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一

    呜呼哀哉

    “你们已经阴阳相隔,走吧莫在留恋。.aiyhen.”

    这是一个几平米的小黑屋,墙上咒文符纸贴满,更有阵阵咒语传出。

    屋内无灯,只有两点幽光在风中闪烁,如传言中的鬼火,那是小屋内唯一能照明的两根小烛。

    小屋关上门就是一个封闭的小空间,本应无风,那又是什么让烛火闪烁不断

    闪烁的烛光,映照着小屋内香桌上摆放的几尊恶鬼雕像。

    雕像大小形状不一,有的无头,有的胸口开了个大窟窿,还有的断肢,唯一相同之处,就是这些雕像所缺之处都染上染料,又或者真的流淌着鲜血让人头皮发麻,在幽幽烛光下更添地狱色彩。

    小屋内不时还能听到“咝咝咝”的响声,让人不禁以为走进了阿鼻地狱。

    小屋内只有一老人,盘坐在香桌之下的小桌旁。

    此老通头头白发,满脸皱纹,双眼无珠不断翻着白眼。

    乍一看,这那里是人,简直就是地狱归来之恶鬼。

    此情此景还有此人,无论是谁都得提心吊胆,生怕恶鬼突然冲出,将自己活活分尸生吞。

    看着屋内站立不安,浑身不自在,却又故作镇定的另一人,屋主老人发出了地狱恶鬼般的声音,“问恩怨,还是姻缘”

    这来人停顿了一下,心中诽谤,谁敢来这种地方问姻缘,除非是冥婚,我大好青春年华,像是要英年早逝的人吗真瞎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相信没人愿意来这里问鬼神。可她是这里远近闻名的神人,来过都说灵,准,神。更有相传,此“神”已经超过一百岁。

    感觉到来人迟疑,老人双眼翻白看了一眼他,大惊失色,却也只是一闪而过恢复那神秘而又恐怖的形象。

    随后继续用那地狱恶鬼般的声音肯定道,“来找阴人,那便报上姓名与生辰死期。”

    此言一出,来人神情大变,由开始的调侃变得敬畏,随即有礼貌地向老人弯腰行礼。

    “粗俗礼仪就免了,既然你是客人那便坐下吧。”

    老人声音依旧嘶哑刺耳,可在来人听来已经不再恐怖,可能慢慢适应了吧,又或者因为其它原因。

    来人也不娇情,与神婆对面而坐。

    这才尊敬的开口,“神婆,我想问我那过世的老爸一点往事,不知你能否帮忙”

    “当然可以,只不过”神婆欲言又止,神情古怪的打着钱的响指。

    面对眼前的人间鬼神,忍住心中恐惧,来人装出一副无所畏惧而又大度之态,“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真的能通鬼神,请我爸上来”

    被人质疑,神婆也不动怒,依旧神态如常。“真假与否,一试便知。”

    来人也不再废话,真接报上姓名,“我爸姓名王天明,生辰xxx日,死期xxx日。”

    听了来人报道,神婆不再说话,一手用朱砂笔在桌上的符纸内画咒,另一手却是五指掐算。

    片刻后,神婆双手停下,卷起符纸点燃在空中挥洒,灰烬如绵绵春雨在小屋内飘落。是好事将成,又或恶梦重启就无人可知了。

    符纸烧尽,神婆双手不停拍打桌面,越来越用力,“啪啪,啪啪啪啪啪。”同时口中不断大喊,“王天明,你儿子找你,速速归来,速速归来”

    一盏茶工夫后,神婆神情大变,不再拍打桌子,更不再大喊,而是真情流露,泪水填满眼眶,却是十分激动,万分兴奋,那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

    久久,神婆又或者是另一个魂已经附身轻声呼唤,“吾儿啊为父在另一个世界天天为你祈祷,希望你能平平安安,老天终于开眼,我走了之后,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

    “爸”来人不敢相信,用疑问的眼神盯着现在的神婆,似是问候,又像是在问道。

    “儿啊是爸爸我啊你还记得小时候”美好的往事在回忆中一一诉说。

    那都是和儿子一起最开心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只剩回忆,唯有闪烁泪花诉说着。

    人总是如此,只有失去,才懂得可贵。

    来人已经不耐烦,大喝道,“停这次找你上来不是听你唠叨,我只是知道你以前做过的事。”

    “看你如此着急莫非”

    一刻钟后,此人面部紧绷,神情凝重离开。

    xx市王家明,天生医根,仅以三十岁中龄就已经成为xx市众所周知的医学教授。

    尤其在研究睡眠这一方面,可谓得天独厚,为其而生。更是大胆提出要研究让人类不用睡觉也能正常生活的惊天神药。

    此语一出,轰动全国。

    要知道,人的一生因为睡觉而浪费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如果王家明真的成功,那无疑等于逆天改命。

    换句话说,如果早在人类诞生之初就不用睡觉,用这时间去发展,今天的人类文明最少发达或提前一千年。

    王家明的逆天神论一出,无数商界,医学界巨头前来问候,赞助。有钱人,谁不想多做点事,少睡觉。现在终于有名家研究,他们又怎么会错过。

    然而王家明却是低调,婉拒所有来人,反而与几名助手来到了xx市最边缘依山而建的一座废弃工厂,做起了研究。

    低调是一方面,这些人都是大人物,其头脑又怎会如此简单。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王家明当然明白他们只是想把自己的成果分一杯羹,好赚得更肥摆了。

    成名之人,多是低调,更何况王家明本来就是做人低调,众所周知,也就无人多问,更无人多事。

    于是乎,王家明一大早便和几名助手,带齐一切所要上车,踏上了迷途。

    本来住市中心的王家明,还要带着一大堆医学器械长途跋涉的坐汽车来到这穷乡小镇。80年代中,交通也不是那么方便。这一上车就是一天,当他们步入小镇之时,也已经是夕阳开屏。

    夕阳之美,犹如万花齐放,美得无法言语。就连一向沉浸医学的王家明也不禁多看了几眼。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黄昏过后便是黑夜,而王家明等人还有大把工作,就只是把车上的器材搬到工厂都得深夜。

    从市到这个村,也就只有这一条不泥不水的公路,这一路坑坑洼洼无数,几人就差没把内脏吐出来,一个个饿得晕头转向,那有力气搬这一大车的器材。

    偏偏他们要去的工厂还在此村的大后方,车已经不能进村,更不能直接送到工厂门口。虽然有一条小村路,是直达工厂,可放眼望去,最起码还得走一千米,也就是说他们得来回不断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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