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胥弦九州祭 >第十章 拜师蓬莱
    名为大典,其实也就他们六人,三圣仙,清胥,珵翊和祭州。

    大典的首要事宜,就是拜师。由祭州主持,珵翊,无尘圣祖和长斯作为见证人。

    祭州道:“今日拜师大典,上祭天地,下拜九州,清胥今日拜蓬莱仙岛第三圣,萧子清为师,从今以后师徒相称,于师须表尊敬,须知守礼节,须奉为尊长相侍,如有违背门规,三圣皆可有权驱你出蓬莱之门,你可铭记”

    “清胥铭记,清胥定当尊师重道,恪守门规,研习功法,不辱师门,清胥于天地九州请示,兄长师伯皆可作证。誓者清胥。”

    蓬莱仙岛的两位圣仙点点头,萧子清扶起清胥,亲自为她施了法术,是蓬莱之门的印记,见此记者,便可知是蓬莱之人。

    印记是脖子后的青白色神莲。

    “胥儿,以后,你我就以师徒相称了。”

    “是,师父。”

    大典事宜基本已经接近尾声,这场典仪所有人都欢天喜地。只有姜祭州一人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这场典仪,他主持又见证了这个丫头拜入了蓬莱门下,自己的处境便显得十分凄凉,难道这么多年,自己在三圣仙心里的地位还不足重要吗还是自己不够努力让圣仙觉得自己不够格呢

    也许都不是只是自己,孤身一人,身后无一人撑腰,但是他姜祭州这区区铁骨男儿,哪用的别人来给他撑腰,真是笑话,也许三圣仙不选择自己也是有原因的吧。

    于是他什么都不想,只顾练功,他明白,羡慕别人或者嫉妒别人,结果都是一样,自己不是别人,自己的处境还是同现在一样,与其羡慕嫉妒,不如付出百倍,甚至比别人的成果,还要丰硕许多。

    他姜祭州,是一个既大度,又努力的人。

    萧子清收了徒,便带着清胥和祭州一同练功。

    因为修炼功法不同。虽然在一处,却总是各修各的。

    萧子清手把手的教清胥,一丝不苟。竟也和平常生活的性格,是两副样子。

    “祭州,我先去忙,你同清胥一起练习,看着点她,别让她出了岔子。”

    “嗯。先生去吧,我会看好她。”

    萧子清离开,清胥就开始有点犯懒了。

    跑去玄海,顶着日光,在玄海里玩水,倒是玩的很快活。

    她故意将水扬到了祭州的身上,祭州吃惊的望着这个如此调皮的少女。惊不做声,只呆呆的望着她。

    两秒过后,一切如旧。他续练起了功法。

    清胥见他太过无聊,于是又往海里走了走,海水没过了她的腿。

    清胥觉得海真是太温柔了,是九州里最温柔的东西。海水将她包裹着,是能够流动的棉花,是液态的空气。

    而姜祭州看到她越走越深,越玩越欢,有些害怕起来。

    这个时辰,怕是要涨岸了。她再不回来,此时的海水一会就会升到她腹部之上。

    于是向那里喊了一声“你不能往里走了,有危险。”

    清胥玩着水,周围海水的声音将祭州的声音吞没,所以她丝毫没听见。

    “你说什么”

    清胥没有注意到,海水越涨越快,已经涨到了她的大腿。

    海水突然湍急起来,海浪不停的拍打,这是的大海就像一个巨口,要将清胥吞了去。

    从清胥后面出现的一个大浪将翻涌而来,祭州觉得事情不太好。于是立马脱下玄袍,游进海里,向清胥游去。

    清胥这时才明白,原来海不仅仅是温柔的,它还是无情的。

    这时的海水已经淹到她的喉咙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喘不过气,头就要被埋进海水里了。鼻子也呛进了许多水,她头脑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快要死了,快要跟刚刚认的师父,说再见了,还有自己漂亮的华服和首饰,她开始有点舍不得这个世界,却进了海水里。

    咸苦的海水让她不得不闭了眼睛,而鼻子和耳朵,通通进了海水。

    她就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感觉一只粗壮有力的臂膀拉住了她。

    她微微睁开眼,看到的是那个平日里冷漠的讨厌少年,少年的皮肤果然是黝黑的。

    她觉得眼睛有些发痛,于是又闭上了,直到毫无知觉。

    姜祭州日日在玄海习功,所以水性尚好。

    他将清胥救上了岸,用手一次又一次的压清胥的腹部,几次之后,终于,丫头吐了海水出来,睁开了眼睛。

    她从岸上坐起来,边咳嗽边说“呛死本姑娘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这个世界了。”

    而一旁的祭州裸着胸膛,气急败坏的朝清胥喊:“不是告诉你危险,你还要往里跑。是不是不拿别人的话当回事”

    清胥被姜祭州吓怕了,气势也减了许多。

    “我我不知道嘛第一次见到海,觉得好看好玩,没想那么多。”清胥见他生气,弱弱的说。

    姜祭州从未接触过女孩子,所以见她如此,也便觉得算了。

    “我没怪你,自己的命,自己看好,不要总麻烦别人救你。”然后连玄袍都没来得及拿,就走了。

    这是第三次。

    第三次救她,第三次给她冷脸。

    但是这一次,清胥却不那么觉得,这人那么冷了。

    或许珵翊说的对,他是面冷心热的那一类人。

    现在的人,满脸都写着谄媚和马屁。像他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人,可真不多了。

    阿,这么说好像也不大对,像他这么脸如冰山,心如豆腐的人;已经不多了,这样就形容的差不多了。

    于是清胥稍稍缓过来之后,捡起来了沙滩上的玄袍,跑回了祭将军府。

    到了傍晚,萧子清来祭将军府的庭院,查验清胥今日之学,清胥练,交了作业,萧子清觉得很满意,之后就离开了,同珵翊他们品酒赏月去了。

    清胥便悄悄拿出那件白日里清洗过的玄袍,送到了楼下祭州所处的偏殿。

    “喂,你的玄袍,我帮你洗了一通,就当报答你救命之恩了。”

    清胥含含糊糊的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那人抬了抬头,这丫头来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低头向他表示感谢吧,也是不易。

    但是祭州并未发言,只静静看着她。

    清胥见他未语,有些生气。

    “喂,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浣衣,珵翊在时,我都从未自己洗过的。”

    祭州未言。只是点了点头,使了眼色让她把玄袍放下。

    清胥乖乖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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