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她的口水,她也吃了他的口水,他们本来就是密不可分的一对,她只能是他林液的人。

    解了渴的人,这才放下杯子。盯着那还是一张扑克脸的人,白皙的小手毫无怜惜感的捏起他的脸颊。

    “说,干嘛给脸色我看”某人胆子越来越肥了,耍起脾气来,十个伍月都拉他不住。

    林液轻拍开她的小手,别扭的撇过脸,还是不打算理她。

    哟呵,还倔起来了。

    那就让他倔过够吧,伍月觉得有点累,脱了鞋,趴到床上眯起眼,作睡觉状。

    那个还在发脾气的人,见她没再继续理他,也不哄哄他,心里悲哀的叹息了声。

    他注定被她吃得死死的。

    “嗯”伍月感觉到身上被人重重的压了下来,轻呼出声。扭过头,便见林液正用不明意味的眼神瞅着她,心突突的跳了起来。

    林液趴在伍月背上,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一只手捏过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沉声道:“我很生气”

    他不是说笑的一想到她和那个男生谈笑风生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越是这样想,心越是紧崩着,手上的力度也不知不觉的加重,黑石般的眼眸闪着火光。

    “痛”伍月白皙的小脸痛得皱成了一团,手按上他的大掌,试图把他的手拿开,“你生气就拿我出气是吧”

    她不就是和杜文多说了两句,他们可是最好的同学朋友。他小小年纪就离家那么远,只有她是最熟悉的,难道让她也不理他

    她做不到

    林液瞧着她下巴被捏得红肿,眼眸闪过心痛,手一松,反握过她的小手。

    “对不起,我不是拿你出气。我看着你和那人说话,心里憋得慌。”他又很霸道的要求道:“以后少和那人来往”

    “不行他是我的朋友,我有这个权利和谁交往。”伍月本来脾气就火爆,也倔了起来,语气凌厉的道:“你那个苏变变天天跟在你身边,我有没说过你。”

    “那怎么一样,除了公事,我从不和她说话。而你和那人却是亲密无间。”她居然说不行,她就非得跟那人纠缠不清,难道她不知道那人对她不是一般的心思吗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朋友间普通的交往,你有点不可理喻。”她不想和他吵,可他语气冲,她也不知不觉的拔高了音量。

    “我不可理喻”她为了那个男生,开始顶撞他了,开始嫌弃他了,心好难受,像要窒息一般。

    “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不可理喻,你要记得,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那温柔的话语不复存在,冷得入骨。

    那双漂亮的眼睛变得深幽锐利,闪着危险的信息,这让伍月产生了害怕的感觉。

    曾经的林液不再回来了,从前,他只会默默的听着她唠叨,任由她发脾气,从不会大声的和她吵架。

    被怒火攻心的人,再无法冷静,失去了理智般,狠狠的盯着她,重重的咬了下去,直到嘴里渗满了血腥味。

    而伍月也一声不哼的,睁大双眼望着他,即使嘴唇很痛,很痛,她也忍着,只是那眼神透着一股陌生。

    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第一次发现他是这样的人,冷魅得可怕。

    许是被伍月那种眼神深深的刺激到,林液眉头拧紧,放开了她,直接下了床。

    伍月只听到啪的一声,门被狠狠的甩上,估计那人是气疯了。

    她无力的趴着,心黯然,这算是他们的第一次闹僵吧。

    还以为来到这里,会是个好的开始,结果,第一天,就吵成这样。

    上一世也和林液闹过不快,但他从不会这样冷暴力的对她,从来都只有她欺负他。

    记得有一次,伍月曾听周齐裕说过林液曾有过一个女人,且同居了一段时间。于是,她就问林液是否有这一回事,他很干脆的说没有,有也只有伍月一个女人。

    可伍月觉得人家说得有板有眼,总不会空穴来风吧。她就一直的质问着林液,还说她不介意,谁都有过去。她不过是想知道,他到底有过几个女人罢了。

    可无论怎样说,他就是不承认,还说她怎么信别人,也不信他。最后,不知为了什么,伍月怄起了气。她气冲冲的和林液说,不要他,要离开他,说他是个骗子。

    然后,就真的把行李一收,走了。她也没真的走远,只是到市中心,找了间宾馆睡了一晚上。

    这一晚,林液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信息。又是哄,又是道歉,无非是怕她离他远去。

    伍月睡了一觉,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才回了个信息,说她在哪个宾馆里。

    不出一个小时,林液就匆匆的赶来,紧紧的抱着伍月,声音有点哽咽:“老婆,不要这样吓我好吗我承受不起。”

    她在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眼里,看到了泪光,看到了紧张不安。

    原来,她对他来说,很重要。

    原来,他的男人会为了她流泪。

    原来,他很怕很怕失去她。

    今天,同样的,他说,她只能是他的,他也是紧张不安吗,也是怕失去她吗

    只是,现在,甩门离去的,是林液,不是她。

    伍月不知在床上趴了多久,房间里越来越暗,直到黑得看不到东西。她还是在那不想动,而林液也没有回来。

    她有点饿,有点渴,她想林液在就好了,他不会让她饿肚子,他会帮她倒水。

    他跑哪去了,一个大男人,小气到这份上。

    房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伍月觉得莫名的孤独,伤感。

    她好想林液,好想,好想。

    如果他回来了,她向他认个错算了,要不撒娇讨他欢心,他一定会心软的。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睡得好熟,熟到连不知何时床边多了个人都不知道。

    林液打开房间的灯,聂手聂脚像个毛贼般,坐到了床沿上,轻轻的抚开她脸颊上的发丝。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如同天使般可爱,他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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