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于我,正如金钱于您,大有裨益,但灾祸暗藏,得之千百好处,却也有性命之虞。未算得鸿运当头逢凶化吉的大兆,权当吉兆既在,步履维艰之际,纵下一步身死,却也无憾,此我之道心。
“我修行之初,自是先报偿道心,所以也是无奈,利用狗蛋的真心来解谜。我日后一定百般补偿他,纵不能使他心上这裂隙全然修复,也不会再划下新的裂隙。”不语信誓旦旦。
“而且这笔记之中的所有修行,到我将它们全然了解通达之时,一定一丝不落,全授予他”
“恩。”老村长感觉到不语的满满诚意,欣慰地点了点头。
不语朝着老村长也是点了点头,意思不言而喻,他准备要破开这谜题,看谜底去了。
他打开笔记,那墙又显现出原形,不语不怠慢,纵身一跃,从这墙的窗户上穿了过去。
不语的身形一过这窗,窗户突地自燃起来,这火焰也是不同寻常,是耀眼的金色焰火,这焰火焚着却不似寻常的焰火一般灵动,好像是一滩金水塑成的焰火模样,焰火蔓延,就好似浓浓的油垢缓缓地漫过。
在这火焰跃动之时,还常有一点黑色蒸出,等这火势大增,再看这黑色,也具有了形状,是一个个方正的黑色字迹。
火焰随后蔓延了整个窗户,看上去就好似挂了一道金色的帘子,也在这时,这整面墙体发出“咔咔”的声响,随之涂在墙上的泥霎时干得一点水分也没了,这整面墙都是白了好几度。
“咔咔”之声越来越密,随之音调越来越高,变得尖锐,颇具穿透性。“鸣”这声音好似具有实质,以这墙为中心,一道冲击霎时发送,向四面八方传出。
一群人只感觉脚下一颤,再看脚下,却并无异样。但这天地却有一暗,抬眼看这世界,似是渲染着无尽的悲伤,悲怆之意自每人心底浮现。
“看,那山”人群当中有人说了这样一句,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西面的山上。
西面山上郁郁葱葱的灌木,由低到高,由近及远,一层层得枯萎衰败随后倾倒,好似天地涂下油彩,一笔一笔,缓缓把这山从底到顶,涂上棕黄。
老村长此时知道不语所说的风水是怎样的东西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风水破坏,也就是不再适合居住了。
那尖锐减缓,声音又成了“咔咔”的响动,此时这声音也知道来处了,这一面墙上的泥开始寸寸碎裂。
“叭”最后一寸的泥也碎裂,随之“哗啦”一声,这一片片的小泥块由上至下齐齐整整地掉落下来,落在地上,发出“嘣呤呤”的声响。
“啪啪啪”远处是跑走的狗蛋又回来了,他气喘吁吁,“爷爷师”
“爷爷师父呢”狗蛋急切的张望,“他出什么事了吗”
老村长这气呀,可说是认了这便宜师傅,连他爷爷差点被这小泥块砸死都是不管。“吼我的娃儿哎你那师父利用你解开谜题,得了真传,毁了村庄,逃遁啦”
“是个什么”
“是个好人呢”狗蛋尴尬地扯出个笑容来,对着不语那边悄悄瞄了一眼,那温和的脸上看不到暴虐,他放下心来。
“嘿我说你”
“老先生撒谎时面不改色心不跳,这面皮呀嘿嘿”不语发了声,右手伸出两指,颇带调笑地点向老村长。
“额咳咳。”老村长可也知道羞,右手在脸前来回扇动,假装无意地背转了身去。
不语打窗户翻出,稳稳落在地上,三两步来到狗蛋身边,微微蹲下,一臂从狗蛋双臂之下揽过,气运手臂,将狗蛋架起,来回地摇晃。
“小狗蛋,你之前要说我什么呀我真是个什么”
“你你真是个道德败坏滥用人心阴险狡诈暴虐嗜血闷骚无耻玩弄情感坑蒙拐骗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恶贯满盈口蜜腹剑阳奉阴违睚眦必报装腔作势祸国殃民恬不知耻斯文扫地的衣冠禽兽”
老村长都听得扭转身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狗蛋。一旁的村民也是惊讶了。
“啊哟哟”不语讶异不已,“没想到你这气还挺足,而且会这么多成语,谁教你的”
狗蛋为了报之前不语欺骗他的恨意,很是畅快地骂了一番,他缩着脖子,还等待着师父的还嘴,却是没有。他听到问话,怯怯一指自己的爷爷。
“恩。”老村长很是傲娇的点了点头。
“啊呀呀你个呆老头儿看看你教的这什么词语,把这世间所有的恶都包括了,你是有多厌世”
不语说完扭向狗蛋,“来来来好徒儿,指着我。说:你真是个”
“你真是个”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粉妆玉琢面如冠玉衣冠楚楚心慈面善和蔼可亲文质彬彬仪态万方的一表人才”
“玉树临风风流成性”
“停停停”不语无奈扭头看一眼老村长,“完了,我徒儿日夜浸在你这邪恶当中,恐怕很难把心思转正了。”
“废话你天天忧心村外一个张牙舞爪呲牙咧嘴的丑陋猴头,你给我形容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老村长很是不服。
“唔,我还真就能形容。你看”不语用手一指,村头走来一袭红衣的帅气男子,“他就是你每天忧心忡忡,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的那一猴头。”
“呃”老村长看一眼村头疾步走来的马特,指着他,扭头对着狗蛋说道:“孙儿,跟我念。他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
“去去去那是形容我的”不语推搡一下老村长,转头看向马特。
马特已是站立在不语的身前了,“风水被破,马殊活了。是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