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薛峰不知该如何应对时,病房门突然被拉开来,而那一刻薛峰瞬间镇定,即使感觉魂已经出身般,他和进来的人对视了一眼,双方都没有任何的不妥。他侧着身和这一行人错开出了病房。

    薛峰总觉得脑后有人把自己一直盯着,他的心跳无法抑制的疯狂跳动,可他不能回头看,前进中,他能听到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那种干涩的响动。提心吊胆的压抑感,简直就像提着自己的脑袋一样,全身的血液都跟着膨胀。

    然后出人意料的是,那群人并没回头,也没有发现薛峰有任何异常。一到了应急楼梯口,薛峰从未发现自己有这般紧张过,按着自己的心跳像是要跳出嘴里。他仅是靠在墙上数秒,立即把医生外套脱掉,扔在了那个蓝色的医用垃圾桶里。

    顺着楼梯,连下了三层后,他又混进了医疗楼里,在人群里钻了几圈之后,顺着更多的人流挤在电梯狭小的空间里。

    慢慢他的心跳恢复到了正常的频率,人群再像浪潮一样把他从容的送出了医院的大门。

    一场惊慌就这样了无声息的消失了。

    他打算还是回租住的地方再想一想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万万是想不到那里已经被警方盯上了。

    “胖刘,你快给老大打个电话,那个嫌疑犯出现了。”小高无精打采的看着零星的人来人往,真想闭上眼睛睡一觉。

    就这麻木的时刻,那辆老旧的汽车出现了,这就是这个人的破绽了,如果说心里没有鬼,何必开着这么一辆破旧的淘汰车型,要知道他们头儿可是说过,这个人时常开着不同的高级豪车在锦市招摇过。

    眼看着这案子即将告破,而这个他们之前就有所关注的人突然变得这样低调,这就是充分应证了头儿的想法。

    胖刘睡得很香,不理会小高的说话,翻了个身继续睡着,小高着急的用力拍打他的背部起来,一个不小心就打重了。

    胖刘极不爽的翻过身来瞪着小高。“你干啥”

    小高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盯着那人没精打采的进了公寓的大门。“快,嫌疑人回家了,赶紧给头儿打电话。”

    这时胖刘才算是听清了小高的意思,赶紧抽出手机给黄立晨去了电话。

    “老大,那个嫌疑人回公寓了。”胖刘压低声音对黄立晨汇报。

    “嗯,那让小高或是你回来,我这边的资料已经整理完毕,我马上申请两份逮捕令。”

    给胖刘交待完,黄立晨立即让许如果打了两份申请报告。

    自己收拾了所有的资料,拿着申请报告向上级批准。

    随后,陆离行收到申请报告,签字盖 ,终于一切挨到了尘埃落定,思索到到了晚上才给白夜凛打了电话。“你的事已经进入了尾声,你可以不用那么挂心了,过不了多久,这事就算是结案了。你承诺的事也该给我个答复了吧。”

    白夜凛看了看从他悄悄从床上移下来后,舒蓝

    仍然是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汲上羊绒拖鞋他慢慢的带上门,走到了露台上。压低声音回了过去。“为什么你打电话总是选在这种时候”每次都是他不方便接电话的时候,真的让人恼火。

    听到白夜凛难得的抱怨,陆离行把手机拿离耳朵,刻意看了看上面显示的时间,“也才九点多而已,莫非是打扰到你干活了。”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等案子结了,再联系吧,不然你不怕人家猜疑,我还怕呢。”白夜凛知道了他带来的这个信息,也就不愿再跟他多说,急着想要挂上电话。”

    “白夜凛,你别桥还没过,就想拆桥了。”莫名的,他的语气变得急燥起来,他也不知是为何。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的意思是你话带到就好了,你从来不是都很干脆利落吗,每次遇到她的事,你就紧张的不行。好了,我挂了。我上次不是说过吗,答应的事一定会办到。”不再等他回答,白夜凛自己就挂掉了电话,甚至他对那些陈年往事早就没了记忆,只是对这个校友当年气极败坏的神情还犹为新鲜。

    回到房间,这个女人原来睡觉总是缩成一团,现在倒是睡相越来越可笑了。又忍不住揉了揉她柔软的长发,把她的脸轻轻的扳到一边,真是太好笑了,这种睡姿,她也不怕把自己闷死了。

    轻轻的上了床,伸手把床边她要求留一盏灯的小夜灯给关掉了。

    意外的是,她竟然就醒了。

    真是让白夜凛好惊奇,而睡得懵懵懂懂的舒蓝撑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娇憨的声音说,“为什么关灯啊,会看不见啊。”

    真是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白夜凛伸出手替她挑开挡在眼前的头发,轻柔的说。“都睡了,梦里还需要看吗”

    似乎舒蓝还在半梦半醒中,她听了只是笑,没有在意地把自己的身体懒懒的靠在白夜凛的身上。

    她柔软的头发拂过他的脖子,令他忍不住又想揉她的头发,将脸贴着她的发丝,有股冲动想亲亲她的额头和脸颊。

    就像主人对宠物一样,满是温柔却无欲的吻。

    “下去睡吧。”理着她的头发,把手抽开,身体也向旁边轻轻的移开。

    “不要,我要睡在你这里。”她话还没说完,就像是霸道的小孩,把他的肚子当枕头般的理了理,继续枕着她的头开始睡觉了。

    白夜凛好笑的看着她孩子气的行为,总觉得以前的舒蓝和现在的她有了明显的变化,有了很大的生气,不像以前,总像是被什么压着很累,喘不过气的样子。

    “好吧,只是我有个要求,你以后可不可以多吃一点饭啊。”白夜凛的鼻息直直的喷在自己的头顶,让她感觉有点痒痒的感觉。

    “为什么”她仍是一无所知,不明所以的问着。

    “因为你太瘦了,现在睡在我身上,我感觉就像胸前压了一块砖,好咯肉。”迅速收了声,装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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