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从天花板上看见了自己伤痕累累的身躯。
此刻，他仿佛感觉自己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自己悬吊在天花板上面的身体，痛苦、悲哀，又无能为力，一股潮湿血腥的味道钻入了他的鼻孔。
“痛苦吗”
突然，江小鱼自己的面孔狰狞的笑了起来。
脸色苍白，瞳孔血红，嘴唇发紫，看起来，仿佛就是一具尸体一般。
“啊”
江小鱼被吓到了，顿时坐在了地上。
悬挂在天花板上面的身体伸手解下脖子上的绳索，就这样落了下来。
伤痕累累的身体缓缓的走到了江小鱼的身边，轻声的问道：“痛苦吗”
“痛”
被吓到的江小鱼颤抖着说道。
“哈哈哈，把你交给我，我能够给你一切，给你想要的一切。”
江小鱼的身体残忍的笑了起来。
他的口腔中涌现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仿佛就刚刚才吃过生肉一般。
“不不给你了，我又是谁”
江小鱼朝着墙壁无助的躲去，而他的身体却是缓缓地靠近他。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要是接受我，也就是我接受了你。不然的话，你除非将我给赶出去。”
江小鱼的身体笑着说道，“我是你的残忍，你的血腥，你的痛苦凝结出来的产物，我就是你的人性面，丢掉我，你剩下的都是神性，你也就可以做圣人了，哈哈哈”
“滚开不要”
江小鱼痛苦的呼喊了起来。
咔嚓
他的身体一把举起了他自己的意志，将他按在了墙壁上。
“你也想要拒绝我很好，看来是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你会死的知道吗，你会死的”
身体大声的吼叫了起来。
“即便是死，也不能交给你，这是我的身体。”
江小鱼的意志也同时嘶吼了起来。
“哈哈哈。”
身体大声的笑道：“你的身体不也是我的我说过了，我就是你。”
身体张开了嘴，朝着江小鱼的意志咬了过来。
哗啦
一桶冰凉的水浇在了江小鱼的脑袋上。
江小鱼清醒了过来，却是看见了路升站在自己的面前。
而他，依旧是被掉在了天花板上。
刚才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梦境而已。
“果然，你没有怎么容易死的。不过，你能不能熬过今天，就要另当别论了。”
路升残忍的笑了起来。
他的手上拿着一根带刺的长鞭，竟然是用上了刑具。
咻
长鞭一甩，发出了一道锐利的破空声。
啪
鞭子打在江小鱼的胸膛上，顿时皮开肉绽，就连衣服都破开了，甚至那鞭子上的刺还勾住了衣服。
鲜血从他的身体里面涌了出来，江小鱼此刻竟然是对痛觉没有了什么反应。
“告诉我，你的传承”路升大叫道。
“不可能的”
江小鱼的嘴角吊着一根长长的血丝，依旧是坚定的语气。
“好很好”
这样的酷刑，让他自己都害怕什么时候把江小鱼给打死了。
“我调查过了，你在京城还有好几个相好，其中一个叫林清婉的是不是我去把她给抓过来，只要你不给我，我就凌辱她，折磨她，看看你还说不说”
听着路升的话语，一直忍受着折磨的江小鱼突然面色狰狞了起来。
“不”
路升顿时笑道：“哈哈哈，你也知道，我是一个玄者，想要对付一个普通人是多么容易的事情。所以你自己想一下，现在告诉我，还是之后我去收拾她来得好”
江小鱼眼睛布满了血丝，冰冷的说道：“你要是敢这样做，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折磨你，让你百倍，千倍的感受到痛苦”
啪
话还没有说完，他的脸上就被甩了一鞭子。
江小鱼的半张脸直接的红肿了起来，甚至出现了一个血洞。
那是鞭子上的刺扎的，显得是如此恐怖渗人。
“你踏马还有力气叫啊再叫啊”
路升心中愤怒又恐惧。
刚才江小鱼那憎恨的眼神，仿佛让他看见了自己死在江小鱼手上的时候。
江小鱼突然笑了。
这个家伙，也只是表现出来的凶狠。
实际上，内心还是无比的害怕。
“既然这样，我就让你尝尝，我这个刑丹的力量。”
路升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手上摸出了一颗丹药来，直接朝着江小鱼的嘴里就塞了进去。
和着血水，让江小鱼一口吞了下去。
痛，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剧痛爆发出来。
江小鱼在空中挺不住的挣扎了起来，不过一会之后，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黑暗，江小鱼仿佛进入到了药王空间。
药王空间里面，一个苍白脸色，血色瞳孔，紫色嘴唇的江小鱼，正在愣愣的看着他。
江小鱼看着眼前的自己，顿时笑了起来。
“心魔，真是搞笑我都没有了修为，也快要死了，竟然还有心魔的存在。”
心魔江小鱼突然笑了，笑得很伤心，眼角甚至流出了泪水。
“你哭什么”
江小鱼疑惑的问道。
“为我自己而哭泣，竟然遭受了如此的痛苦，我这是为了我自己。”
心魔一边哭，一边说。
江小鱼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心痛。
这个心魔，不就是自己的另外一面吗
就像他说的，他就是自己，自己也就是他，他为了自己而哭，也就是为了江小鱼而哭泣。
“没事，反正我感觉自己也快要撑不住了，死了就没有痛苦了。不过对不起你，你才出来没多久，就得要消亡了。”
江小鱼淡淡的笑了起来。
心魔缓缓的走到江小鱼的身边：“其实，你只要杀掉我，就可以得到我的力量，你要不要”
江小鱼突然愣住了，脑袋中满满都是得到了心魔的力量出去拯救自己的模样。
但是，江小鱼之所以成为江小鱼，就不会去做这样的事情。
难道要让他杀掉自己
“不要，我们一起死好了。”
江小鱼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