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榻上的人,陆晓棠放下水杯,这里是地下,光线全靠开着的入口照下来,依稀可见密室大致情况。

    陆晓棠休息片刻,打量着地面。

    地下是一个约莫两百平米的石室,陆晓棠找了一圈,发现一个怪事。

    这石室居然没有别的通道,可是石室中却并不缺空气。

    陆晓棠肯定,这石室绝对有通风的地方。

    正要细找,突然,“阿嚏”

    陆晓棠打了个喷嚏,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淋雨回来,还没洗澡换衣服,就下来照顾上官千澈。

    而此刻,身上那湿淋淋的衣服,居然被自己捂干了

    “麻痹,阿嚏阿嚏”

    陆晓棠一个劲儿的打喷嚏,没法,只好离开地下室,关上机关,正要沐浴,却发现浴桶里的水,早就冰冷了。

    “尼玛呀。”陆晓棠抱怨起来,一面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一面叫来阿翠。

    “小姐,你怎么一个劲儿的打喷嚏啊我就说嘛,淋雨肯定不好,结果你出门,连雨伞都不拿。”

    阿翠喋喋不休的抱怨,陆晓棠红着鼻子道:“先阿嚏先去打水,热水,我泡个澡。”

    阿翠一脸懵逼,“刚刚不是泡过了么”

    陆晓棠现在居然有些头晕了,只好找了个借口,“刚刚泡了一下,好像没怎么好,你再去打热水来,对了,把姜汤也送来。”

    阿翠也没怀疑,真的就去叫人烧了热水,又端着热姜汤来。

    陆晓棠一口气将热姜汤喝下去,那呛人的味道,使得她眼泪都飘出来了。

    “好了我洗澡了,对了,晚饭呢”陆晓棠觉得,现在要吃饱吃好,不然没精神。

    阿翠接过碗道:“晚饭马上去拿就是,小姐还是先泡澡吧”

    陆晓棠答应,“你拿上几百钱去厨房,叫他们多放辣椒,我吃辣后睡觉,把汗捂出来。”

    阿翠应下,便去了厨房。

    陆晓棠急忙脱了衣服泡进热水里,顿时全身的毛孔张开,让人觉得真舒服。

    今天的事太好奇了,陆晓棠现在脑子昏昏沉沉的,实在是什么也想不出来,干脆就不想了,整个人靠在浴桶边,迷迷糊糊的差点睡了过去。

    可这时,外头传来一阵阵的吵闹声,甚至还混着瓷器被摔碎的声音。

    陆晓棠脑袋疼得很,轻哼一声醒来,听到这吵杂声,脑子更疼了。

    刚要开口说话,嗓子却传来一阵生疼。

    那嗓子就像几天没喝水一样,干裂着疼。

    陆晓棠知道,自己这是着凉了。

    浴桶里的水已经温凉了,再泡下去也没用,陆晓棠便想站起身来,可是浑身软绵绵的,好像有几百斤重。

    “完了,真感冒了。”陆晓棠有些无奈,身子沉重,却只能咬着牙站起身来,又吃力的给自己穿好衣服,这才打开门看去。

    地面一地碎了的瓷器,那摘来的新鲜花朵也砸了一地,陆晓棠一脸疲倦,脸色通红,偏偏嘴唇干裂,这一看就是发烧了。

    阿翠担心的过去扶着陆晓棠,“小姐,你”

    陆晓棠摆手,想要说话,可是嗓子太疼了,只好伸手,指了指一边的水壶。

    阿翠明白,应了声就去倒水来。

    陆晓棠坐到一边椅子上去,整个人这才有了点力气。

    她现在虚弱的,连站着都吃力。

    不多会儿阿翠就端着一杯温水过来,递到陆晓棠唇边。

    陆晓棠便低头,直接让阿翠服侍着自己喝下去。

    一连喝了两杯水,陆晓棠的嗓子这才算是缓和了一些。

    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椅子上的两人,陆晓棠眼皮都要撑不住了似得。

    那对面坐着两个美丽的少女,一个是四小姐陆清瑶,一个是八小姐陆玉歌。

    这两人看着陆晓棠的面孔,可都是一脸怨恨,尤其是陆清瑶,怨恨使得她都没法在陆晓棠面前继续伪装。

    陆玉歌瞧着陆晓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冷笑,“七姐姐,我跟四姐姐被关了这么久,可是呢,七姐姐你却搬进了这藤花院,虽然呢,藤花院也算不得多好,不过比起你以前的院子,可实在是天堂啊。”

    陆玉歌说着冷笑,那样子,恨不得要冲过来咬死陆晓棠。

    陆玉歌见陆晓棠都没说话的力气了,更加得意,“七姐姐,你瞧,你这啊,就叫命贱,以前住在那么破旧的地方都活得好好的,现在呢一搬进好地方住,马上就病了,这个啊,就叫命贱。”

    陆玉歌说着哼笑起来,陆晓棠说话还有点吃力,还没开口,陆清瑶已经先开口了,“七妹妹,要不,你还是搬回去以前的院子住吧否则啊,姐姐怕你多住几天,命都没了。”

    陆晓棠瞪了两人一眼,突然冷笑,“你们两人,这么快就结束禁足了,真的是有点好奇呢。”

    提到这个,陆清瑶面色变得很是古怪,里面有着不甘、怨恨,这种情况,陆晓棠反而是看不懂了。

    陆玉歌瞧着陆晓棠,嫉恨道:“哼,我跟四姐姐要做什么,轮得到你这个贱人说话”

    陆晓棠身子软绵绵的倒在椅子上,瞧着面前两人,冷笑道:“八妹妹,你我都是庶女,你骂我是贱人,那你又能好到哪儿去”

    陆晓棠的声音是嘶哑的,很难听。

    陆玉歌不屑瞧了眼陆晓棠,眼里有着高高在上,“我的确是庶女,可是我姨娘,却是有名有份的妾,不像你姨娘,只是个外室,良妾所生的庶女,比你这种外室所生的贱女,可是要高贵的多。”

    陆晓棠闻言就笑了,“姨娘也好,外室也好,在正室面前,都一样,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五十步笑百步。”

    陆晓棠觉得这两个女子太无趣了,却不想,这句话惹得面前两人愤怒。

    陆清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瞧着陆晓棠,“我敢跟人说,我姨娘是给主母敬了茶的纳妾,可你,敢跟人说,你姨娘只是个外室么”

    陆晓棠觉得这些人无聊,“你敢跟人说,你是姨娘生的,我就敢跟人说,我是外室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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