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重生之将门庶女 >第六十七章 给他送个礼
    大夫人随意穿了件斗篷,追了出去。路过外间时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绣凳,巨大的声响并未惊扰画心的睡眠,她的鼻子里发出微弱的鼾声。大夫人冷冷地扫了画心一眼,不再理会。

    “宸枫,宸枫。”大夫人小声唤着宸枫的名字,无人应答。她的心渐渐提到了嗓子眼,周围静谧得有些阴森,平日里还能听到几声鸟叫虫鸣,今夜却什么都没有。连风声都没有。紧张逐渐转换成恐惧,她找遍了前院和后院,一无所获。恐惧里又夹杂了一丝疑惑:难道真的是她看错了

    大夫人转身回屋,一开门就撞见一道红色的身影,吓得魂飞魄散:“啊”

    画心也被吓到了,后退好几步:“夫人,是我,画心”

    大夫人这才回过神,但心里的惊悚久久不能平静,她喘息道:“你没事穿红衣干什么”

    画心无辜道:“这是您上个月赏给奴婢的披风,奴婢正打算如厕,觉得凉就披上了。大夫人,您怎么出去了”

    “我也是去如厕,好了,我歇下了,你去吧。”

    画心不解地挠头,夫人的房里有恭桶,她为何要出去如厕

    这一夜,大夫人辗转难眠,之前瞥见的一片红衣在脑海中生根发芽,挥之不去。一闭眼就是宸枫那张美到极致却悲愤交加的脸。直到东方泛起一小片鱼肚白,她才熬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桑玥起了个大早,莲珠和丁香给她换上一件红色襦裙,腰束淡紫色丝带,从腹部一直垂至裙摆,外面套了件纯白色对襟长衫,乍一看去,清新中透着妩媚,妩媚里流转着高雅。她不施粉黛,肤色细腻如玉,一双黛眉细入双鬓,浓密而卷翘的睫毛遮不住美眸中的波光潋滟。

    莲珠感慨道:“又漂亮了几分呢,再这样下去,小姐你就要将恬郡主给比下去了。”

    桑玥笑了笑:“我可不敢跟她比,被她恨上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丁香拉了拉桑玥的红色束胸,道:“好像该换尺寸了。”

    桑玥哭笑不得,按照钟妈妈每日木瓜、猪蹄、海鲜这样的补法,不出一年,她就该“波涛汹涌”了。她低头挑开衣襟往里瞧了瞧,心中暗惊,好像长得太快了。“不用换尺寸,束一下很好。”

    钟妈妈刚端了早膳过来就听到桑玥说要束胸的话,不由地眉头一皱,苦口婆心道:“二小姐可不能犯糊涂,这都还没长开呢,怎生就要束着你没看大小姐身量纤纤,那儿却丰腴得很。二小姐容貌、才情都不输给她,这身板儿就更不能输给她了。”

    桑玥摸了摸额头,不欲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她看了眼丁香,随口道:“丁山聪明勤奋,在军营里颇受器重,上一次军演,他们小队得了第一。”

    丁香正在给桑玥理裙摆的手就是一僵,喜色在眉梢层层漾开,鼻子一酸,道:“多谢二小姐,奴婢的弟弟能够改邪归正,奴婢此生无憾了。”

    桑玥将胸前的秀发挑到肩后,“什么此生无憾像要走了似的。我还没给你议亲,你就想出府另谋高就了”

    丁香惶恐地跪在地上:“奴婢不敢,二小姐对奴婢的恩德形同再造,奴婢不嫁人,一辈子伺候小姐。”

    “行了,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还不快起来”桑玥行至梳妆台前坐好,莲珠拿起梳子为她盘发,她从镜子里看着丁香,“丁山是个可造之材,出人头地指日可待。”

    这都要多亏慕容拓了,丁山的资质不错,可惜习武有些晚,为了让他跟上军队的进度,慕容拓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丁香随手擦去喜极而泣的泪,心里越发觉得跟着二小姐是正确的。

    福寿院内,滕氏坐在主位上,桑楚沐坐在左下首处,他的身侧依次是大夫人、桑玄夜、桑柔和桑玥。桑丽和桑秋年龄太小,便没让她们过来。

    大夫人的脸上扑了分量不轻的妆粉和胭脂,却遮盖不了眼下的鸦青。天亮才睡着,可还没睡上一会儿,就到了给滕氏请安的时辰。若在平时,她就告假了,今天么,她人逢喜事精神爽,倒不甚在意体内的疲倦。

    桑玥将大夫人的得瑟尽收眼底,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其实昨夜无眠的何止大夫人一个

    桑楚沐昨夜沐宿在了五姨娘的院子,五姨娘从来都是温顺体贴,这回也生气了,一整晚不哭不闹、不声不响,像个丢了魂魄的木美人,无论桑楚沐怎么哄她都无动于衷。要知道,这可是桑楚沐头一次对女人低声下气,便是九姨娘刚滑胎那会儿,他也只是劝劝。哄绝无可能。他倒是想发火,但一想到桑玥的话,又生生将火气给吞了下去。

    桑玥其实一来就注意到了桑楚沐眉宇间流转的疲惫,心里偷偷乐了一下:看来五姨娘昨晚给父亲脸色看了。这样才对,父亲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小绵羊。

    滕氏明显感觉到今天早上的气氛不对劲,她的眸光扫了一圈,淡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祖母,是这样的”桑玄夜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对滕氏说了一遍。滕氏听后火冒三丈:“真是胆大包天你们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在我的寿宴上也敢兴风作浪嫌我这孤老婆子命太长了我到底碍着你们谁了”

    滕氏虽口口声声“你们”“你们”,但她的余光一直射向大夫人。大夫人装作不察,这回她是捏准了骆庆和大姨娘的死穴,此事无论如何都牵扯不到她的身上。

    桑玄夜见状,唯恐滕氏又气病了,忙上前行至她身旁,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祖母,您息怒,要是气出个三长两短,叫孙儿怎么安心”

    滕氏拉着桑玄夜在身旁坐下,看向大夫人:“韩珍,当初把六姨娘从佛堂接回来的人是你,找骆庆托镖的人也是你,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让自己与这件事撇清关系”

    滕氏如今是越发不掩饰她的厌恶了,大夫人压住怒火,挤出一个恭敬的笑:“婆母,天地良心,我将六姨娘从佛堂接出来是因为六姨娘的疯病痊愈了,至于托镖一事,那骆庆所在的镖局是京城第一大镖局,即便没有骆庆,我也会找他们。起初我并不知道这趟镖会由骆庆来跑,一切不过是巧合罢了。也或许是总镖头想卖个面子给定国公府,所以才让骆庆来跑这趟镖。您若是不信,尽管将总镖头叫来问个明白。”

    滕氏冷哼一声,转过脸不理她。

    桑楚沐对外面的陈侍卫打了个手势:“把骆庆和六姨娘带上来,我要亲自审问。”

    不一会儿,陈侍卫来了,他浓眉紧蹙,抱拳行了一礼:“启禀老爷,骆庆死了。七窍流血,像是中毒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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