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两人稍重的呼吸声，就只有风吹动窗檐发出的细微响动。
沈长歌心里若是没有一点发怵那简直笑话，现在的赫连寒，只凭那一双摄人的眸子就能让所观之人。
可世人怕他，她又怎会怕他，他能一步一步走到这一步，全凭拜她所赐。
若不是功力一再折损，若不是动情，若不是为了她试探生死令，他何需如此。
她以前知道赫连寒所中之毒时，就有所耳闻，能用功力压制，他尚能为她如此，她又要着百年功力何用
想及此，沈长歌非但没有想走的念头，脚步更是在一瞬间动起来。
只可惜，在她的手指还未再次触碰到他时，赫连寒便猛然从榻上直起身子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沈长歌就像看着一只可笑的蝼蚁，那么渺小可笑。
方才眼中仅存的理智也被红光替代，眸中嗜血的气息加重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之气像是要将靠近他的人全部焚烧殆尽。
“让我摸一下手怎么了”沈长歌眼神一沉，低吼一声就去拽他的胳膊。
但任沈长歌始料未及的是，赫连寒当真就一动不动的让沈长歌扯住了他的衣袖，沈长歌没想到他这么听话，刚准备抬起眼夸他一句还算聪明，就被赫连寒反手扯住了胸前的衣襟。
稍微一用力，次啦
沈长歌觉得身前一凉，心里的火气从脚底窜了上来，这已经不知道是赫连寒扯烂的她第几件衣服了。
“你丫又扯我衣服”沈长歌反手甩开赫连寒的手，直直一掌朝他击开，只是这掌却并非要打他而是借此给他输送功力。
碰沈长歌的手掌击在赫连寒心口上，赫连寒似是觉得好笑，嗤笑一声伸手握住了沈长歌的手腕：“这么着急”
沈长歌感觉手腕猛然一疼，想收回来已然太晚，赫连寒垂着稍长的眼睫手指来来回回的着沈长歌的手背。
沈长歌被他摸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又猛力的朝后抽了抽，这一抽不要紧彻底激怒了眼前的人，赫连寒冷哼一声一把将沈长歌朝自己扯过来。
沈长歌知道现在不能被他控制住，抬脚就准备去踹，但赫连寒早已早一步动手他一只手扯住沈长歌的胳膊，一只手把她抬起来的腿握住，脚步一转就带着她朝跌过去。
碰沈长歌的后背刚沾染到面，就感觉赫连寒那滚烫的身子朝她压过来。
“赫连寒唔”眼前的景象还没有看清，沈长歌就蓦然觉得唇上一暖，赫连寒衔住了她的唇。
他就好像至身无尽的火海中，又像是个在沙漠中急切寻找水源濒临死亡的难民，他丝毫不温柔的撬开沈长歌的牙关，开始的强取豪夺。
沈长歌呼吸被剥夺，脑中渐渐麻痹。
她一只手被赫连寒压着，一只手被举过头顶，亦是被束缚着，根本难以挣扎，甚至连动一下都只是在他身上摩擦，更加激起他的。
沈长歌的薄唇就像有毒一般，赫连寒一旦沾染再想放开根本难以自己，他开始不甘如此。
沈长歌被吻的头重脚轻，却也能察觉到赫连寒的手从她的衣摆踏入，在她的身上流连，那滚烫的手指所经之处无不让沈长歌颤栗。
可沈长歌越是颤栗，赫连寒的便愈发的不可收拾，他的唇角从她唇上错开直逼她的脖颈。
“唔疼赫连寒”沈长歌锁骨上传来的阵痛，让她稍稍清醒了一点。
但这针阵痛过后，身下陌生指尖的侵入让沈长歌蓦然脑中一片空白，整个身子都绷住了。
“嗯疼住手”沈长歌开始挣扎，现在的赫连寒根本就不清醒。
不知道是沈长歌略带哽咽的低吼还是赫连寒仅有的理智复苏了，他的手指果然退了出来。
但下一秒，沈长歌仅有的里衣被他的扯掉，赫连寒就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低笑一声再次低头衔住了她的娇唇，无情。
衣衫变成浅薄的随便散落了一，身上传来的带着疼痛的酥麻不断交替。
沈长歌从焦急变成恐惧，是，她怕了。
现在的赫连寒根本就没有理智，倒是中了媚药。
尽管，她早就做好了要把自己交给赫连寒的准备，但这样的他还是让她害怕的忍不住颤抖。
他的唇角所经她身上的每一处都留下了青紫的痕迹，就像要将沈长歌这个人一并吞入腹中般。
“长歌”
赫连寒的声音在某一瞬间响起，低沉沙哑，难耐深情。
伴随着这声低唤，一股刺痛席卷而来，没有预热没有温柔甚至没有章法可言。
饥不择食，不计后果。
沈长歌挣扎不得，挺着已经快要被折磨透支的身子紧紧的攥着手下的薄被，这样的刺痛她从未体会过，只知道好像有什么悄然失去了。
紧接而来的便是狂风暴雨的侵略，无休无止，血腥四溢。
沈长歌紧紧的咬着唇角，细碎的闷哼和从唇角渗出来，但都被赫连寒浓重的呼吸淹没。
有什么液体从眼角滑落，沈长歌就好像一个刚长出的嫩叶被人随手摘去，洒向大海。
海上波涛汹涌，夜风袭来，苍穹雷声震响，天地一片民不聊生。
疼
沈长歌唯一能感觉的到就是疼，她甚至记得自己低吟了，哭泣了，但都被埋没在这场无休止的浪潮里。
最后，一根弦绷断，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想就这么一直沉睡下去，永远都不用清醒。
但她不能，梦中赫连寒凶残的样子像个梦魇一般将她一次一次淹没。
最后一次。
沈长歌在梦中惊醒，睁开眼满头冷汗。
身边，赫连寒沉沉的睡着，一片狼藉，满地的衣服碎片。
沈长歌试着动了动身子才发现那疼痛丝毫没有消退分毫，她朝外面看了一眼，天还没有亮。
昨夜是怎么睡的，她没有印象，但预估来看，她睡了不到一个时辰，沈长歌偏过头朝赫连寒看去。
他早已褪去昨夜的疯魔，现在侧身平和的躺着，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长长的睫毛打着卷，英俊的脸上还带着血色，就连眉间的蝶翼都闪着柔和的光。
若不是身上的疼痛在提醒沈长歌，昨夜的赫连寒有多，折磨了她多久，她还以为这一切都是梦。
沈长歌不是没有怨恨，可这些怨恨再看到现在的赫连寒时才显得那么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