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海中央,原本浓郁的火系能源变得十分稀薄。
曾经液态的甚至有些固化的火系能源几乎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些许雾状的能源残留。
就连火海都受到了严重影响,能量能源的剧烈消耗使火海的温度骤降,曾经火红明亮的火海,现在都露出了其下的岩浆。
岩浆如同液体般无力流动着,上面冷却着一块块黑色的壳,使人看起来有种想踩一脚的感觉。当然了,没有人想去尝试一下。
火海内部,雷尊罡帝炎已经化为人形,方才的剧烈消耗已经让他体内的能源所剩无几,不足以维持他的最强形态了。
而幽弃尘,则在一个气泡中竖立的十字架上痛苦的扭曲着,骨骼断裂,韧带肌肉撕裂,浑身如同火烤一般,他死死的咬紧牙关,双目通红,盯着面前那有些邪气的男子。
鼻腔吸入的热浪将他的喉管烫起了一个个大水泡,肺部抽搐着,仿佛一台温度超高的火炉即将炸裂
雷尊罡帝炎面无表情的看着幽弃尘,仿佛幽弃尘的痛苦根本无法修复他内心的创痕。
他取出一柄利刃,这是一柄九寸来长的刀状匕首,刀身有两道笔直的血槽,而刀刃却是锯齿状的,寒光乍现,照亮了二者的双眼。
狠狠的抽了一口冷气,幽弃尘忍不住身子一抖,喉咙中的水泡破裂,夹杂着鲜血被幽弃尘强行咽下。
他心中不禁苦笑,看来,今天是逃不过去了,啧啧,还没试过凌迟的感觉呢。
不过他还是有些遗憾,自己死的不明不白的,这家伙疯了吧自己又没有招惹它
可他不知道的是,雷尊罡帝炎等了亿万年,就在他已经拥有实力可以强行冲破封印的时候,自己的挚爱居然被人融合了,那种感觉,比活剐了他还难受
换做幽弃尘的脾气,估计比这个更严重吧
在刀刃即将触及幽弃尘的胸膛时,雷尊罡帝炎说话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去地宫为什么要融合纳炎玉净莲为什么为什么”
幽弃尘很无奈,他没有办法说话,喉咙的剧痛让他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他心里十分焦躁,这压根不关我事啊我怎么知道它为啥跑到我身体里
对上雷尊罡帝炎冷漠的目光,看着那两团森白的火焰,他知道,这家伙动了杀心了。而且,他肯定会折磨自己。
想到这里,幽弃尘反而淡然了,早年他修习那套山崖下洞中留下的炼体功法,极炼早已经第一层求生不得大成,始终无法突破第二层,或许今天还能突破一点也不一定呢。
闭上眼,幽弃尘神色漠然,不去理会面前暴怒的雷尊罡帝炎,心中默念极炼的口诀:天地玄黄 宇宙洪荒 道衍万千 神体无藏 天行双躬 锁灵帝殇
啪
雷尊罡帝炎一巴掌扇向幽弃尘,火焰凝聚的手掌拥有无上伟力,在尚未触及幽弃尘的面庞时即使得幽弃尘的脸部变形。
嘭
幽弃尘一头撞在身后的柱子上,数颗带血的断牙合着血水飞溅。
幽弃尘甩甩昏沉的脑袋,长发上被血色染红,嘴里的血液从已经闭不上的双唇间流出,像泡沫样滴在幽弃尘的脚上。
啪
又是一巴掌,随后紧接着响起了一阵巴掌拍击血肉的声音
“七亿年我等了她多久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雷尊罡帝炎疯狂的扯住幽弃尘的头发质问道。
“我等了那么久,再过几天,几天就可以我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破开封印,带她去神界之外,你懂吗你懂吗”
他愤怒的把幽弃尘的脑袋撞向他背后的柱子,幽弃尘感觉自己的头骨都要炸了,剧痛从他身上传来,可是始终有一股能量维持着他的生机让他无法死去
手中的匕首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雷尊罡帝炎将匕首生生扎入幽弃尘的大腿,刺啦一道狰狞的伤口瞬间形成。
一尺来长的伤口裂开三寸宽一指深拔出来的匕首上面还有血红的肉丝,正滴着猩红的液体。
那匕首贪婪的吞噬着幽弃尘的血肉,再次撕裂幽弃尘皮肤的声音就像一阵刺耳的笑声,在这一阵阵笑声中,幽弃尘的四肢被剔成了带有丝丝肉末的白骨
无力的耷拉在十字架上,幽弃尘精神萎靡,全身的剧痛让他几欲晕厥,但无奈他感觉一股无形的能量在保护他,让他无法死去,也让他更清晰的感受到身体上肌肉撕裂的剧痛
但是自始至终,幽弃尘都没有叫出一声来,有的只是一声声闷哼。
这种疼他又不是没感受过,曾经他也曾被别人用刀差点活剐了,所以这并不算什么
雷尊罡帝炎看着眉头紧锁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幽弃尘,他诡异的笑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
一颗万年灵果被塞入幽弃尘口中,他身上的伤痕迅速恢复着。
与此同时,渊灵妖域中部,两位漂亮的少妇带着一个可爱的女孩走向妖域第一宗:净莲宗
在净莲宗朴实高大的门口,白衣女子不禁感慨道:“翎儿,我们又回来了。”
青衣女子抱着小女孩点点头,“对啊,姐姐,我们又回来了,不知道爷爷还好么”
她们就是幽弃尘失散的家人,白衣女子名雨萱,是幽弃尘的母亲,而青衣女子名雨翎,是幽弃尘的小姨,那小姑娘名王雪沫,是雨翎的女儿。
步入净莲宗,她们并未遭到阻碍,毕竟她们的爷爷是净莲宗的四长老,一身修为通天,乃是帝妖魁级别的高手,本体更是千古难寻的翎王鹰,仅次于天空霸主翎皇鹰
走在通往主殿的台阶上,她们化出本体,是一青一白两只漂亮的鹰族,快速飞入净莲宗两大主殿中的天空殿内。
“父亲爷爷我们回来啦”
二人飞入殿中,却发现大殿空无一人,对视一眼,二人皆都看到了彼此眼眸中的惊讶。
异口同声的说道:“去哪里了对,后花园”
相视一笑,二人拉着小雪沫走向后花园,一路上许多人形妖族身着白衣低头不语的匆匆走着,二人很是郁闷,以前不都是一个个大小姐二小姐的叫着今天怎么了,招呼都不打了自己也才二十年没回家呀
拉住一个端着紫晶大盘的侍女,一向有些霸道刁蛮的雨翎呵斥道:“喂,你们跑什么出了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