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可别这么称呼,以后你俩只能是俺婶,不能姐妹相称。”
云萝说:“对对对,你以后应该撵着文正叫,俺俩当婶儿了,老了。”
“不,你是俺的小婶子。”
“嘻嘻嘻。”
“哈哈哈。”
三个女人在外面笑闹起来。
屋子里的朱文正这时候却正在倒霉。
他睁开眼醒过来的时候,昨天晚上的事情还萦绕在脑海里。
糟糕,真跟巧姑成亲了,成为了她的人。
那以后跟玉妮只能形同陌路了,咋办呢
哎既然木已成舟,生米做成了熟饭,就这么着吧。
巧姑也不错,媳妇也就那么回事儿,是个女人就行,能喘气能生孩子就行。
他没有过分的纠结,只是惋惜一下,就穿衣服起床了。
走出屋门的时候,云萝跟雪姬瞧见他就呵呵笑。
朱文正问:“婶儿,你俩笑啥”
云萝竖起一根手指头,在他的眼前晃了晃,问:“文正,这是几啊”
朱文正说:“一,你啥意思”
云萝说:“我看看你魂儿回来了没有新婚之夜,你跟巧姑幸福了几回一回多长时间”
朱文正一听脸红了,说:“不告诉你。”
“婶儿”巧姑一跺脚,脸也红了。
她立刻帮着朱文正打水洗脸,还递过一条毛巾。
朱文正很想说几句安慰的话,毕竟已经是夫妻了,昨天晚上弄得女人很痛。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说声:“我走了,去查哨。”身影就消失在门外。
经过陈浩的教育,朱文正变成了一个公私分明的人。
炕上那些事儿虽然好,可也不是生活的全部。
目前最关键的是生存下去,不被敌人的乱箭射死。
陈友谅那边虎视眈眈,还丢下一万人马,要时刻提防他们偷袭。
这次跟巧姑成亲,他爹娘没来,还在应天,叔叔朱重八也没来,正在鄱阳湖调兵跟陈友谅决一死战。
但是朱重八送来了厚礼,还派人捎来了祝福的话。
此刻的朱重八已经大兵压境,真的要跟陈友谅一见高下了,做最后的争斗。
不可否认他是个战争天才,这盘棋已经足足布置了半年。
他利用陈浩跟侄子朱文正的军队,在洪都死死拖了陈友谅四五个月之久。
一直把老陈的三十万大军拖疲,拖垮,拖傻,削弱了他的锐气,打击了他的士气,直到把他弄得麻木不堪为止。
这一年的七月初五,他调集了应天城四周半数以上的人马,把徐达,汤和还有常遇春全部调了回来,联合冯国胜等人,带着谋士李善长,刘基还有马有财,浩浩荡荡出发了。
七月十六,他的第一路大军进入了江西虎口,派兵封锁了泾江口。
第二路人马屯兵南湖嘴,对陈友谅形成左右夹击之势。
第三路人马扼守武阳渡,并且飞鸽传书给洪都城的陈浩,让他们一起切断陈友谅的后路。
而他自己却亲率十几万水师从松门进入鄱阳湖,真是关门打狗,四面楚歌,摆出了你死我活的架势。
包括江西,湖南,湖北跟山西一带的人马,共计六十万,占据了水陆要冲,同样摆出了拼命的架势。
这个时候,对于朱重八来说仍旧是个考验。
首先,陈友谅虽然屡战屡败,但势力还在,人马差不多是他的三倍。
其次,汉军的武器仍旧精良,气势依旧如虹,拥有战船数千,什么翻江龙,滚地虎,撞倒山,冲破天,都是大型的巨无霸,每一艘大船上最少可以装载兵马两千。
最后,他在上游,朱重八在下游,一旦开战,老陈必然会顺流而下,势如猛虎。将明军撞个稀巴烂。
所以朱重八很发愁,愁得头发都白了。
这是他第一次指挥如此大规模的决战,心里根本没底。
于是,他跟刘基请教:“军师啊,我心里发怵,担心失败,你给想个办法吧。”
刘基将手里的鸟毛扇子一摇说:“明公,你没有大规模作战的经验,但有个人却是这方面的行家啊,你可以封帅拜印,将指挥权交给他,大事可成。”
“谁”朱重八问。
“陈浩陈大人,你可还记得龙湾之战其实那场仗他才是背后的组织者,那一战,他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军事天才,将陈友谅杀得一败涂地。
我相信鄱阳湖之战交给他,一定能行。
他是个世外高人,能力不可限量,而且还是水战的专家,因为在21世纪,他本来就是海军陆战队员。”
朱重八一听,眉头却皱紧了,摇摇头说:“不行啊,陈大人的职位太重要了,他不能离开洪都,要不然陈友谅就跑了。”
嘴巴里这么说,他心里比谁都明白,就是怕陈浩拥有兵权。
俩人是连襟,都是郭子兴手下出来的,而且陈浩的能力跟人缘都在他之上。
指挥权交给他,老子怎么称王他还不上天了
说白了,就是担心陈浩自己称帝。
刘基苦苦祈求:“明公,陈大人不带兵,就埋没了,咱们会
死很多人的,胜算三成都不到啊。”
“你给我住嘴没有陈屠户,我也不吃带毛的猪,没有他陈浩,我们明军就不打仗了离开他老子照样能干出一番事业。”
尽管陈浩为他立下过汗马功劳,可朱重八就是不敢重用,也不敢丢弃他。
刘基没办法,只好说:“那你给我一哨人马,让我杀进洪都去,跟他讨教作战的方法,没有他的点拨,这场仗我也不知道咋着打。
让我跟他见一面,讨教一下,一定会事半功倍。”
刘基的意思,想进去洪都,跟陈浩讨教作战的方法。
这个朱重八不能拦着,只好说:“行给你人马三千,杀进洪都,去跟陈浩请教吧,但是限你半个月的时间,必须回来。”
“遵命”刘基答应一声走了,果然带领人马三千去了洪都。
临走的时候,他带上了大量的军粮军械跟好多军用的物资。
因为知道陈浩这帮人在洪都城损耗很大,士兵减员也严重,必须要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