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快脚步,陈沐雪跟不我的脚步,差不多是被我硬拖着跑进了屋。 .
“呯!”我立刻关了门。
“检查窗子,快!”我叫了声,顺手拖过一张桌子堵在了门后。
“噼噼啪啪!”门不断传出撞击声。
我飞快的检查了一下屋里的窗子,还好这间屋子窗子是完好的,隔着玻璃我看见了可怕的一幕,一大群蝗虫!
玻璃很快传出撞击声,蝗虫们不要命一样撞击着门和窗子。
我返身从床拖了一条毯子堵在了窗户!
陈沐雪帮着我一起把毯子固定在了窗子,撞击声一下减弱了。
“呼!”我这才感觉到一阵腿软。
手摸了一下胳膊,一条蝗虫尸体被我扫到了地。
太凶残了,死了还咬着不松口。
我顺手捡起地的蝗虫尸体,差不多有我指长短,口器平常的蝗虫大很多,我胳膊已经开始有血流出来,背几处也疼的厉害。
“蝗虫怎么会咬人!”陈沐雪有些惊慌的问。
我没有回答, 心里有了一个很不好的揣测!
“你哪里被咬了,我看看。”我说了句。
“还好,手有点疼。”陈沐雪抬起一只手。
我看了一下,陈沐雪手背有一处伤口,也见了血,但是不深,我的伤轻的多,我胳膊直接被咬去了一片肉。
我随身带了银针包,还有一个小药包,落水的时候因为穿了防化服,药包并没有完全被水浸透,也算是不幸的万幸,我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擦拭了一下伤口,给自己还有陈沐雪伤口了一点药。
门窗的撞击没有了,周围一下安静下来。
外面情况不明,我也不敢出门,心里却开始真的慌了起来,要说之前我其实没么慌,但飞蝗的出现让我产生了一丝绝望的念头,或许我们真的出不了这个岛了!
我心里的揣测是这个岛有一个虫师,能控制蝗虫咬人我自问做不到,蝗虫的体积颇大,并且一次性控制如此数量,这其的难度我用脚指头都能知道,如果我的揣测是真的,这虫师又打算对我们不利,我想不到能如何脱身。
“安东,你在想什么?”陈沐雪问了句。
我苦笑了一下,这些话我不能对陈沐雪说,我怕她接受不了。
“能被蝗虫咬,我们的运气也够倒霉的。”我笑了句。
“这有什么好笑的。”陈沐雪白了我一眼。
“不好笑吗,你听过有人被蝗虫咬吗!”我笑的越发大声了。
“神经病啊你!”陈沐雪忽然也笑了。
我们互相望着,咯咯笑个不停。
或许人在绝望会有些反常的举动,我和陈沐雪是,我本打算笑一笑,让气氛轻松点,但一笑起来停不住了,像情绪的发泄一样。
“安东,我们出不去是不是!”笑着笑着陈沐雪忽然扑进我怀里哭了出来。
“不会的,我答应过马老要照顾好你的。”我轻轻拍了拍陈沐雪的肩。
笑过哭过情绪得到发泄我反而放松了下来。
我走到门边侧耳听了听,外面很安静,没有任何异动,我把眼睛凑在门缝朝外看,没有看见有蝗虫。
“我出去看看。”我说了句。
“安东。”陈沐雪拉住我的胳膊:“……小心点。”
“笃笃笃!”在这个时候,忽然门传出敲门声。
我吓了一跳!
“笃笃笃。”敲门声继续。
头皮发炸的感觉,我立刻想到了那个可能存在的虫师!
“……谁。”我颤声问了句。
“开……门。”门外有人回了句。
我和陈沐雪对视了一眼,跟着我一咬牙伸手拉开了门。
门外果然站着一个人!看清这个人的时候我整个人愣住了。
“图……图爷!”我不由自主叫了声。
我盯着图爷,他也在看我,图爷脸神情很怪,一直挤眉弄眼,嘴角还时不时抽搐一下,图爷看我的神情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有点怪,他不可能认不出我的。
“他是图爷?”陈沐雪小声问了句。
“跟……我……走。”图爷说了句,他的声音也很怪,一字一顿,似乎说话对他很是吃力。
说完图爷转了身。
我有点犹豫,在这里突然看见图爷我一时有些茫然无措。
“嗡!”图爷身后的迷雾里,飞蝗群忽然出现,密集的虫群悬在空,却没有向我们发动攻击。
图爷脚步不停,很慢的朝前走着。
我看了飞蝗群一眼,咬了咬牙。
“我们走。”我伸手牵住陈沐雪。
这意思很明白了,飞蝗是一种威胁,图爷的态度也是,如果我们不跟他走下场显而易见,我并不认为一扇单薄的木门能真的抵挡住飞蝗群。
我们跟在图爷身后,图爷走过的地方迷雾忽然自动分开,像卷起的浪花,我暗暗咋舌,果然迷雾不是自然形成的。
“怎么会是图爷!”我脑子飞速的转着,难道图爷是那个虫师!
“啊!”忽然陈沐雪惊叫了一声。
迷雾分开,露出地一只死物,正是那只怪猫,此刻它已经彻底死透了,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我心里不由一紧,很显然它被飞蝗群啃干净了。
图爷脚步不停,一直往前走着,我和陈沐雪的手紧紧牵在一起,仿佛从对方的身能汲取到勇气,在这里也只有我们两个能互相依靠了。
我们跟着图爷一直走到了那个祠堂,在祠堂门口图爷停了下来。
“这里面是那个墓,我们总算到了。”我苦笑着说了句。
“小朋友,进来吧。”忽然祠堂里传出一个沉闷的声音。
我呆了呆,我朝祠堂里看了眼,又看了看图爷,图爷呆呆的站着没动,他脸肌肉一直抖个不停,偏偏又面无表情,样子很是滑稽,我忽然醒悟了,图爷不是那个虫师,他似乎是被人控制住了。
跟着是惊惧!
我的目光转向祠堂,好心抑制不住的升了起来,什么样的虫师居然能控制住一个大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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