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叶平安以为他不理解,又解释了一番,“鸡汤不就是拿来补身体的吗不然还能干嘛”

    沈见庭微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深邃的眼眸里泛起涟漪,“叶平安,你觉得我需要补身子吗”

    她眨了眨眼,不明白他突然低下来的气压是为哪番,清亮的眸子里一片澄澈,不禁让沈见庭为自己刚刚那有点龌蹉的思想感到抱歉,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可是他喝了口汤,又看向她,语调轻缓,“安安我昨晚的表现,你还满意吗”

    叶平安整个人猛地一僵,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热气腾腾,她咬着唇,满是羞恼,“你、你就不能好好喝汤吗”为什么总要问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老流氓

    沈见庭笑得隐晦,“就是怕你不满意,然后心生间隙如果有什么不满的,尽管提,我会竭尽全力满足你的,嗯”最后一个字,压得低沉,尾调上扬,像琴弓缓缓地拉过大提琴上的弦,勾得人心惶惶。

    “你别说了”

    叶平安瞪他,突然想到之前认识的他一直都是谦谦君子,芝兰玉树,怎么在一起后,就变成一个衣冠禽兽了呢荤话信手拈来,白天还好,一到晚上,简直变了一个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见她小脸气得鼓鼓的,他伸手将人揽了过来,浮着水光的唇在她脸颊上印了印,柔着声音安抚起来,“生气了好了跟你说笑的呢看你小脸黑得,都不好看了。”

    叶平安板着脸,在他不住地拿脸蹭她时,表情有几分松动,再看他赖起皮,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小姑娘就是好哄,他倾身又偷了个香,“今天去你妈那有说什么了吗”

    她靠在他的胸膛,想到林洛希吩咐的,点点头,“有,她、她让你有空去家里吃顿饭。”

    沈见庭勾唇,眉目舒朗,满是笑意,“嗤突然有点紧张,第一次见未来丈母娘。”

    叶平安没矫正他的称呼,倒是挑起另一个刺,“你不是见过了吗”

    “那哪能一样。”他回道,手下收紧了几分,语气比刚刚更加认真,“你想清楚了吗”

    没有过多的言语,两人都知道指的是什么,林洛希说得对,人心这种东西,没有绝对不绝对,虽然她对两人的未来充满了茫然与恐惧,但她想,既然当初选择跟他在一起,那她就应该相信他,未来如何不清楚,至少不让自己到时因为如今的怯懦而后悔。

    她抓紧了腰间结实的臂膀,轻点了下头,声音小,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肯定,“嗯。”

    她整个人被人紧紧地拥在怀里,紧得她差点喘不过气,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话里藏不住的笑意,“安安,我很高兴。”

    叶平安翘起嘴角,下意识地贴紧了后背那温暖的胸膛,意思不言而喻。

    沈贤真最近一直在忙,一个项目接一个项目,不停地出差出差,往往连港城都没回就直接飞往另一个地方,他妈妈打电话来说与叶家那小姑娘的事黄了时,他还在国内某个城市里接洽一个项目,简直分身乏术,对这事也没怎么上心。

    直到前两天回到港城,他才知道原来叶家小姑娘搭上了另一个人,此人他还很熟悉,就是那位样样比他优秀的九叔,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呢

    他吸了口烟,呵了一声,就觉得自己真他妈是个跳梁小丑,在他们两个人面前自导自演,戏完了,他走了,观戏的他们倒是搞一起了,说没郁气是不可能,你说小姑娘找其他人他还没觉得什么,跟他叔叔好上怎么回事准备膈应他下半辈子吗恶心,是的,就是恶心

    他狠狠地摁灭了手上未吸完的烟,清了下嗓子,开口让敲门的人进来。

    小秘书一身职业装,西装外套里,白色衬衣的扣子扣得很低,微微弯腰,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肤夺目可见,胸衣拖着的饱满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让人浮想翩翩。

    他不动声色地从上面收回目光,淡淡地看向小秘书,戴着副当下流行的复古圆细框眼镜,杏眸丹唇,皮肤白得跟她胸前的那边一样,他吞了吞唾沫,开口,“什么事”

    “外边有位自称是您舅舅的陈先生来找你。”

    小秘书新招进来的,有些人她还记得不清楚,只能来询问他,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内线联系他而是来办公室,当中的意味,是个人,都懂。

    “让他进来吧。”

    “好的。”

    小秘书踩着高跟鞋出去,一字裙包裹着的臀部挺翘迷人,底下一双穿着丝袜的腿匀称修长,沈贤真默默地观察着,摩挲着下巴,眼底流光转动。

    陈立进了办公室也没客气,直接坐到了外甥的对面,翘起二郎腿,口吻熟稔,“小真,最近怎么样啊”

    “就那样”奔波劳累,看人行事。

    “最近有笔大单子,要走海运,如果海外的市场成了的话,就要长期发展了,我来这呢,就是想让你能不能给点优惠”

    沈贤真深深地看了自家舅舅一眼,没说好,“什么货”

    陈立笑得讳莫如深,“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当然是玩具啊,我们陈家不是一直干这行吗”

    沈贤真拿出一支烟递给他,又拿了一只含在嘴里,点燃,顿时,烟雾缭绕,“舅舅,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懂,如果真是实实在在的东西,看在你是我舅舅的情面上我不会坐视不管,但如果你拉我下水,那我是不会给你搭把手的。”

    陈立嘴边的笑容一僵,但毕竟经历多了,很快就恢复正常,“看你在说什么,什么实在不实在,我是你舅舅,你觉得我会坑你吗”

    沈贤真咬着烟头,眯着眼,没答。

    陈立叹了声气,“小真啊,怎么连我的话你都不信了,真的只是玩具而已,你外公留下来的公司难得接了这么笔大单子,你就不愿意帮帮忙你爷爷子孙绕膝,帮扶你只是因为他念着你祖母的旧情,但你别忘了,美国的事他可看着呢,比起沈家的家产,是那点情意重要还是家产重要,不必我多说了吧如果陈家能再重新站起来,你在你爷爷那不是能站得稳一点你爸爸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靠他一个人,你确定靠得住”

    沈贤真默默听完,呼了口浊气,沈家海运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不能亲自做决定,只给了个模棱两可的话,“我会让属下去看看的,如果没问题,再说款项吧。”

    陈立嘴上说好,然而心里却不住爆粗口,真是只小白眼狼

    晚上回到家,陈倩看着归来的儿子,好一顿关心,关心后又旁敲侧击起来,“贤真哪你舅舅他这几年也挺不容易,他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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