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俩是在山西太原的太白楼认识的,那时候的小朱还是个乞丐。
因为饿得慌,他偷了一笼包子,还是素馅的,被陈浩逮个正着。
陈浩发现是自己结拜的兄弟,立刻把他扯上了太白楼。
当时,陈友谅跟张士诚正在跟陈浩结拜,大家都邀请他参加,但是这小子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从陈友谅跟张士诚的眼光里看到了鄙视跟嘲讽。
也就是说,那俩人瞧他脏,根本看不上他。
只有陈浩对他好,不但救过他的命,还给了他钱。
小朱八不甘受辱,当场就把陈友谅跟张士诚嘲弄一翻,还作了一首菊丨花诗。
百花发时我不发,我若发时都吓杀,要与西风战一场,遍身穿就黄金甲。
说白了他就是自卑,担心被人看不起,干脆一个人得瑟起来。
那种逞强完全是在掩饰自己的自卑跟懦弱。
当时的气氛弄得很尴尬,陈浩的脸上都挂不住。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朱重八的心里仍旧耿耿于怀,陈友谅跟张士诚冷嘲的目光仍旧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所以他瞧着幸福的张士诚,心里很不服气。
而且,他知道老张最近威风八面,自从大丰盐城起义以来,张家兄弟所向无敌,已经扫平了江浙一带。
目前,他的手下有大军四五万,随时准备西进,横扫两淮。
老张这次来,估计就是为扫清两淮做准备的,同样自封为红巾军。
张士诚抱着儿子亲啊亲,抱着媳妇丁香亲啊亲,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根本没瞧见朱重八。
很快,天色晚了,日落西山,夜幕笼罩,冲所有人吹哨子:“下工喽大家吃饭喽”
吆喝声过后,大家全部停住了手里的活儿,开始吃饭。
这边的雪姬跟玉环还有马秀英已经领着一帮子娘们做好了饭。
打麦场的空间特别大,支起了好多桌椅板凳,也弄了七八口大锅。
陈浩专门请来大师傅,为所有的忙工做饭。
饭菜呼呼啦啦舀了几十桌子,不管男女,吃得都是大锅饭。
张士诚还吩咐:“把酒拿来,我要跟陈浩兄弟痛饮几杯。”
这次来,他还赶来一辆大车,车上拉的都是酒。
于是,那五百军士忙活开了,纷纷搬来酒坛子,给大家全部满上了。
打麦场这头到那头都是吃饭的人,老人孩子,男人跟女人都有,统统被满上了。
张士诚这才站起,端起酒碗说:“各位乡亲,我谢谢你们,也谢谢陈浩兄弟,帮我照顾了妻子跟儿子。
在下真的感激,无以言表,只有几碗酒,算是我的一片心意,咱们干了”
“干了”咚咚咚,几千乡亲同时一饮而尽。
然后,张士诚站起拉了陈浩的手说:“兄弟啊,谢谢你帮我老婆接生,辛苦你了。”
关于陈浩帮着丁香接生的事儿,张士诚也听说了。
那个接生婆不行,丁香难产,眼瞅着就要憋死了,是陈浩利用内功帮着女人调息,丁香才平安生产的。
救命之恩无法报答,他只能拉着他的手感谢。
“是啊是啊,张大哥,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可危及了,丁香嫂哪儿都撑裂了,孩子根本下不来,是陈浩把娃娃推进去的,还有,他弄了一手的血。”玉环在旁边嚷嚷道。
她想告诉张士诚,俺男人帮着你媳妇接生不容易。
可张士诚却脸蛋一红,都要羞死了。
老子曰你陈浩仙人的板板,你还瞧我媳妇哪儿了还用手推
可后来一想,这也没啥,医者父母心,总不能瞧着媳妇憋死吧
人家陈浩不嫌弃她脏,这是舍己为人的大无畏精神。
再说了,丁香是他嫂子,小叔子帮着嫂子接生,没啥了不起的。
陈浩立刻打断了玉环的话:“那都是应该的,应该的,大哥,以后你媳妇生孩子,还找我。我不能让她怀上孩子,但帮她生孩子绝没问题。”
丁香一听不乐意了,在旁边抬手敲他脑门一下怒道:“去你妗子个腿,还想老娘难产啊还想瞧我哪儿想得美”
“哄”地一声,四周的群众笑得前仰后合,有人把酒都喷了出来。
张士诚也哈哈大笑:“别管咋说,你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咱俩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大哥”
“兄弟”
“干了”
咚咚咚,俩人又是痛饮好几碗,喝完还一起擦擦嘴巴。
一向矜持的马秀英也笑了,女人决定,有天自己生产,也找陈浩接生。
她的身体只准陈浩看,不准别人瞧,接生婆也不行。
看到马姑娘笑,旁边的朱重八非常不乐意。
因为妻子从来没对他笑过,马秀英的笑容特别吝啬。
只有每次看到陈浩,她的眼睛才发光,笑容才灿烂。
他得到了她的人,却一直没有得到她的心。
所以,这一晚朱重八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借酒浇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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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吃过饭,女人们收拾了碗筷,大家就回家休息了。
张士诚带来的那五百人马全都住在打麦场,反正夏天也不冷。
而他本人却跟丁香住进了马府。
目前的马府里住着两队客人,一队是朱重八跟马秀英,另一队就是老张跟丁香了。
不过这俩人不说话,谁跟人也不对眼,各回各屋。
张士诚拉着丁香刚刚进去屋子,衣服来不及换,身子来不及洗,他俩就抱在了一块儿。
房门一关,女人就迫不及待,抱着男人亲吻,拥抱,撕扯。
张士诚弯腰把丁香抱起,放在炕上,俩人就竭力折腾,房间里悉悉索索,气喘吁吁。
朱重八跟马秀英就住他俩隔壁,那边弄得叮叮当当响,这边却大眼瞪小眼。
因为秀英怀孕的缘故,他俩很少亲热。马秀英也很少让他碰。
小朱八的身体就蹭啊蹭,抱上了女人。
马秀英吓一跳,立刻推他,问:“你干啥滚开。”
朱重八说:“媳妇熬不住,咋办”
马秀英眼睛一瞪:“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