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青年一直躺在床上,满是血丝眼球快要瞪出眼眶,他无力地望着天花板,胸口一沉一浮,像是一动就会散架。
这人好像被人下了蛊,难不成是因为蛊虫
白晓圆松开了严子轩的裤腿,它一点一点移动到床边,鼻尖朝着青年嗅了嗅
毛球立刻捂住鼻子,抖嗦着小后腿,倒地装死
严子轩垂眸,鞋尖又轻碰着白晓圆蓬松的尾巴,好似这样便能感受到温暖柔软的触觉,不过对于这只正在倒地的狐狸,他还是多用了几分力道
什么地都敢躺,也不嫌脏。
白晓圆立刻蹦起来,怂着胆子把尾巴压到屁股下,它眯着眼凝神注视床上满是黑气的青年,犹豫了一会,小声地张口:“这、这人不像是吃了蛊。”
“狐狸会说话”
李墉瞪圆了眼,他听见白晓圆的声音下巴都快掉地上,刚想蹲下身逮住白晓圆,还没有所动作却发现先生冷冷地盯着他
要他再唧唧歪歪,这位大佬下一秒肯定直接离开。
李墉面露难堪,后退了两步请严子轩上座:“抱、抱歉,我太惊讶了。”
“正事要紧,还请先生仔细看看。”
严子轩冷漠地轻哼了声,收回视线。
“你说。”
李墉指着自己,疑惑地问:“我我说什么”
具体情况大师不都了解了吗
“闭嘴,安静地呆着。”严子轩踢了踢白晓圆的屁股:“说。”
白晓圆抖了下,它抬起小脑袋,这才注意到先生正看着它,忍不住抱紧了尾巴,糯糯道:“南、南疆有一种虫子,名为蚀,种在人的身上可、可以借胃而食。”
而人也会暴毙而亡。
“继续说。”
“但、但是我没感受到蛊虫的生脉。”
虽然骷髅的状态与被下蛊的情况如出一辙,但没感受到蛊虫的生脉,只证明此事另有原因,
严子轩若有所思,他扫了眼床上骷髅人,挑眉,嘴角勾起冷漠的弧度。
“想也是,若是蛊虫怎么会吃的这么干净”
李墉听到蛊虫后来回不停的搓手,若真是蛊虫就好了,可他找来的苗巫或者草阴婆一个二个都摇头,嘴上说着没救。
他期翼地望着严子轩,抖着嘴问:“先生,您能看出来我儿子犯了什么事”
“自作孽,蠢死得。”
李墉一愣,刚想继续问下去,便听见严子轩又张口
“一堂两代人,都只长了个贪物的脑袋,孽上加孽。”
严子轩面露嘲讽,他走到惊恐万分的李墉面前,凑近了中年男人的脸,嘴上笑道:“没救了,等死吧。”
李墉的心脏缩成一团,他木楞地看着床上的儿子,只见骷髅像涸泽的鱼,不断张口祈求活下去。他的指尖狠狠戳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云淡风轻的严子轩,挤出了个难看的笑容。
“大、大师,我不懂你的意思。”李墉按住不断蹦跳的心脏,把心虚放到脑海深处:“您是说我儿子碰了什么要命的东西了吗”
“你碰了什么,你儿子就碰了什么。”严子轩眼底盛满了残忍的笑意,利落地把李墉的伤口揭开:“你的体重也在下降吧。”
李墉脸色变得铁青,他扶着墙,按了按太阳穴,差点没站稳身子:“您、您怎么知道的”
严子轩没回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