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不平静的一天,北里凝神,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我父亲,不是叛徒昂首挺胸,北里如荣耀加身,却是冷眼以待。
副会长,此言何意幽火大人,乃是我东方领袖,为何要除名风朔赶来,质疑着。
呵呵。风朔,幽火的举动你不是没看到吧,还敢质疑会长的意思江卓笑中带着阴险,继续道:别忘记你的地位也是我们给你的,随时可以拿掉。
江门主,可幽火大人是被风朔话没说完,便被打断。
可什么可,议会决定的事,无法更改。副会长白降铁面一语,拂袖一挥,手中携着一丝木合,划在了那道显于眼前的光幕上。
只见,光幕上写着荣榜,后面罗列着很多名字,其中一个就是幽火,只是被白降一划,那道名字便悄然隐去。
此刻,远在华都的正门,岿然屹立的一座石碑之上,荣榜碑,幽火之名,一同消失不见。
悠游山顶,悠游亭,北里再度被无视了,想反驳,想阻拦,不过也只是想想,那些人根本不听反驳,而自己也阻拦不了。
看着风朔那么高地位的人都被一语驳回,北里只说了一句:凭什么
然,遭到的却是一个一个白眼,只有江卓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凭什么凭我们看到的,眼见为实。另外,刚从圣地出来吧,可别学你爹,背叛东方,勾结西方人不说,还攻击在场各位仁兄。我江门,可容不得东华国有这等不堪入目之人。
一派小人之相,言辞全是莫须有的罪名,可此刻北里方知,不论那副会长白降为何决定此举,绝对少不了江门谗言。
江门重复着这个名字,北里已然恨之入骨,只是压着心中的怒火,冷静道:背叛
北里风朔欲要阻拦,却被伸手打断,北里也对这个有着莫名好感的人示意着,自己不会乱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是冷漠的面庞,北里不由挂上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呵呵我知道,今天即便我能说出朵玫瑰花来,也是个凋零破败的结果。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有一天那花再次盛开,可是带着刺儿的。
还带刺的玫瑰花呵呵,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土可以生长江卓言语间,透着一股阴狠。
只要它有口水,即便是没有土,它也能浑身是刺的盛开
言罢,北里便不再多言,只身一人,迎着阳光,走下了悠游山。只是在半山腰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待得那花儿再次盛开,就不再是美的盛宴,而是荣耀的正名
声音是稚嫩的,可字字有力,掷地赋声,回荡在那悠游山的上空,亦如一个信念,萦绕在少年的心中,浪子不回头。
华都城内四通八达,纵横交叉的主路门庭若市,北里却走在了偏僻的小路,形单影只。
恩人,咱们去哪里一路的安静,纸鸢终是将它打破。
去我自己的家。北里平静地内心,已然有了自己的决定:不能这样回去见姥姥,她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另外,不能让她再为我操心了,路,还是要自己走。
好好好,你总算承认你是虫了。嘿嘿,我的小虫才说着,北里脸上也露出了浅浅的笑。
刚刚经历那般事情,有了纸鸢的陪伴,北里也没再那么失落。
一路上,谈笑风生,一座宅子也渐渐出现于视野中。
地处偏僻,自然没有花都城中心的宅子那般奢华,但眼下的宅子却有着自己独特之处。
北里推门而进,别有的自然,陌生中掺杂着些特殊的亲切。
这就是我的家吗北里稍稍感叹,移步走了进去。
一方人高木门,一处三亩小院,三五株亭亭小树,一湾绿水小池,一套石凳圆桌,几分优雅,几分惬意。
姥姥说的是这里,没错。北里再次核对了街巷,心中有着疑问:这,怎么会这么干净
此处,乃是蓝池幽火的宅子,名曰:吾方宅。
三百年未曾有人住过,竟然是一尘不染,而且井井有条,仿佛被细致的打理过一般。
恩人,这是你家吗纸鸢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北里头顶,好奇地望着院内:纸鸢喜欢这儿
额喜欢就好。这儿,以后也是你的家。言语间,北里不住的四处张望,心中总有种感觉,这里或是有人在住
嗯,纸鸢的家,嘻嘻纸鸢纵身一跃,一溜烟跑去了水池边玩耍。
看着纸鸢那肆无忌惮的开心,北里心中始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大摇大摆地住了别人的房子,心虚。
上前又走了几步,北里将视野缓缓定格在眼前屋子。
门,是开着的,却看不清里面的视线,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形渐渐在门口的昏暗视线中显现。
果然有人
强行掩饰着心中的惊讶,北里好奇地盯着那人走出屋门。
你是谁
只见一个身穿布衣的老者摇摇晃晃的出了门,和北里异口同声,同是一副惊讶之相。
细细看那老者,个子不高,光头圆脸,眉毛花白,一双眼睛眯缝着,眼袋很大,手中一个酒葫芦,挺着个圆肚子,出门还打了个饱隔。
左氏北里。见到老者,自有尊卑,北里在没搞清具体情况下,还是作揖予礼,然后缓缓抬头问道:敢问,此处是不是吾方宅
左氏北里那老者眯着眼睛似乎就是睁不开,只是看着眼皮翻动了下,又喝了一口酒,走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北里:这是吾方宅,你干嘛来了
是吾方宅便好,小子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北里松了口气,然后又挂上了一丝好奇:敢问,您是哪位为何在我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