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水深了也有个问题,她需要换气。
现在扛着铁板,不能到柳泽源嘴里去,她只能撑二十分钟,到时间就要靠柳泽源托浮着到水面上呼吸一口气,然后再次下潜。
每到这时候,都会受到更猛烈的攻击,明四季甚至想,他们怎么就有那么多子弹,一直一直用不完,跟着她已经有一百多公里了吧。
明四季确实不知道,罗莫拉当然是有补给的,一辆货车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随时补充弹药。
塞纳河流域人烟密集,哪怕是夜晚,偶然也会见到人类的,如果他们一直放枪,必然会被发现,不过罗莫拉很聪明,让一只飞禽在天上观察周围的情况,没有人的时候,就会疯狂射击,有人的话,他们就狂奔而过。
如果人少的话,这个人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罗莫拉对人类从来没有半分怜悯之心。
古松背着吴穹一路追了过来。
他们的速度很快,赶上罗莫拉的时候,见她正疯狂的射击水面。
远处有一个微微露出水面的铁板,水下的情况完全看不到。
不用猜,铁板之后一定是明四季。
身体渐渐恢复知觉的吴穹,此时看向罗莫拉的神情,犹如极地万年不化的寒冰。
这个女人正在试图射杀他的四季。
“罗莫拉,你再敢射击一下,信不信明早你就会被塞纳河的鱼吃光。”
这一声用了音色攻击,罗莫拉已经迅速放下了枪,死死抱住了头。
一阵阵刺痛从耳朵一直蔓延到整个大脑,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其他几个大妖,也感到了明显的不适,纷纷放下了枪,他们的一切行为,都以罗莫拉为准。
“再不把他们杀了,他们就逃进大西洋了”罗莫拉的双腿微微颤抖,不甘的看向已经潜入水下的铁板。
“逃进去又能如何,柳泽源已经没救了,而四季,会乖乖的回到我身边来。”
吴穹也看向了已经平静的水面,他接到了弗拉托斯基的电话,林奇死了,训练营也毁了,整个天奇集团,已经在他们的控制之中,只要把宋不平抓住,四季一定会乖乖的来找他的。
“你就这么放他们走”罗莫拉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吴穹,以她所认识到的这个人的疯狂程度,他居然会放走明四季
吴穹只是笑了笑,双目如幽深的寒潭,看向了水面。
再过几公里,就是英吉利海峡了。
也许给她一个机会亲自埋葬柳泽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四季,林奇已经死了,宋不平在我手里,我会在魔都等你,不要来太晚,你明白我的意思。”
一阵低沉悦耳的声波送进了水底。
明四季浑身颤抖了起来,柳泽源急忙张开大口,把她吞进了嘴里,她忘记自己在水底了,居然开始吸气。
柳泽源快速顺着河底往英吉利海峡游动,他的体力已经到极限了,不能再跟吴穹耗在这里。
一股股滔天的愤怒同样在他心中翻腾,吴穹说林奇死了,听到的瞬间,他认为他在使诈,可是他带着四季逃跑了,他却没有追过来,那只说明他是有恃无恐,那么他说的这件事,就极有可能是真的。
越来越多的哀伤与痛苦,席卷了亡命奔逃的两个人,在他们到达英吉利海峡的一瞬,柳泽源陡然冒出了水面。
八颗脑袋同时高高昂起,发出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嘶吼。
明四季跪坐在其中一张大口中,泣不成声。
远远看着入海口的那个身影,吴穹的笑容扩大了,这是他送给柳泽源的一份临别礼物,那条残废的大蛇,看起来还挺享受的。
罗莫拉面色苍白的看向入海口,那一声声嘶吼太过凄厉,听得她心惊肉跳,同时也对身边的这个男人,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给吴穹打过电话之后,弗拉托斯完全不想穿上衣服,在窗帘上随便擦了擦身上的鲜血,他走向了雕花木门。
留下身后一个千疮百孔的麒麟尸体。
刚出了门,弗拉托斯便笑了起来,他的孔雀,居然跑上来了。
“我的孔雀,你等不及来找我了吗”
他喜欢她的皮肤,她的容貌,一切都完美无缺,关键是,她是干净的,她只属于他一个人,而不像门外那个婊子那样肮脏。
“不要害怕,我们之间应该是互相喜欢才对,我的身体和你一样完美,我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看着孔岚恐惧的神情,弗拉托斯基慢慢的走近她。
莫名的,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就想和她做。
战斗的兴奋还没有消失,他的身体给出了最直接的信号,不过,这一刻他突然想换一个方式。
一根长长的独角,从额上冒了出来。
“我的孔雀,你喜欢这个吗我还从没有用它在女人身上试过,你会是第一个,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孔岚瞪大的眼睛,极大的愉悦了弗拉托斯基。
慢慢的走到她身边,他伸出手,开始解她的扣子。
每次都他都很享受这个过程,她有一种特别的美丽,让人想要好好怜惜,却又忍不住摧毁的美丽。
孔岚闭上了眼睛,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那个人的手指,就像毒蛇一样在她身上游走,一阵阵恶心从心口泛起,孔岚大口的呼吸了几下,可暴露的胸口,却因此更加诱人,因为她听到了那个人突然急促的喘息。
只是,那个人没有像往常那样抓着她的头发,强硬的吻她,而是将头放在了她的身下,那只角
孔岚猛然张开了眼睛,她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就在弗拉托斯基抬起她的双腿,准备进攻时,孔岚从身后抽出那把匕首,一道寒芒猛然划过
刷
那根想要进攻她的独角断在了一边
快速将剩下的几根锋利的尾羽扎进已经断掉的独角的缺口上,孔岚一个翻身,跑到了一边
弗拉托斯基眼中依然满是不可思议,他的孔雀居然反抗了,居然伤了他
啊啊啊啊啊
一阵阵尖叫毫无预兆的从弗拉托斯基口中溢出,他的独角被削掉了
一股股鲜血从独角的缺口中不断流下来,将原先俊美的脸庞染成了可怖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