包饰的房间门,服务生继续他的恭敬礼节,向着房里伸手,“舒小姐请。”

    一步一步踏进不甚光亮的房间,舒蓝不解白夜凛为何刻意营造这种神秘的氛围。

    白夜凛从手机里就看到了内线给他传来的从舒蓝家的汽车进入洛凯范围的视频。一直到现在她终于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的清丽打扮,和会所的浓墨重彩在眼观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突出她更加小巧精致。

    随意地把手机插进裤袋里,他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看着她脸上略带惊慌的脸。他总是不明白,为什么舒蓝到底在忌讳什么,总是退缩,甚至退出他的世界,她总仿佛不在乎,而偏偏就是这么

    凑巧,都摆脱不了对方的视线,像是一种宿命的安排。

    明明就很懦弱和胆小,偏偏又要装出很倔强的样子,舒蓝就像一个谜。

    “你吃饭没有”白夜凛不否认自己很傻,他被舒蓝拒绝到遍体凌伤,也要关心她的身体是否安康。

    似乎没有意识到白夜凛会这样来一句,舒蓝有点傻愣地呆了一下。发现自己的窘态,立即就近从在了沙发上,抚了抚额前并没有一点乱的头发,也回避了他问的话。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他想这个倔强心硬的丫头死也不会理睬他的吧。

    “我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似乎嘴里有一个大石头,她好困难的张了这个口。

    看她愁眉似锁难开,白夜凛也没有心情刁难,“什么事,你先说。”

    闻言,舒蓝低下了头,白夜凛的意思就是,他要具体看是什么事,他才会出手帮,也许他会有什么条件。

    白夜凛耐着性子,看她欲言又止,自从她跳崖回来,性情大变后,他曾一直以为舒蓝采用欲擒故纵的手段想接近他,结果到现在他才真正悟透,舒蓝真的是转了性,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非他不嫁,纠缠到死方休的舒雅了。

    “我想请你帮我查神秘女尸案。”闭了闭双眸,长而密的眼睫毛像蝴蝶扇动翅膀一样颤抖在眼前。

    这是一件白夜凛如何也想不到的事,舒蓝怎么会提出这件事,这件事跟她八杆子打不到啊。

    一边是白夜凛的疑惑,一边是舒蓝不安等待的心。

    明明房间里的温度调得刚刚令人舒适,舒蓝却感觉到闷热得令她喘不过气了。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压抑得舒蓝想要夺门而逃了。

    “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白夜凛想破了头,也不知道这个警方早已宣称结案的事情,怎么会由舒蓝提出来,她还要查查什么他的脑海里满是问号。

    “你先告诉我,你帮是不帮”舒蓝已经决定,如果他说不帮,她立即走人,这里的感觉太让人觉得难受了。

    本来白夜凛想说,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怎么帮。又思想,这话太冷硬了,怕她好不容易伸出来的触角又缩回去。

    只得试探性地开口,“难道跟宋科的死有关”不然她那么关心为什么,总要有个由头啊,虽然他很不喜欢提起这个名字。

    舒蓝听了心震得全身跟着一抖,如果白夜凛不施加帮手,再像何蔓沈家那样加以阻挠,那事情会变得更加混乱了所以,还是算了。

    “我想,我不应该向你开这个口的,本来我们就连朋友都不是了。”舒蓝说完咬着下唇,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舒蓝,你好没良心,我巴巴地从上午等到现在,你什么都不说,就让我帮你,我连问问的资格都没有吗”白夜凛听到那句加朋友都不是的话,生生被刺得肉疼。看她还加速想逃开的样子,气极败坏的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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