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像是面对儿子，也不像是面对敌人，却像是在直接对话人族的未来。
殷明问道：“你为何要杀老宰相”
这件事，殷明疑惑很久了。
此时气氛略有缓和，殷明便问了出来。
殷大帅淡淡的道：“他该死。”
殷明心中一叹，自己那外公果然是死在殷大帅手里了。
殷明复问道：“他为何该死”
老宰相一生为国为民，却遭殷大帅毒手。
可看刚才殷大帅的模样，似乎是很注重人族利益的，不应该做这种事。
殷大帅淡淡的道：“一个废物，杀了便杀了，不值得再提。”
殷明忽然有所明悟。
在殷大帅眼中，强者的血脉才有价值。
老宰相虽然劳苦功高，却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没有实力，在殷大帅眼中便是废物。
殷明心中一叹，这人真是冷若寒石。
自己的前身是个废物，殷大帅便完全不管不问。
自己展现出实力，殷大帅却立刻认为自己是强者，而且血脉宝贵。
殷大帅忽然问道：“那柄凶剑，是被你带走了”
殷明掀开长袍，问道：“你说仙剑”
殷大帅露出一丝冷笑，道：“一柄大凶之剑罢了。”
“不过，我听说你文道有教化之功，或许能度化此剑。”
“此剑你就带在身边吧。”
“不过要记住，此剑大凶。”
殷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还以为殷大帅要讨回此剑，想不到却只是说了这么几句。
殷大帅忽然道：“你不能留在大唐。”
“大唐有我，已经足够。”
殷大帅淡淡的道：“那是你的事。”
殷明沉默片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随即，殷明问道：“我要救宰相，你如何看”
殷大帅冷漠的道：“一个废物，与我无关。”
殷明道：“他积淀深厚。”
“我只要传他文道，立刻就是一尊强者。”
殷大帅闻言，立刻道：“既然如此，你带他走。”
他真的很现实，只以实力为评判标准。
殷明道：“我若劫天牢，你是否阻拦”
殷大帅沉默片刻，忽然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触犯了十畜”
殷明心中一动，问道：“我曾听皇帝说起，不知是什么”
那显然是很秘密、很高级，甚至很黑暗的东西。
刘老身为真圣，都很忌讳。
殷明虽强，却也不得而知。
殷大帅对此，似乎却没有什么忌讳。
他直接道：“十畜是六百年前，人族与妖魔定下的协定”
“其中一条，是人族真圣，不可干涉鬼煞环带。”
“如果违反此条，妖魔将大举报复。”
“哼，说是大举报复，也就是来些妖主、魔主之流。”
也就是殷大帅，能说的这么轻松了。
若是来上十尊妖主或魔主，再率领无数妖魔，那是足以颠覆一国的恐怖战力。
殷明注意到一点，问道：“难道妖魔之中，没有天妖和天魔了吗”
殷大帅淡淡的道：“他们想要过来，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他忽然叹息一声，道：“不过，如今若有妖魔入侵，应该会过来天妖或天魔坐镇的。”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