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你, 我就不会在这么精彩的时刻离开华盛顿。”
“精彩的时刻”多洛雷斯问道。
“解密事件。”夏洛克懒洋洋的说道,似乎躺在了沙发上, 声音有点闷,“现在华盛顿正闹得不可开交呢”他有些幸灾乐祸,“死胖子又要开始忙起来了。”
“听起来真惨。”多洛雷斯说道。
“我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在驾驶的过程中聊天。”华生的声音来,“尤其驾车的那个还没有驾照第一次开车”
“放心,我她运气很好。”两个人异口同声。
多洛雷斯挑了挑眉。
“如果你待在华盛顿, ”夏洛克说, “说不定就能欣赏到一出好戏。知名纳粹科学组织九头蛇竟然悄无声息的渗透了一个国家高层,但是整个国家却对此一无所知,哦arica”
“这可真不像你说的话, 夏洛克。”多洛雷斯说道, “你居然会关心政治你明明连英国现任首相是谁都不知道。”
“我从来不在脑袋里装无用的东西。”夏洛克说道,“从来不。”
“那现在你在干嘛”
“一切能给死胖子添堵的事情都不算的上是无用的东西。”夏洛克补充道。
“我真希望麦考夫能听到你的这句发言。”多洛雷斯握紧方向盘。
“这不重要, 多洛雷斯,重要的是,待在华盛顿, 说不定你会被意外落下来的炮弹击中。”夏洛克声音轻快。
“听起来真不错。”多洛雷斯轻轻踩了一下油门,加快了速度。
“如果你放开方向盘,说不定会从车道上跌落。”夏洛克说道。
“这个听起来也不错。”
“不过这会很无聊。”
“这个世界本来就很无聊。”多洛雷斯回答他,“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噢你以为我是瞎子你对自己一览无余的脑袋到底抱有怎样的自信。”
“我从来就没有自信过,夏洛克。”
“如果你想死,机会多的是。”
“不不不,恰恰相反, 如果有这样的机会,我会毫不犹豫的抓住它我能够感受到什么才能够对我构成真正的生命威胁。”
“啊哈所以你现在变成一个吉普赛女巫了我是否早就告诉过你相信科学”
“你说过。”多洛雷斯说,“然后我们就被神父从教堂赶了出去。”
“这是他心虚的表现,我那一天就告诉过你,”夏洛克说,“那个神父自己就是个无神论者。他欺骗了所有人,而我只是陈述事实。”
“于是你非要我细说之后发生了什么吗夏洛克”多洛雷斯半威胁道。
“b。”夏洛克的声音耷拉下来,她听到那边传来一声闷笑。
“抱歉,”华生的声音传过来,“我只是觉得你们的对话很有趣你知道,夏洛克很少会”
“我完全明白。”多洛雷斯耸了耸肩,“和夏洛克做室友真是辛苦你了。”
“好过你整天”
“啊你说什么”多洛雷斯伸出一只手,一巴掌把电脑屏幕按下去,“现在是不是信号不太好好吧好像是真的信号不太好”
“你在逗我笑吗”
多洛雷斯翻了个白眼:“不是。”
“当年我也是这么形容你的流浪汉互助联盟的。”多洛雷斯猛打转向,绕过一个急转弯,车“刺啦”一声,尖锐至极,“你幼稚不幼稚。”
“什么发生了什么”华生的声音挤了进来,“我好像听见轮胎打滑的声音了,多洛雷斯”
“我没事。”多洛雷斯回答道,“如你所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夏洛克尾调拖长,“噢,有趣,为什么我看到的不是这样。”
“谁知道呢”多洛雷斯回答道,漫不经心的,“也许你应该反思一下自己。但是显然我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听下去了。”她这么说道,瞥向电脑屏幕,“嘿,华生,停车应该怎么停”
“刹车”华生有些不确定的说。
“吱啦”
“等等不要踩这么急”
多洛雷斯抛下车,背上背包,按照地图沿着道路往前走去。
这听起来很酷,但是对于一个体力渣到不行的人来说,简直是太痛苦了。更不要提和她一起的还有一贯毒舌的夏洛克的声音。
“我真佩服你,哈耶克,即使是残疾时期的约翰都比你现在走得快。”
“闭嘴。”多洛雷斯双手撑着膝盖,停在原地,“他是军人。”
“一个残疾的军人。”
“他只是心理障碍,”多洛雷斯站直身体,呼了一口气,“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看了他的博客。”
“你居然看那种东西。”
“嗨夏洛克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做那种东西,我的博客明明很火。”华生在一旁插嘴道。
“的确很火,”多洛雷斯说道,“我必须得说,帽子侦探有趣极了。”她嘲笑着说。
“也许今天你也会登上约翰的博客,”夏洛克警告说,“以一个无证驾驶的糟糕司机的形象出现。”
“e on。”多洛雷斯翻了个白眼,“我才不在乎。”她看着前面空荡荡的站牌,“我只想坐上一辆车。我太累了。也许我可以试着把自己累死。”
“......”
“算了,”多洛雷斯摇了摇头,她疲惫的走过去,靠着站台,“那未免也太累了。”
那未免也太累了。
多洛雷斯的状态不是很好。她猜想夏洛克看出了这一点。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这都是她的一个小习惯,每次感受到低沉的时候,她都会表现的比平时更为昂扬。
变得更像一个......“正常人”。
但那往往只会让她更累,于是恶性循环。
说一些乱七八糟但是毫无意义的话,即使她已经累到完全不想说话。
多洛雷斯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九头蛇,也许是因为冬兵,或许还有漫长绵延而来的哥谭阴影。
而她只想坐上车,找到一个座椅,安静的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就那么待一会儿。
实际上一切都比多洛雷斯想的要顺利很多,乘坐公交抵达车站,买了票,坐上前往纽约的车
直到远方传来雷鸣一般的声音。多洛雷斯回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