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远气结,他还没说喜欢呢,他们就一起对外,排斥他,圆圆的眼睛瞪向伍月,有点凌厉。

    伍月与他对视,一改刚那种不想见他的心态,倒是多了抹愤恨。他是什么意思,是来质问她吗她上一世有给过机会他,他却不珍惜。现在还敢来说她,她就是不许。

    这人就是那样的爱装,明明是个负心汉,还在装痴情。明明都和那女人在一起,明明已抛弃了她,却大言不惭的发信息与她说:“伍月,其实我最爱的只有你,只怪咱们太门不当户不对。”

    越想越气,为什么还要再见这个人,让她想起过去。

    “我什么我,我有男朋友了,所以不用想以后喜欢我之类的。”她没好气的对多远说,纯粹的让他断了念想。

    “谁”问话的是伍枫。

    “林液。”伍月白了他一眼,好想骂声死蠢,她都把人带回家了,还傻傻分不清。

    “哦,好。”林液这人,他喜欢。

    只是,另两人,一个自此至终没变的笑脸慢慢弯了下来。一个直接拿着筷子轻敲桌面,即使知道,可也不愿听到。

    吃完饭已是晚上,杜文负责把伍月送回去,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杜文很怀念这种感觉,自从上大学后,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不再是他。过去那种亲密无间的嬉戏玩闹再回不去,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还在吗

    “什么时候再请我吃笼草包”不是有多么的喜欢吃那种味道,更在意的是和她一起走过的甜蜜日子。

    从相识到相知到感情日深,从没离开过草包。

    “不是应该你请我吃么”伍月抬头对着他灿烂一笑,她有一年多没吃过那种包子了,小学初中,一直都有他买给她吃。

    “想吃么”眼镜后的眼睛眯了起来,沁满了柔情,心坎里触动了某些压抑的情绪。

    他无处安放的深情。

    “嗯,想。”她甜甜的点了点头,不知如何去回报少年的那份真情。

    他定定的看着她,恍惚中,回到了初识时,那一笑,灿烂得闪瞎他的眼睛。如果可以坐上时光机,再重来一遍,该多好。

    她还是那个可爱得想揉搓的小女孩,还是那个只有他一直陪着的小宅女,还是和他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吃草包的好鸡肉。

    “咝。”

    杜文听到伍月痛呼,回过神来,“怎么了”

    伍月没应声,弯腰捡起地上直挺挺躺着的红色胶箭,小脸紧拧,大眼半眯着,不知在思索什么。

    她原地转了一圈,四周打量着。这里并没有什么树林,有的只是一幢隔着一幢的宿舍楼。因时间还早,路上行人不少,宿舍楼下灯火通明。

    而这箭从哪来的还是那么准确的射中她。

    她又抬高头望了望宿舍楼,每一个楼梯层都有一个小窗口,那男子莫不是藏在楼梯那看着她

    但那人如何知道她要经过这里,然后在这等着好像都不符合逻辑啊

    事隔快一年,他又出现,为了什么仅为了吓吓她

    杜文拿过她手上的胶箭,随意的把玩着,微微挑眉:“谁这么无聊,在学校玩这个。”

    “你觉得这箭会从哪个方向射过来”伍月语气有点沉重的问着杜文,他似乎只当是别人玩时无意射中的她。

    “嗯”他秀眉皱了皱,不明她语气沉重从何来。但还是很认真的扫视了一下四周,拿着红箭比划着。

    “刚打中你哪里了”

    “肩膀。”伍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肩处。

    “应该是从宿舍楼射下来的。”他又抬头看了看,“可能是哪个调皮鬼贪玩。”

    “我会告诉你,这是第三次了吗我家还有三根这种箭呢。”伍月撇了撇嘴,“我都不知得罪什么人了,如果我哪天莫名其妙死了,记得帮我报仇。”

    说完抢过胶箭,快步离开,她要去告诉林液。

    “为什么才告诉我”杜文追了上去,心为之担扰。

    “告诉你,让你担心,有何用。”

    多远回到寝室,不再理会同学们的玩闹声,躺在床上,思考着见到伍月时的情形。

    他总觉得,伍月和他一样,都是重生过。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沉默寡言,甚至不敢直视他,特别最后的语气还夹杂了不知名的恼怒。

    如果她记得他,她恨他很应该,更没什么错。

    且她居然已经大二了,记得前世,这一年她才高一吧。所以他才要在这一年考回理工大,方便找她。

    上一世,将近奔三的他回到国内,打算结束单身的生活。却很不巧的看了一侧新闻,一个女子被车撞死,压平。连她的身份都无法辨识,只在垃圾堆旁找到一套已撕烂的类似是该女子的衣服,还有一个断成几块的玉镯,依稀还能看出上面刻有两字:五月。

    真应验了那句:人在,玉在。

    这种新闻也时有发生,只是他却感应到了,那人不是谁,正是他时有思念的初恋伍月。

    就在想到是她的那一刻,他就疯了般奔去想帮她收尸。到了那儿却见到一名很高大的男子,有点颓废,但不难看出那人很帅气,有着出众的五官。

    他听到那男子声音哽咽着和里面办事的人说:“她是我的老婆,叫伍月,玉镯是我送的她,上面刻着:爱五月一生一世我特意的把伍月刻成五月,因为她就像五月的阳光般灿烂美丽。”

    后面的话,他再听不进去,他只知道,伍月已走,再也看不见五月的阳光了。

    当晚,他喝了好几酒,醉得不醒人事。早上,却听到他妈妈催他起来上学的声音。

    他已好几年没上学,更别说上高中后就没让妈妈催促过。

    在他已习惯还是小孩的身体时,他就想找伍月了,可他却不知道她住哪,在哪上的初中,只记得她高中时的学校。

    她那时也没有这么聪明,连普通大学都没有考上,如果她也上了大学,他们的命运就不会如此。

    这种种迹象表明,她也回来了,这对于他来说,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但是,总比没找到她强多了,至少,她已出现在他跟前。

    他本来还为找她得费上一些心力,结果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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