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每一次,赫连寒这次像是动了真格,不仅吻的强制粗暴丝毫没有柔情可言,就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留给她,像是要将她每一寸都吞入腹中,嚼碎咽下。
这样漫长的深吻让沈长歌这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有了快要窒息晕厥的感觉。
所以在赫连寒终于从她唇角撤离时,沈长歌就像一个快要翻肚皮的小金鱼一般软在赫连寒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沈长歌待呼吸略微平稳,伸手准备推开眼前的孽障,但手还没伸出水面便顿住了,她想起赫连寒的警示压下心中怒火把嘴里的谩骂咽了下去。
神经病有这么亲人的吗沈长歌感觉着唇上传来的麻痹感突然有种想哭的念头,这么被凌辱她还是第一次。
“怎么想哭”赫连寒轻淼并带着笑意的话里,却渗着无限阴冷。
她居然嫌恶他,甚至因为不甘想哭她被现实一步一步逼迫,她被父母嫌恶姐妹算计,每天踏在浪尖上随时被人杀随时在杀人都没有露出过,这样脆弱不堪的神情。
如今,这不过是因为他的触碰,她便露出这样让人心寒至极的神情,真是好样的。
沈长歌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直到她感觉到赫连寒越来越凉的眸子才猛然抬起眼,直直的望向他:“长歌受恩于大人,若是大人觉得用这种方式能让自己开心,长歌无话可说。”
是,她没有办法去责备他,也没有资格去问他这么做是戏弄她还是寂寞无聊,他帮她步步为营走到如今这一步,她就算拿这条命去报恩都不算过分。
赫连寒极其厌恶沈长歌这副看似逆来顺受,实则倨傲不屈的模样,心里怒气更甚,再跟她多待半秒他都觉得会忍不住掐死这个忘恩负义的孽障。
他猛然松开沈长歌纵身一跃便上了岸:“后日午时,自己去禁区。”
沈长歌却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这个了,好像被折磨的人是他似得,真是性格怪癖让人看不清的妖孽。
赫连寒离开之后,沈长歌浑身打了个寒颤,几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那副几乎快要动弹不得的身子,从水里拖出来。
走了两步,突然脑中闪过一丝异样,她顿住脚步掀开衣袖,不知何时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居然都不疼了,若不是掀开来看还以为痊愈了。
这池水能解毒不错,但居然也能缓解疼痛加快伤口愈合,那今天赫连寒把自己喊过来,其实是为了要给她疗伤吗
为什么。
“呵。”沈长歌被自己脑海中的问题逗乐,为什么在赫连寒这里没有为什么,因为没人能给她答案。
出了邀月宫,沈长歌在马车内换下了那一身湿透的衣服,赶回了丞相府。
马车刚到丞相府门口,便见守门的小厮见了鬼一般,拉开门就连滚带爬的跑了进去。
“小姐”苏青竹把沈长歌从车上扶下来,蹙着眉头看向去通风报信的小厮。
“不用理会她们,今个夜深了,她们不会来找事。”沈长歌冷哼一声,抬脚踏入了丞相府。
沈长歌一路沉默,她行走在这寂静无声的丞相府,偶尔对向自己行礼的侍卫和丫鬟点点头并不多言。
回到暮落庭,沈长歌洗完澡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沉睡了过去。
累,她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一大早,沈长歌还没睡醒就被门外的嘈杂声吵得来火。
“干什么呢大清早,鸣丧钟吗”沈长歌一把将身上的被子掀掉随手披了件外衣就朝门外走。
“县主不好了,老太君派人来抓您了。”素珠从门外冲进来,见沈长歌已经起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她面前。
沈长歌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朝外走:“起来吧。”
暮落庭内,金姑姑正带着几个小厮和丫鬟婆子和苏青竹等人面面对峙。
金姑姑瞧见沈长歌衣冠不整的出来冷冷嘲讽:“县主如今势头大了,连这些不三不四的小丫鬟也都无法无天了,真是狗仗人势”
沈长歌丝毫不恼怒,她轻轻的朝前走了两步,然后慢悠悠的停在金姑姑面前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打的金姑姑脑袋一偏,嘴角都渗出了血迹,当然也打愣了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金姑姑。
沈长歌打完弹了弹手指淡淡道:“我一点都不想动粗,金姑姑说话最好注意点,我暮落庭上上下下所有的人虽然无品无阶,但都比你们来的矜贵。”
只此一句,便让暮落庭所有的丫鬟心中涌起感恩之情,在她们眼里能在有生之年遇到这样一个主子,是毕生修来的福分,于是都暗暗要对沈长歌忠心不二。
“你你竟然敢打我。”金姑姑被沈长歌一巴掌扇的整个脑袋都懵了,她虽说只是个老奴,但跟着老太君和月夫人这么多年,连姨娘都要给她三分薄面,这小蹄子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她
沈长歌很是不解的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金姑姑说话还真是好笑。”
“沈长歌你是不是疯了,你是耳朵聋了吗老太君请你过去”金姑姑被她气的浑身打颤,任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沈长歌现在居然如此嚣张跋扈。
“您小点声。”沈长歌很是嫌弃的掏了掏耳朵:“金姑姑,怎么说您也是这府里的老人了,虽说没有宫里的嬷嬷机灵,但风向会看吧”
金姑姑再次一愣,她看着沈长歌,总觉的她话里有话。
“我能安全无事的回来并且这么能沉得住气,金姑姑就不好奇是因为什么吗”沈长歌凝视着她淡淡启唇,见金姑姑果真陷入了沉思转身就走:“老太君唤我,我岂有不去之理,不过我这刚睡醒也没有蓬头垢面就去的道理,请金姑姑耐心等着吧。”
而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金姑姑何时这样的等过人,可她却不能去赌,若是她因为讨好老太君进去抓沈长歌,万一沈长歌真的有什么底牌,那她实在得不偿失。
再者而言,若是沈长歌这是摆面子,那她完全可以回去在老太君面前告她一状,把责任都推到沈长歌身上。
沈长歌却没有想呢么多,她安全无事的从宫里回来,又把贵妃身边的林嬷嬷除掉,以老太君的思绪必定会对她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