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氏借了牛车,秦展德便亲自赶着,秦筝带了一个堂弟做人质,一行三人便向村长家走去。

    村长远远看见秦展德赶着牛车和秦筝一同前来,心中有些纳闷。

    想起这顽固老头,如此狠心将母女五人赶出家门,连自己和秦氏族长一同前去理论,这老顽固都没有给半分薄面,连一粒米一床被都没有拿出来,实在是气愤不过,便躲在一边,不欲相见。

    他们到的时候,风氏正和秦文一同照顾着秦氏和小妹。

    待听见牛车响,风氏才走出来看,见是秦展德赶着牛车而来,她心中纳闷,一时也不出声。

    直到秦展德下得牛车,疾步走进屋中,好言好语地对秦氏说道:“有安媳妇,我来接你们母女了。前几天把你们赶出来是我们老两口做得不对,我们怕老大回来了会找我们拼命。外面天寒地冻的,孩子们都冻坏了。听说你也病了,我特地借了个牛车过来接你们回去。你看”

    秦氏满脸惊诧,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把她们赶出来的人,又会来接她们吧,一时竟愣在了当地。

    秦筝一只手抓着堂弟,来的路上已经警告过他了,不许他露陷。

    所以,此时,这孩子的表情还算正常。

    看了看娘亲,秦筝柔声说道:“娘,我们回去吧无论如何,得有瓦遮头。其它的一切,我看,就等爹回来,再说”

    秦氏听了秦筝的话,醒悟过来,忙说道:“筝儿,你说得对,我们回去。一切,等你爹回来,再从长计议”

    风氏等听了,忙扶着秦氏上了牛车,母女五人都回到了秦家。

    秦筝回到家中,安顿好秦氏。但见刚刚的早饭还在桌上,便招呼秦文去热一热,大家好吃。

    秦文看了看爷爷、奶奶、二婶的脸色,尤不敢妄动。

    秦筝气愤不过,大声说道:“二妹,既然爷爷把我们接回来了,那么,我们以前怎么在这个家里生活的,现在还怎么生活从此以后,这个家里,你只需要看娘一个人的脸色。别忘了,我们一家五口人,有四个人都帮这个家干活,挣的钱都在这个家里。”

    秦文听了,忙去热饭,心底深处对姐姐的佩服又增加了无数倍。

    正安排着,风献已将冯大夫请了过来。

    冯大夫给秦氏把了脉,神情严肃地说道:“秦筝,你爹不在家,你要照顾好你娘。月子里的人,吃没吃,穿没穿,这寒冬腊月还淋了雨,可是不得了的。

    我先给你娘开药,回头让人和我去铺子里拿药来给你娘熬上,按时服药,好好休养。

    如果再胡乱折腾,到那时,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娘了。”

    冯大夫接着冷冷对秦展德说道:“展德,不是我说你。我们都是同辈之人,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了,还想不通,还做这样的恶人。倘若闹出人命来,你们就等着吃官司吧”

    一面说,一面开好了单子。

    看着秦展德,冷冷说道:“一共三十文钱,先吃三天。三天之后,我再来看。”

    秦展德被他说得脸色铁青。一听说还要三十文药钱,更是一张脸刀都剁不进了。

    秦筝一直握着堂弟的手,见老头如此,不觉生气,手上力道微重一分。

    小男孩便疼得嗷嗷叫唤,直哭着喊“爷爷”

    蒙氏忙拿出钱来,冯大夫瞪了她一眼,收了诊金,转身拂袖而去。

    风献主动请缨,要帮忙去拿药。

    秦筝说了声“谢谢”,便由他去了。

    待冯大夫出了家门,秦展德便骂骂咧咧:“只会生赔钱货,还娇贵得很。装病装死的,我们家的银子有多的,尽给赔钱货用”

    秦筝手上汇聚真气,瞬间点了老头子的哑穴。

    老秦氏起先也跟着嘟嘟哝哝,但惧怕秦筝,不敢像秦展德一般高声。

    此时见老头子突然说不出话来了,乡下人哪里见过这阵势。

    忙将他推搡了几把,见他真哑了,这一下吓得不轻,直走到秦筝跟前,哆哆嗦嗦地边掉眼泪边恳求道:“秦筝,你对爷爷做了什么你快点把爷爷弄好了。你要什么,你只管说。只要奶奶能做到的,都答应你好孩子,你从前从不是这样的。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好既然你问我,我就直说了。”秦筝看着干瞪眼、说不出话来的秦展德,哭哭啼啼的老秦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蒙氏,不明就里、不吭声的两个妹妹,烧得迷迷糊糊、却依旧被秦展德一席话气得直淌泪的娘亲,冷厉大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的,很简单,我们母女五人,要在这个家住着,等爹回来。

    其间一应起居饮食,要和两个堂弟一样。

    我娘的医药费、营养费,少一丁点都不行。

    如果你们谁,还敢惹我娘伤心。我娘留多少眼泪,我便让你们加倍偿还”

    一面说,秦筝手一劈,便将手边一把木椅子震了个粉碎。

    这一下,所有人都傻了眼。

    秦筝前世从未觉得女孩和男孩有什么区别。现在经历的这一切,让她十分反感,更觉得秦氏和妹妹们十分可怜。

    她此时邪肆冷笑道:“要是让我再听到一个不好听的字,我便像拆这把椅子一样,拆了你们的骨头。

    你们若是觉得我只是吓唬人的,那就试试看。

    我不过一个10岁的孩子,按照村长伯伯宣讲过的律法,即便多杀了几个人,也罪不至死,不过服劳役而已。

    我曾经在这个家干的活,也不会比劳役轻松多少。

    如果你们都死了,我爹娘独占了秦家所有的田地、房产、银钱凭着他们的勤劳,足可以让我们一家人过上十分幸福的生活了。

    至于我嘛服过劳役之后再回来,又能与家人团聚。

    而你们,则都在阴曹地府团聚吧”

    秦筝越说越肆意,不禁邪邪地哈哈大笑起来。

    秦展德、老秦氏、蒙氏听了她的话,都像见了鬼一般地看着她。

    两个堂弟虽听不懂她说的话,但早上已经被她吓破了胆,此时又听她笑得恐怖,一时害怕,又哇哇大哭起来。

    秦氏迷迷糊糊之中,听得女儿说如此吓人的话,在床上挣扎着喊:“筝儿,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秦筝见已达到了预期效果,便放开了堂弟的手,匍匐到秦氏耳边,极其小声对她耳语道:“娘,您放心筝儿才不会那么傻,我吓唬他们的。”

    秦筝对秦氏保证的一笑,秦氏便放下心来。

    从小到大,她的筝儿都是说到做到的。她绝对相信她的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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