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官道医圣 >第956章 义诊现场大翻车
    宋老头和顾华年曾有过一段情。

    这点在华无双的随口里曾有提及,宋澈也能脑补推测出来。

    至于为何无疾而终,宋澈没有过多探究和猜测,毕竟在那个混乱的年代里,太多的儿女情长都不值一提。

    或许,宋老头被放逐离京后,不知归期是何年何夕,兴许就认为远方的那个女子已经嫁为他人妇了(据说黎老曾对顾华年怀有特殊的感情,只是顾华年始终没有接受,内心似乎记挂着什么人,以至于一生未嫁,没准年轻时候就上演过一段狗血淋漓的三角恋吧),直到古稀之年了,双方知道彼此还固执的相守着最初的那份情,却已经是为时太晚了。

    现在,顾华年给出的题目是‘忘情’,大概她也饱受过情伤之苦,深知想做到忘情是何等之难。

    她大约想在生命的末期,给这段曾刻骨铭心的情,做一个彻底的了断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为情所伤,是许多人一生里都免不了的坎坷,摆脱情伤的办法有许多,我听到最多的解药,就是依靠时间。”汪冰冰在旁附和道:“但是,一味的将希望寄托给时间,也会让人长期生活在抑郁惆怅的环境里,这对身心健康大为不利,所以顾华年教授是希望这几位中医代表们能通过此次义诊,给那些身患情伤的病人们一道良方,这就很考验诸位的智慧和医术了。”

    “……”

    确实很考验人啊!

    不管是宋澈、龙源山等惊世天才,还是沐春风、吴元山等老司机,对于这道题,都深感一阵棘手。

    因为这道题出得太空乏太玄乎了。

    如果说情伤真的属于一种病,那也是心理医生的业务。

    中医能治情志病,但也没厉害到能让人忘却所有忧愁和烦恼啊。

    就在大家暗自琢磨的时候,话筒递给了韦西平,这位资格最老、牌面最大的大佬!

    “实话实说,我不是中医,对中医的钻研,也是为了更好的开展烧伤治疗,在真正的中医造诣上,我很难给予诸位太多的指教。”

    韦西平的谈吐和神情一样,都很肃然严谨,这一度让大家认为韦西平出的题目相比顾华年肯定会正规正经许多,但没想到,韦西平又甩出了一个更玄乎的题目!

    “我给你们出的题目是阴阳!”

    “阴阳?!”

    众人又是一阵错愕。

    于是又陷入了更凌乱的推敲。

    “诸位应该不至于感到那么好奇才对,阴阳,不就是中医学最基础最本质的根基原理嘛。”韦西平道。

    这话倒是说的一点不假。

    中医体系的最大根基就是阴阳两个字!

    在中医学的观点,人罹患的所有疾病,本质都是阴阳失衡。

    “我的主业是烧伤学,我经手了数不胜数的烧伤患者,我之所以会去研究中医学,初衷就是想通过更多更广泛的办法去减轻患者的痛苦,让他们更好的恢复健康,不得不说,中医学确实给了我许多启迪。”韦西平缓缓道:“在中医学看来,烧伤属阴伤阳脱证,针对烧伤患者常见的全身或局部水肿、创面大量液体渗出等病症,中医讲究的是回阳救逆,益气护阴。”

    “曾经有一个中度烧伤的患者,烧伤程度不算很严重,但并发症很棘手,我后来尝试用了一道中药方,叫四逆汤,用了煅龙骨、煅牡蛎、黄芪、白芍和炙甘草等配方调节阴阳平衡,患者服用后效果显著,并发症得到明显改善,这使得我开始正视中医对烧伤的治疗经验。”

    “因此,我希望借此机会,你们几位当今的中医一流人才们,能给予我和烧伤领域医生们更多的启发,同时也更好的诠释阴阳之道。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必把诊治范围局限于烧伤领域,我觉得很多现代的疑难杂症,都可以通过‘平衡阴阳’的方式去化解。”

    这道题,相对来说“正经”了许多。

    同时也是最容易完成的题目。

    但是韦西平口口声声说选手们的治病对象不用局限于烧伤领域,让他们的选择范围一下子扩大了全科领域。

    那么,该怎么选择诊治对象作为“答案”,则需要耗费更多的心思,因为他们不确定怎么答辩才能迎合韦西平的心思。

    没等大家深思考虑,话筒又落到了葛东旭的手里。

    葛东旭的笑容依旧平易近人、谦逊淡然:“从刚刚的讨论,我就很少开口,实不相瞒,作为一名医史学家,我的医学功底,在诸位面前等于在公关面前耍大刀,实在不好意思搬出来丢人现眼,这次受邀参加节目,也是想着倡导大家多关注一下华夏古时的医学发展和精髓,保护文化瑰宝的延续。”

    “给诸位出题目,我也是反复斟酌了很久,以我的功底,考你们的专业水平肯定不实际,那么索性就立足我擅长的领域,根据我这些年来的从业经历,给你们一些小考验,我的题目是【重生】。”

    “重生?!”

    不止选手们,现场观众们也一阵哗然。

    大家都充满了诧异。

    这道题,难不成是要求选手们去复活死人?

    “我的工作是向世人复原古时候的中医文化,相当于让这种文化复苏,让世人领略到那些被尘封的古时中医术有多绚丽。而你们的工作是救死扶伤,也让许多病患获得了新生,让他们明白一副健康的身体有多难得。”葛东旭很细心也很贴切的给大家讲解道:“而人生一世,有着太多的遗憾了,有些人在懊丧之际,往往会想着如果能重生一世该多好,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希望你们在行医遇到这类病患的时候,能以另一种方式让病患们获得重生。”

    “意思就是得让患者们产生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吧。”胡芝书恍然道。

    “那意思是让我们专门去挑病入膏肓、生命垂危的人?”小蛮推测道。

    而包括沐春风、吴元奇和龙源山等人还在若有所思着,他们直觉得葛东旭对【重生】的定义不止于此。

    特别是宋澈,认定葛东旭的话里还藏着潜台词。

    他的题目,其实比顾华年、韦西平还要空泛模糊。

    看似自由度和操作度极大,但是这么含糊的方向,根本让人揣摩不透其中的真实意思。

    用另一种方式让病人获得重生……先不说究竟是以什么方式,单单针对病人重生这个要求,就很耐人寻味。

    到底是危急到什么程度、再救治到什么程度才算得上是重生呢?

    难道光凭患者的一句话?

    就怕回头自己和其他人千辛万苦救活了一个重病垂危的病人,葛东旭又不认可,还来一句“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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