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说道:“相信总管自有打算,总管行事思虑周全,我带着弟兄们执行命令就是了,还有乌谭兄弟和默克尔兄弟相助,无论什么危机,我们都能够克服。”
乌谭说道:“东胡人在这里掀不起什么幺蛾子,即便是俘虏透露出什么信息,应该也与我们的任务没有关系,我们走的这条路,虽然难走一些,但是路途近,也能避开一些强势的部落,虽然这里的兽人族比较野蛮,但是他们性情率直,我与他们有些交情。”
默克尔说道:“这边的部族关系,我不是很了解,但只要有人对我们这支队伍有所不利,我的斧头绝不绕过他,我尊敬总管是个慈祥的智者,我把呼兰和乌谭当兄弟看,我们酋涂人自然会给予匈奴人和乌谭胡人,兄弟般的对待。”
老呼衍:“多谢各位相助,老夫铭记于心。其实那天审问俘虏,我确实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我发现了一件事情,我以为是个重要的线索,就派出暗灵卫去确认我的猜测,当时只是猜测,就没有很各位说。现在我得到了准确的情报,就有必要跟各位说一说了。”
三个人想问的问题很多,但是都没有开口,呼兰想的是:“暗灵卫出动了,看来事情不简单,我没有窥视军机大事的资格,总管不发话,我不能多嘴。”;乌谭想的是:“事情看来有些复杂,什么线索,什么情报,还有暗灵卫,是什么鬼,是我想简单了,还是等着呼衍大人解答吧。”;默克尔被绕糊涂了,压根就没听明白,基本的交流他没问题,词汇多了就有些吃力,谨慎起见,不便多问。
老呼衍看了一会他们三个,继续说道:“那天我审问那个小子,发现他缺失了一段记忆,他所说的无非是一些摆在明处的问题,东胡人与匈奴人的利益纷争已经是由来已久的事情了,为了生存,互相打压、使绊子,虽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争,但是一些局部的摩擦挑衅和背后的小动作是从来不缺的。他说这伙东胡骑士是为了破坏周边部族与匈奴的关系,所以才装成匈奴人到处打家劫舍的,如此说,也说的过去。在对他催眠的时候,他说了很多话,唯独没有说出抢劫山民的缘由,对于乌谭胡部的情况也不知情,但是对于以前的记忆却很清晰,能够说出执行了谁的命令,要达到什么目的。就是说,他虽然是个正常人,但是在他的记忆里,抢劫前有一段时间是空白的,这让我起了疑心。如果不是用催眠的方法,我根本问不出有价值的问题,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只破坏一段时间的记忆,而不影响人的正常能力,这样的洗脑术,很是高明,据我所知,在北境的巫师中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不超过十人。而且这样做,会耗费不少心力,也需要一些药物的辅助,如果不是什么大秘密,巫师们很少施行洗脑术。我便召唤了暗灵使者,动用了暗灵卫,去调查这件事,果然发现了诸多蹊跷,也验证了我的判断,有些事情我还是不能说出来,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
最后几句话,老呼衍是对着默克尔说的,默克尔听出了老呼衍的意思,说道:“我愿意与各位同行,这条路虽然难走一些,但是有两位兄弟在,我不孤单。再说了,这条路比东路要节省不少时间,对于我们酋涂人也是有利的,我愿意冒这个风险。就让我们一起克服路上的困难吧。”
默克尔表明态度后,老呼衍说道:“那就这样吧,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上了岁数,话就多了,三位不要介意吧,哈哈哈,你们回去休息吧,我这里还要来位客人。”
三个人不知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客人到访,乌谭说道:“总管要待客,需要什么吩咐吗”
老呼衍微笑着,说道:“不用,不用,你们走了,他才会过来。”,三个人相视无语,告辞后,转身离开,各自回去休息了。
老呼衍撑开木屋的窗户,向着幽暗的密林招了招手,远处传来几声夜枭的叫声,接着一只灰白色的大鸟飞了过来,落在窗沿上,跳进了木屋,老呼衍坐下,它就跳上了木板桌,它从老呼衍手里捉食了几块半生肉。这是老呼衍让乌谭准备的,他要在屋内用餐,乌谭以为他累了,想一个人清静会儿。老呼衍靠着桌子,与那大枭交谈了很长时间,到后来,还给它饮了马奶酒,那家伙竟然醉倒了,喝了三杯,开始左晃右摆,扑棱一下歪倒了,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闭着,就睡着了。直到黎明,它才追着最后的一片黑暗,离开了木屋,临走时,在木板上划下了几道抓痕,作为告别。
阳光慢慢的渗透进这片林子,地上的花草也开始得到温暖,渐渐的舒展开身姿。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大伙不再疲惫,重新找回了活力,向着密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