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长军是乔勤的老公,也是我的姨夫。不过自从我十五岁以后,他看我的目光可没有把我当成一个晚辈来看。我甚至能够想像到他看我时,脑子里想得那些恶心念头。

    所以当这个屋子里只有我们两的时候,我通常都会主动离他远远的,绝不给他任何靠近的机会,没想到就这才一时的失误,居然就和他撞上。

    “刚才看你回来情绪不太对劝,姨夫不是担心你嘛。”柯长军目光流离在我的胸前,令人心生恶心。

    我绕过他要出去,“我不用姨夫的担心。”

    柯长军突然从身后将我拦腰抱住,我惊惶道,“你松开我,你要做什么”

    “今天你姨妈带你去见那个王大勇了吧,王大勇我见过,长得又老又丑,比起你姨夫来差得太远,你要去陪他不如陪陪姨夫,姨夫有钱给你。”

    “你疯了嘛”我挣扎着转身,推拒着他的身体,我厌恶他的碰触,厌恶他的所有。

    “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好不容易可以动口了,乔勤居然要把你送到那个老男人床上,再怎么样也得让我先睡了回本啊。”

    柯长军似乎是将憋了许久的话说出, 他的眼睛里蒙了层情yu,一手抓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你松开”我挣扎无果,感受到他手掌落在肩头的恶心,“你不怕姨妈回来嘛”

    柯长军语带兴奋,“她早就回来了,我又把她支出去了,放心她不会回来破坏我们的好事。”

    他的手掌顺着我的肩慢慢的下移,胃里一阵反酸,情急之下再无办法,我一口狠狠的在他手臂上咬下,用尽了几乎所有的力气。

    “啊”柯长军痛叫,压制我的另一手也松开,打向我的头部,“松开。”

    我咬住了就没有再松口,哪怕是感觉到有血渗进口腔内我也未松开,柯长军痛叫的嘶吼,另一只手不断的打着我的头,我的脸,直至他用膝狠狠的撞向我的腹部,我才吃痛的松口。

    十六年里,我每天都会因为不同的理由而被打,身上的伤痕也是新旧叠加,被乔勤打我只能等她累了不想再打,可被柯长军打,我只想要逃走。

    身体很痛,我想要爬出浴室,却只能无力的躺倒在地上,我捂着腹部,钻心的痛和绝望向我的心口袭来。

    柯长军恶狠的看我,他蹲下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真他妈跟你妈一样是个疯子。”

    “我是个疯子你还想碰我。”我嘲笑看他,这个男人常年无所事事,除了喝酒就是混在赌场赌钱,还靠女人养,在我看来他比王大勇都不如。

    “装什么清纯,你真要清纯还跟你姨妈去勾搭王大勇,老子今天非要干了你。”

    大致是我的态度惹了柯长军吧,他更为愤怒,他又给了我一巴掌,疼得我只觉得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一番。

    我无力抵抗他的力量,柯长军笑的得意,我要推他,却浑身疼痛。泪从眼角流过,我第一次对他哀求,“求你放过我好吗”

    “哭什么,姨夫会好好疼你的。”柯长军根本不理会我的哀求,他步步逼近,就要揭去我上身那唯一的遮挡。

    “你们在做什么”

    尖锐的声音突然闯入,我抬头,

    看见乔勤一脸愤怒的望着我们,心里升起希望,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乔勤的出现也可以这么美好。

    柯长军见乔勤进来,立即收回手,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指着我,“这个贱人勾引我,刚洗完澡说什么锁坏了,非要我来帮她开。”

    “你是什么东西难道我不知道,给我滚。”乔勤瞪着柯长军一脚将他踹出浴室。

    我坚难的起身,颤颤魏巍站起,还没来得及开口,乔勤已经将我拖到了自己的小房间里,扔了进去,“真跟你妈一个德性,下贱。现在在就给我滚。”

    “我没有勾yin他。”我解释,“我妈也不是你说的那样。”

    乔勤冷笑,“你妈要是个好货还能挺个大肚子来找我要是她姘头是个好人,她能瞒着不说未婚生孕最后还疯了,真是造孽。”

    “她是你亲妹妹,你非要这么说她才痛快吗”我怨恨得看乔勤。

    这也是我至今都不明白的事情,我真的不懂,为什么乔勤会这么恨我妈妈。甚至将她对我妈妈的恨转移到我的身上。

    亲姐妹之间也会有什么天大的仇恨吗我不明白。

    乔勤冷笑,“我还真是一点不想要这样的妹妹,倒是你,死活不肯把她送到精神病院非养在疗养院,真是糟踏钱。”

    “她会好的”我固执的冲她说道。

    乔勤上来就拖着我,“她就是疯一辈子也跟我没有关系,我说了你爬不上王大勇的床就给我滚,给你多吃一口饭我都觉得浪费。”

    我忍着痛意,“我有交伙食费的。”

    “老娘不稀罕你那几百块钱。现在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出去。”乔勤不耐烦的说。

    我深知她是真的再赶我走,其实我的东西并没有很多,一个行礼箱,几件衣服还有我最珍贵的那几本本子,再无其它。

    我收拾好东西,看向乔勤,“姨妈,我想知道我妈到底是怎么疯的。”

    十六年前,妈妈突然失去的了理智,当年我才六岁,不懂原因。这么多年来,对于妈妈的病因,我开始慢慢怀疑是否和乔勤有关。

    “什么怎么疯的,自从她生下你就一直疯疯颠颠的,”乔勤脸色一顿,目光流转,“你现在问这个话还不成是怀疑我逼疯了她养不熟的白眼狼,要不是我你早就不知道去哪里卖了,滚滚滚。”

    乔勤说完忙将我推出屋子。

    夜深了,风也更凉了,我拖着行礼箱,捂着时时在痛的腹部漫无目的在街道上晃荡,我还是成为了无家可归的人,除了寥寥几件衣服以及一身伤,我一无所有。

    最后我还是找了一家略显破旧的旅馆,想着过了明天去了公司就要发工资了,等拿了工资也可以先租个房子。

    毕业前我在一家出版室实习,因为表现良好最终最录取。至少现在我很庆幸我还有一份工作,我还可以养活自己。

    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自妈妈精神不好后,我就和乔勤一起生活,我知道她待我不好,我也知道他们看不起我,可是我害怕孤独,我怕这世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所以我忍着所有的痛苦住在那个家里,现在我躺在破旧的旅馆中,再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最终我还是逃不开一个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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