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奢华的牢房,准确的说,甚至不像牢房,倒有几分像平常居住的卧房,里面茶具桌案一应俱全,只不过地上一层墨黄的稻草交织,还有几只吱吱作声的老鼠窜来窜去。
“容兮公子,你才被关押,就有贵人来看您来了。”将领向里面的人喊话道。
乔久透过窗口看向牢房内,淦容兮的面色红润,眉目潇洒,似乎没有因为牢狱之事带来多少影响,唯独一只手腕上似生出一阵青烟,极其微弱,若不是沧海珠让乔久在依稀的月光下发觉那一抹翠色,根本无从得知。
“我需要进去为容兮公子诊治,他大病才愈,如今身体虚弱不堪,更别提等会儿的刑罚和拷问了。”乔久眼尾上挑,神情凝重道。
“这这您是真的为难小人了。贵人,绾老爷对这案件非常重视,实在不能放您进去,您就在这同容兮公子说话吧。”
将领将牢房的门开了一个小的弧度,恰好可容手臂伸进伸出,道:“贵人,半个时辰后的刑罚和拷问小人自会多担待的,容兮公子也非什么小门小户的人家,下面的人心中都自有分寸,您就不必担心了。”
乔久微微点了点头,她早知丞相现在不会到达,但依然想试探淦容兮的态度,于是问淦容兮道:“丞相怎么不在他比我出发得还早,怎么会现在都没到。半个时辰后就要审问你了,他不可能不来的。”
“看够了他和大夫人那套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戏码了,也就我快死了他们知道要好好珍惜这个儿子,平时非打即骂的,又带我去引荐这个,又让我结交那个,真不知这是我的人生,还是他的人生”淦容兮极为不满,愤懑着抱怨道。
乔久淡淡笑了笑,倾妃这二十多年从未得到来自爹娘的半分关爱,于你砒霜,于我蜜糖,淦容兮此刻的不屑如一阵啐毒的银针刺在乔久的心口。
“如今大理寺提审,你不想着如何保命,却还在抱怨丞相,若是你这条命,连你自己都不珍惜,谁还会珍惜你,愿意让你过你想要的人生”乔久从药包中拿出三根同样粗细的银针,用苦心花啐过,银针上显现出微微的淡粉色。
淦容兮眉宇闪过轻微的诧异,惊道:“你要做什么”
“你并不是因为我为你调制的药汤苏醒的,此刻你服用的药汤方才发作,若是你不服下这苦心花,可能会现在就暴毙而亡。”乔久云淡风轻道。
淦容兮一个翻身跳了起来,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圆,支支吾吾道:“本少爷如今不是好好的,你怎么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