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和多远应该是有缘人,本来以多远忙着谈恋爱的学习态度,不该考上一个好大学的。偏偏他就考上了,离伍月只有两个小时车程的g市理工大,理工大还是一个重点大学。

    后来两人分手时,多远还说:“我应该不是埋葬你的那个人,也许是看了你一眼就走了,也许是给你盖了个东西就走了。”

    总之他不是陪伍月一直走下去的那个人,那么上上一世是林液把她埋葬了吗那上一世呢林液知道她被车撞死了没有有给她埋了吗

    伍月觉得她想多了,摇了摇头,醒了醒神,无论上一世林液有没把她埋了,这一世,她都只想和林液一起走下去。

    正午的太阳越晒越辣,街上行人廖廖无几,显得大街上冷冷清清。路边树上的叶子纹丝不动,连风都躲起来睡午觉了吧。

    伍月逛了一会没见着什么电脑室,倒被晒得昏昏沉沉。思量一下,决定先回去,周末再出来找,下午还有课。

    晚上放学,大部分学生都已回家,剩下他们这些乡下来,离家远的十几个人。吃完饭,冲完凉,伍月找上田小冰,说去隔壁宿舍玩玩。

    简雁就住在隔离宿舍,伍月和田小冰过去时,简雁早已和同学出去,当然伍月是看准了她不在,才说过来玩玩。

    “锦连,怎么宿舍就你一个在呢”伍月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高大的女生,正趴在床上看小说。

    “不想出去了”这个叫锦连的女生也不想多和伍月说话,她还不是怕自个儿倒霉了。

    伍月耸了耸肩,很无所谓的样子,她不是没感觉出小女生不想理她。田小冰很不悦的皱了下眉头,就要拉着伍月走人,以这为好友抱不平。

    伍月拍了拍她的手,安抚着她,然后像很随意的逛着,双眼却精灵的转了转。没一会像发现了什么,停留在一张放有不少衣服的床上,大大洌洌的坐了上去。

    “小冰,你也参观下这宿舍,看看和我们的有什么不一样”伍月提议着,小手有意无意的翻弄着床上的席子。

    田小冰还真的逛了起来,这看一下那看一下,这里也摸摸,那也摸摸。

    锦连还是专心的看着书,仿佛伍月二人是空气般,看不到。

    伍月四下里瞧了瞧没其他人,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只火柴盒子,快速的掀起了席子,把一砣黑黑的东西,洒在了席子下的床板中间。

    做完这一切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火柴盒放回裤袋里,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笑眯眯的,对还在后面翻别人书的田小冰问道:“小冰,是不是觉得,她们宿舍比我们的干净,又空气好啊”

    “还不是一样”田小冰撇嘴应道,她才不愿承认别人的好。

    “嘻嘻,看完了吗看完了我们去小卖部转转”伍月现在只想溜之大吉,那双灵动的眼却泛起了亮光。

    “好,你才吃饭就饿了”田小冰边说边拉着伍月往外走。

    第三天,伍月望了眼那空着的座位,笑了,笑得很坏。

    “你做什么坏事了,笑得我发毛。”杜文突然出现在伍月眼前,脸上绽着似笑非笑表情,像一副早看穿了伍月的样子。

    “你姐我是良好市民,干不出坏事来。”伍月敲了下突然窜出来的家伙,咬牙切齿道:“倒是咱班的简雁同学今天为什么没来”

    “嗯,听说背上多处又肿又烂,今天请假去看医生啦。平常不是叫你多出去活动活动,多和人说说话吗”杜文觉得伍月的朋友圈太小啦。

    “噢噢,这么倒霉呢,那简同学不是得痛死。”伍月装出一副很为别人着紧的表情,心里却乐开了花,看看,和我作对的人才会倒霉

    说完又正色道:“有你这么厉害,这么八的同位在,何用我愁没有八卦听呢”她只是不想和太多人打交道,并不是得了人际交流障碍症。

    杜文听着这不知是赞是贬的话语,一时咽了下,没再答话,给了伍月一个假笑:“呵呵呵呵”

    伍月心情非常的愉悦,想起她对简雁做的恶作剧,为那三只悲催的蜘蛛默哀,它们可是为了她伍月而光荣牺牲。

    她才不要做什么良好市民,谁对她好,她会记于心然后加倍对那人好,如果谁对她不好,她也会奉还。

    简雁推她下井,撒播对她不好的谣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伍月心眼里可清楚着。那人做这么多亏心事,还想晚上睡个安乐觉那也得问过她才行。

    伍月上周末回了一趟家,摘了一种叫痴生的果子。这种果子的树就在村里那棵大榕树旁生长,伍月也只仅见过这一棵。它长出的果子捣烂后很粘很粘,村里的小孩都是把它粘在长棍子下用来粘树上的知了。

    粘知了曾经还是伍月的一个乐趣,想不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她把捣碎的痴生放到小棍子下粘了三个蜘蛛,然后把三个粘有痴生的蜘蛛放进了火柴盒。

    找了个机会把三个活蜘蛛排排粘在简雁的床底下,简雁晚上一睡觉,转来转去的,把蜘蛛压出了不少毒液吧再渗过席子粘上皮肤。

    听说皮肤粘上蜘蛛汁会红肿,起泡,腐烂,还伴着沾痛。嘿嘿,等发现那蜘蛛,估计蜘蛛都被压成干干的薄片了。如果没变形,说不定还能做个蜘蛛标本。

    伍月觉得自己还是有做坏人的潜质,这小小的报复很恶毒吧。

    林液高中军训也总算结束了,人是坐在教室里上着课,但他的心却不在此。开学已有二十多天,伍月却没写过一封信给他。

    难道她不知道他学校的地址他分明在信中写得很清楚,又或者是伍月换学校后,找不到收信的地方

    一天没收到伍月的信,林液都无法安心,他日日夜夜无不想着那个小丫头,期盼着能见到她。

    连他自己都不知从何起,他的心里脑子里都是她,只有她。见不着她,他就想像着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

    林液知道,他那颗年少的心,早已为她生根发芽,装得满满都是她,是只属于她的心。

    再容不下别人,无论那些喜欢他的女人多漂亮,多有魅力,都无法撼动他喜爱着伍月的心。

    林液等不到来信,又迫切的要给伍月写信,他心里还有点怕,怕伍月对他失去了兴趣,不再给他写信,不再缠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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