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要吃好,养好,身体要棒棒的。
就是心口那里一直憋闷着,想要把吃下去的东西翻滚出来,但是她还是不停的吃,不停的吞,只希望能把那感觉压下去。
瞧着她都皱成了可怜巴巴的模样,他的心里莫名的泛起痛惜,修长的大手蓦的抢过了她正努力战斗中的碗。
“额”伍月手中的勺子扑了个空,抬起头看着这个罪魁祸首,很是不明白,刚是谁要她吃的。
“难受就别吃了。”看着你这样吃法,我心痛。这话,他没说出来,其实他也在挣扎,对她是何样的心思连自己都不清楚。
说爱吧,他的记忆只存在于这一个多月里,说不爱吧,他的心总被她牵着走。
“我想吃。”她弱弱的答道,并要拿回那碗粥继续吃,“还有,我先声明,别想着要我打掉孩子,一点心思都不许打。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自己养。”面包坊赚的钱养几个她们都不是问题,所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物质之虑。
至于家人,这个等包子出来以后再说,他们总不会要她丢了吧,以伍家的人来说,绝对不会。
现在的问题就是,眼前的男人别抽疯的要逼她。
敢逼她,她死给他看
听着她噼里啪啦的警告着他,他从没想过的事。唇线紧了又紧,这才又夺走了她的碗,直接将她抱了过来。
“你就这样想我的”冷冷的声音流露出他非常的不悦,她在防着他,在排除他这个准父亲当父亲的资格。
“那你的意思是”他能那样问,就是不是自己想得那么不堪咯。
对上她满是疑问的眼眸,他笑了笑,用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已变得很温柔的话语说:“虽然我记不得曾经的事,但是,我想,想你为我生下这个宝宝。”
大掌轻抚着她平坦的小腹,心里头溢满了从没有过的温暖,当爸爸了,应该不错。
“啵”,伍月情不自禁的给了他一个香吻,比以前他说一句我老爱,还要高兴,“真的吗真的吗”
这太好了,他愿意的话,什么都好办得多。
因为,遇到什么压力都有他在顶着,不是吗
“真”得了个自动献上的吻,他表示,真的很满足。只是,“未婚生子不妥吧。”是他的,怎么着也得有个名份。
“你反悔了”就知道,真之后肯定有转折。伍月本亮晶晶的双眼瞬时黯然失色,声音都变了。
“不是”他一急,怪自己没表达清楚,“我是想,你得嫁给我。”这算是求婚吗,怎么像是命令。
说出来,林液自己都汗了把,他都在说什么了。
啊伍月突然好想笑,笑他心里原来也并不是没有她嘛。
“嘻嘻,我还没到结婚年龄呢。”要不,他还会等到今天才说吗。
“我知道,不是快满二十岁了吗”看着她又是瘪嘴又是笑,他有点无奈,好想快点想起脑子里丢失的记忆,如果有可能,或者,找个医生看看。
现在,还会如计划进行吗
“那就行了,安心的养好身体。”既然都说明白了,就等他来安排好一切。
“谢谢你”谢谢他就是不记得,也会潜在的爱着她。
她知道。
晚上,还是强迫着自己吃了一点点清淡的食物,她便早早的上床躺着,皆因最近特别的嗜睡。
朦胧中,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家,家中的一切还是如初,她未走前。
房中挂着他们的婚纱照,这还是婚后补拍的。照片中的她化了妆,看着粉扑扑,这不过是掩饰,掩饰着他口中的死人脸。
伍月觉得不可思议,最近都没做梦的她,今天才说结婚的事,现在,就梦回了过去。
还在思绪中飘的人,忽然被一阵阵的哭声惊得心脏快速跳动着,好像是林液的姑姑在哭,有点凄厉。
还隐隐的听到有人在劝,别伤心,别难过的意思。
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往那个方向走去,到了客厅,被厅中坐满了的人吓得缩了回去。
不过,他们似乎看不到自己呢。
对哦,她在做梦。
于是,她又大着胆子迈出了步伐,心想,从前家里很少会有这般多的客人,至少不会一起的过来。
她很好奇,是什么事
只见厅中央摆着一副玻璃棺材,在她这个方向看不清棺材前方的遗像,她心暗想,是谁走了在她的家中摆着会是谁
难道,是梦回了她死去的那天吗
她还没有挨近到厅中央,就听林液姑姑又是哭了起来,并扑到了棺材那里,任由她的女儿拉扯都不愿离开。
“妈妈,莫哭了,哥哥要知道你这伤心,走得也不安乐。”林液的表妹边安抚着自己的妈妈,边将她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坐好。
这话,伍月听得很清楚,却像听到了雷响一样。那里睡着的是林液吗他真的走了,是因为他和另一个林液合体才会这样吗
“他倒是走得安乐,他莫会不知道我们白头人送黑头人难过为了那个女人,可真舍得啊。”林液姑姑哭得伤心之余还是怨恨着那人狠心,丢下他们这些年老的亲人,伤怀。
“都怪那个女人,害人不浅,我家林液哪里不好了,什么不听她的在外面瞎搞,搞就搞了,死了也不放过我们家林液,要带走他。造孽呐,年纪轻轻的。”
自小看着林液长大,姑姑对他是疼爱有加,因为在她的眼中,他特别的善良,特别的懂事。
可是,这结婚后,怎么就这样不听话了特别是那个女人死后。
“叫他莫要喝酒了,上次做完手术后就盯过他一段时间,这才多久的事。条件又不差,哪里没有女人跟了,非得惦着一个只会害人的女人,这孩子就是死脑筋。”
姑姑哭着哭着又骂骂咧咧了一会。
“好了,好了,莫哭,你这样骂,哥哥听到也不舒服。”表妹拍了拍她妈妈的肩膀,也颇是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