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除了会这样叫他外,看他的眼神中是最干净不含色彩的,而别的女人看着他,多少都会有要扑上来的意思。
可他却对她上了心,在第一眼看到她,那个穿着白色干净的工作服,瘦弱的女孩。
说是一见钟情并不为过。
那时的他非常热切的希望能在她眼中看到自己。
可是那一眼,却让他一生都陷入了不复的境地,走不出,躲不开。
如果他没有那么的爱她,他大可以再找个女人度过那平凡的一生。可是,他做不到,没日没夜的思念,令他一再的希望再见着她。
只是,见着了又怎样,还不是摸不着。
只徒增了痛苦。
“你喜欢就好。”轻声的回答她刚问的问题。其实,在认识她的那一年他就有打算要转行,却因为朋友要他去帮忙,又到了面包坊去。
却在那里认识了她,让对烘焙已疲惫的他重拾了兴趣。
她一直以为是他喜欢,他喜欢也是因为她喜欢,她说喜欢吃他做的点心。
只要她喜欢的,他都想给她做,包括她想开面包坊。
“嘻嘻,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这话,她听得还少吗
一人一魂,走上了公车。
如果真有那种鬼眼存在,会否看得到他呢
伍月坐到了公车的最后面,人少,她可以和他坐在一起。
还好这个年代已有耳机这种东西。
当别人都看到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的时候,就权当她是在和人聊电话吧。
“和你一起坐公车的日子还停留在k市。”他忧郁的双眼迷离的望着窗外,忆起两人热恋时的甜蜜,现时却变成了爱而不得的回忆。
回不去的日子,并不会随风飞逝。
“我记得那时你总爱抱我坐着,不管旁边有没位置。”伍月也跟着他的思绪飘飞。
那是两人共同的记忆。
“呵,我是怕你坐痛屁股了。”公交车座位都是硬类,坐久了总会不舒服,现在也是,他好想抱她坐到腿上,可是,他连那个能力也没有。
“才不是,你就是想给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吧。”她嘟起了嘴,非常不认同他耍赖的话语,她可没忘记那时的他,一双手都没空闲过,还时不时的亲一口。
“这都被你发现了,我还以为你这笨蛋什么都不知道呢。”他又开始戏谑她,像当初热恋时一样。
“讨厌,我不理你了,说我是笨蛋。”她假装生气的扭转了头,在他看不着的地方,偷偷的抹了抹收不回去的泪水。
“我家月月不是笨蛋,是傻妞。”他继续的调侃着早已不敢再看他的人儿,眼神定焦在了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笨蛋和傻妞有区别吗”本来不敢说话的人,带着哭泣后特有的浓浓鼻音,气急败坏的反驳他。
“怎么了怎么哭了呢。”他立刻把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关切的问道,却无奈于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一双手慌得无措。
“我才不是哭呢,只是刚有个虫子碰到我眼睛里去了,痛死了。”伍月对着他傻气的笑了笑,掩饰着自己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感。
“还说自己不是笨蛋呢”他看了她笨倔的样子好一会,心里却泛起了酸楚。
他怎么样才能一直伴在她的身边呢,他也能像她一样重生吗
安静了两三天的林哥,又开始频频的给林液打电话,他说,他想在这开个餐馆。
伍月听到时,叽咕着:“你要开就开呗,关人家什么事。”
可再是不愿意,林液不能不管他的哥哥对吧。
“液子,你觉得这位置么样我和你嫂子看了两天,还行。”两人一到,林哥就指着一空着的门面问。
这是一所大学旁的热闹街道,附近几乎都是做吃的多,有面包店,有拉面馆,有西餐厅,奶茶店
没等林液答话,周梅也迫不及待的说,“在这做煲仔饭,小炒之类的肯定好,且你哥哥就是做这个的。”
伍月看着他们说话,挑了挑眉,说是叫弟弟来过眼,实质还不是像上次一样,要弟弟给钱。
服了,别人的钱都是天上砸下来的,就是砸下来,也要弯腰捡吧。他们倒好,轻松一句话,钱就来了。
凭什么啊这当哥的不是要帮弟弟才对。
“嗯,还行,你们自己看好了,自己作主吧。”林液牵过愣站着的伍月,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别瞎想,他有分寸。
好吧,伍月还是不作声,告诉自己,要沉着,沉着。
“我们已经商量好,决定做了。”林哥看了看林液二人,与周梅对视了一眼,才又继续说:“就是这个房租蛮贵,一年得个十八万多。”
来了,来了,伍月心想,这人开口要钱圈子都没兜一兜。
林液没应声,在等着下文。
果然,转折来了,那人接着说:“可我和你嫂子认为这是个机会,失去了就难找了。贵是贵了点,有钱赚还怕挣不回嘛。不过,你也晓得,我们才结的婚,钱都用得差不多了。”
一口气说到这里,再明显不过了。
“那你有多少钱啊你要投多少钱下去”伍月就不给林液说话的机会,先问了出口。
尼玛,没钱就不开撒。
她就看不得他们坑林液的钱,一次,两次,永没到个头,没完没了的要。
真当个取款机了。
只要是伍月出了声,林哥和周梅就会黑了一片的脸,在他们心里,这里没有她一个外人说话的份。
所以,他们无视过她的话。
“液子,哥哥就这么一次自己想搞点生意。我身上又没有那么多钱,你就先借我点,赚了肯定还你的。你也不想我老问老头子要钱吧”林哥说到最后把老头子都搬了出来。
“你这开店起码要几十万吧,林液哪来的钱他才毕业没几年。”伍月才不管他们理不理她,她就是不想让他们如愿。
“好咯喔,你是谁啊你姓林的”周梅不爽了,跳了出来,对着伍月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