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草木磐石学会呼吸的时候,世间就有了妖.有了魂.有了魔物。妖魔的出现或许是因人类的恐惧,或许是因预念与邪念的共同作用下妖魔就存在了。存在在这世界久久不愿离开的魂因怨念而徘徊着。妖魔在中原.东瀛更是猖獗。于是就有了拭魂术师,阴阳师,蛊师,道士。

    东瀛的阴阳师与中原的道士一样收服妖魔,桎梏妖魔。蛊师只能驯服以蛊化妖的魔物,而且如果愿意也可以以蛊炼妖,所以蛊师有好坏之分。拭魂术师可让妖魔烟消云散,可以驯服,可以禁锢,可以摄取阳人魂魄。所以拭魂术师具有比其他更强大的法术,但所谓拭魂术师不是人人都可以成就的,他必须有天生的资质,具有天生灵煤体质,就是和妖魔幽魂在一起时会被妖魔当作同类,而不被发现。所以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诞下的人具有最强大的拭魂资质,这也不完全是以生辰而论,作为拭魂术师更需要的是其意志。

    毋鬻年间天下妖魔盛行,悸国皇帝毋鬻擢贤能之士入宫就职,其中与鬼魅打交道之人甚多。宫内就多了不少阴阳师,蛊师。道士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吃香了,因道士的能力远没有其他那般强大,宫中再无道士的一席之地,但是道士以柔克刚的武术却是值得称赞的。当然宫内不能没有拭魂术师,只是当今拭魂术师实在太少,知名的惟有两人。一人是具有宫内一品职位的宁邦爵项御人。而另一位是被世人称之为影魅圣人的夏桀羽。在皇宫之内只有那么一位拭魂术师。影魅圣人行踪诡异,如有人想要在他不自愿的情况下找到他那可比种出金子还难。

    皇后雍容为青年皇帝诞下了一女,云汇妃也诞下了一女,皇帝无奈,就指望怀胎的淤栎夫人能为他生一小皇子了。年轻的皇帝是悸国历代少有的贤能君王。他期盼自己的后人能像他一样,金戈铁马为百姓闯出一番盛世太平。

    入夜

    此时正是残月当空,家家户户都已熄灯就寝,而这杨柳岸边的竹屋内,却发出女人痛苦的阵阵声。

    “咿呀~~~~~~啊~~~~ ~~呀”浑身是汗的女人躺在塌上痛苦的叫喊着

    “夫人,用点力就快出来了,一定是个可爱的男娃,头已经出来了,就差一点,坚持住啊。”

    傍边年长的女人鼓励着正在遭受劫难的母亲。屋外一男子镀着步子焦急得等待着。

    “呜哇哇哇哇哇”婴儿的啼哭声划破了寂静夜晚的天空。

    “生了,生了,是男娃女娃”屋外的男子刚一破门而入就着急得问着接生婆

    “是男娃,是个漂亮的男娃,快给爹爹抱抱。”接生婆说着将婴儿噻到男人坏里

    男人抱着孩子又是亲有是摸甚是怜爱。塌上女人擦拭着刚才因疼痛流出的眼泪微笑着看向这边。

    “夫君给咱们孩儿取个什么名好”女人虚弱的声音不大,但是也能让人听清她在说什么。

    “呃~~~~取个什么名字好呢”男人开心过了头忘记了这事,于是开始嘀咕着思考。

    “柳杨不好不好柳子藤不行不行,到底叫什么好呐”。男人继续思索着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奇怪这屋子里怎会有风窗户大开着,刚刚明明是关着的呀。

    一阵青咽升起又散去后,白衣翩翩的中年男子站在众人面前,仿佛一直就在这里一般。

    “你你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男人紧张的声音在发抖,怕是妖孽那可就不好办了,男人心想。

    “在下不是什么妖孽,而是捉妖的。”白衣男子说道

    “啊你你是如何得知我心所想之事”男人被吓住了,他明明只是想想没有说出来呀。

    “因为在下是这世间少有的拭魂术师而且法力颇深,所用读心术得知。”

    “呼原来如此”男人呼了口气,幸好不是妖孽“无事不登三宝殿,阁下来我柳庄是有事相求么”

    “向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你儿子。”

    “什么”男人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夫人刚刚诞下的那个男娃,相信在下说的再清楚不过了吧”

    “什么光天化日之呃不对,已是深夜了。你闯入民宅,强抢幼童可是犯法的。”男人气得冒咽。

    “我是擅闯你柳庄没错,但我不用抢的,我只是想收你儿子为徒教他拭魂术而已,而且是免费的。”

    “呃阁下刚才好象说自己是拭魂术师,敢问阁下名号是”男子这才松了口气,想起刚才的疑问。

    “夏桀羽”白衣男子淡淡道。

    “啊你.你就是那个影魅圣人夏桀羽”男人惊道

    “没错”依然是淡淡的语气

    “可为什么偏偏看中了我家孩儿,他才刚出生有什么资质完全看不出来”男人疑惑

    “因为他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作为拭魂术师这是最好的条件了,而且其父母祖辈的人格性情也可看出这孩子不是一般的孩子。所以在下要收他为徒传承在下的拭魂之术,继承在下的衣钵。”

    “父母祖辈的人格性情我家的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拭魂术师想知道的东西岂会被难到”

    “说的也是。”男人方恍然大悟

    “取名了没有。”白衣男子问道

    “还没,不知叫什么好,阁下帮忙取个可好。”

    “恩~~~让我想想,柳庄自然是性柳,岸边的杨柳,竹屋,残月有了。”

    “啊是什么”做父亲的很着急就想着儿子能有个好名字。

    “杨柳岸晓风残月,晓风残月,柳晓风,如何”

    “杨柳岸晓风残月,柳晓风,好好一个柳晓风,哈哈哈。”做父亲的细啄着字句,爽朗的笑着。不错的名字。

    “那就这样吧,你儿三岁生辰那天在下将再次拜访贵庄带他云游四海了。”

    “呃~~~~打个商量好吧”男人觉得自己的儿子跟随这么有名的拭魂术师学习的确不是坏事。

    “讲”

    “七岁生日那天再让你带走可好”但是他就是舍不得啊。

    “没得商量。”话音刚落白衣男子又如一阵风消失在众人面前。

    真不给面子

    几年之后满月的一个夜晚正是三更十分

    定国候府内

    一个七岁的娃用被子捂着头微微颤抖着,看到了,今夜怎么又来了。被子拉开一个小缝,从那缝隙里向外窥视着,有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立于床边。它们笔直的站立着,那一高一矮恰似男人与女人披散着乱发,瞪圆了眼睛,嘴角夸张的冽开,像是在笑却凝固不动。只是那两对眼珠突出着同样窥视着被子里微微发颤的幼小身躯。仿佛时间凝固了谁也没有动,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天亮,公鸡啼鸣之时那两道身影便慢慢从床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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