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树后探头,一看,正是胖子落入了敌手。
“呀”这瘦子一想就明白啦,这胖子是想孤身拿下这六人,好到老大刀疤那里邀功,但没成想是遇到了高手。
他从树后跳到路中,“胖子为了些功劳死活都不顾啦现在可好,功劳没得着,白白送人个把柄”
“嗨那骨架子墨迹什么玩意儿叫你家管事的来,这胖子落老子手里了。”马特大声说道。
“谁他娘地又落人家手里啦”此时一道声音自城内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声音中气十足,带有杀意和不耐。
“落人家手里就痛痛快快自我了断不行吗偏偏还想在人家手里赖活着,老子又不愿担这抛弃弟兄的不义名声,害得老子还要费心思赎人。”
话音一落,打那城门转出个人来,这人头发披散,脸上一道伤疤从左额直到下巴,这人双眉倒竖,二目圆睁,怒火中烧,怒不可遏,行走时虎虎生风,是个极厉害的角色。
马特不惧他,道:“你的手下姚沃,落在我手里了,你放我们这些个人过关,他就不死,不然就金瓜击顶,让他死得透透的。”
来人闻听此言,却是轻笑一声,“哟,你这老头儿是从哪个深山老林蹦跶出来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年代,喊打喊杀的,可别失了手真杀死了。不然呵,就是偿命”
这人来到门洞之内,有两个手下抬来椅子,这人就端坐在城门之中,翘起了二郎腿。
“而且,那金子最好用来孝敬我,你杀了他,就把这事做绝了,到时候进不了这门,你再来孝敬我,可就晚了。他的命不要紧,但我,不要那沾了血的金子。”
马特闻言,立时和一旁的众人讨论起来。
见到如此,路中的瘦子三两步走到洞内这人身边,谄媚地唤一声:“老大。”
原来这人正是那刀疤。
“哦,瘦子。咱帮里有这个叫姚沃的人咱帮里养了这么一头猪的”刀疤指着不语手中的胖子,问道。
“老大,不瞒您,这胖子是小的兄弟,吃睡都在一起。”
“他娘的,都睡一起了也是白睡了,他学你一点手上的功夫,也不至于落人手里”
“老大,胖子功夫,在我之上。”
“哟有点意思,敢情遇到硬的了。”这刀疤眯眼一看那边的寿星似的老头儿,“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啊”
此时马特已和众人谈论完毕,结果是原来就也不准杀人,但这一群人偏安一隅,无人辖制,早就忘却了这规矩了,而不语经历了不观不闻的死,早也认定人随意可杀的。
此时既要遵循,就缺少了一样暴力手段,那就要探探这劫道的路数了。
“哈哟,小老头儿在林子里待得久了,敢情不让杀人了,那可真是无趣哟。”马特道,“那我要请教了,你这关口,可有过法”
“哎”这瘦子三两步走到路中,“此路刀疤开,此树刀疤栽,一人三万块,散尽还复来”
“哦。”马特一指不语托着的金坨,“这一样东西,值几万这可是有个五六斤的。”
“那留下那个,你们就都能过去了。”刀疤道。
“唔唔”不语手上的姚沃闻听,此时踢打起来,不语也不制止,还把他放了下来。
“咳咳不不能给他,这可可是大伙儿谋生的钱”姚沃大叫道。
“哟呵瘦子你这特么什么兄弟老子这给他奔饭吃,他拿这饭钱搞仁义”这刀疤从那椅子上站起来,一指姚沃,“老子养得你白白胖胖的,你他娘地吃里扒外”
“谁是这骨架子的什么兄弟你啥时候养过老子的看你那满脸凶样,还尼玛把什么好事也往自己身上揽”那姚沃骂道。
“啪”这刀疤一掌将身后的椅子拍了个破碎,他足下一点,身子立时飞出,手作爪型,直取那姚沃咽喉。
“老大”这是打密林深处,就奔出个胖子来,站在路边朝刀疤挥手。
“恩”这刀疤看了看来人,一愣神,落在地上,再看一眼前方的那个姚沃,这二人竟是何其相似
“老大我才是您的手下,那个,是和我长得一样,名字也一样,但不是我,他们应该是一伙儿的”胖子道。
“呼”这刀疤一身手掐在这胖子的脖子上,“证据。”
“我我会说咱拦路的那一套,此林刀疤栽,此路刀疤开,要想进城去,先送买命财”胖子急慌忙答道。
“话是以前的,看来还是个老人了。”刀疤放下了手,“我怎么的没见过你”
“我,我没有立过功,一直是外围的小厮。”胖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现在你立了大功了”刀疤一瞥那一边的不语众人,“记得来领赏”
他说完有看向不语拿一群人,“现在,老子这个门,过法不一样了。”
他一指那姚沃,“老子不要那金子了你们当老子的面,就特么什么金瓜击顶,给我搞死了他,其余的人,连人带金子,都他娘能进城而且老子一路护送”
“杀呀敢不敢”这刀疤怒吼。
“哎”马特应得这叫一个痛快,“小娃娃牺牲你一个,咱大伙儿都能进城安家谋生,委屈你了。”他从不语手里接过那金坨,在手中颠了颠。
“没痛苦的,这分量,一下你就没了。”马特邪邪一笑,高高举起。
“啊”这姚沃“噗通”一声就跌坐在地,转头看着后面的人,“大大伙儿先先生”
“唔。”不语和那一群人都是一样的反应,竟是踌躇一时,不能定夺,都有心让他死的。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一个老僧打城门出现,“施主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