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支撑着坐直身子,刚喘了几口气,就听有人喝道“谁在哪儿咋回事”远处人行道上传来一声呵斥
袁立闻声看了过去,手电筒刺眼的光照的自己睁不开眼。睁开了也没用,少了眼镜儿,还是看不清楚。但他可以判断出,这和刚才那些人肯定不是一伙儿的。他干脆就坐在地上,等着那几个人走到近前。
“喂,同志,你没事儿吧”那几个人走到了袁立身边,袁立抬头观瞧,原来是四个巡防队员,一身巡防制服,手里拿着警棍和手电,看着自己,关切地问。
“没事儿,我没事儿。”袁立低下头,连忙摆手。他心想这时候,你们才出现,还有什么用,真是事后诸葛亮,马后炮攴。
其中一个巡防队员拿手电照了照袁立的手,惊呼道“哎呦,还没事儿呢,你都流血了,看,手上都是红的”着,手电光亮在袁立身上着。
袁立挣扎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没事儿,不心蹭的”
“哎,你不是市政局袁局长吗这是怎么了”拿手电的那个巡防队员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点儿眼熟,他仔细看了看袁立的脸,疑惑地问弪。
“什么袁局长,你认错人了。”袁立着,躲避着手电光亮。
“我认错人了不会吧,上次市城管大队和农贸市场起冲突,我就在现场维持秩序,最后是市政局长出面,才解了围,我怎么看那么像你呢你是袁局长吧”那个巡防队员还不依不饶了。
“我告诉你认错人了什么袁局长我走到这儿,被几个流氓给抢了,还被打了,你们干嘛吃的,这个时候才巡逻到这里,是不是马后炮,能不能干点儿正事”袁立恼了,想起自己的遭遇,和眼前这个傻逼,自己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被打了你刚才不是自己不心碰的吗管你是谁,你冲我们发什么火儿”另一名巡防队员忍不住发话了。“谁打你了,人往哪个放下跑了”那名巡防队员接着问。
袁立随意冲着那辆黑色田开走的方向摆了摆手,“冲那儿了,还不快追”
“追这个时候,还能追的上吗以后自己出门心点儿,出了问题,赶紧拨打110,别迷瞪。”另一名巡防队员着,递过来一张餐巾纸,示意袁立把耳朵根儿的血迹擦擦。
袁立接过纸巾,揩了揩耳根的伤口,伤口不大,鲜血已经凝结了。
“算了,李,不要吵了。是刚刚发生的事儿吗我觉得,袁局长,不对,算我没啊,你还是赶紧报案吧,让警察立个案”拿手电的巡防队员。袁立习惯性的摸了摸手机,口袋里没有。不对啊,自己的手机明明就在上衣口袋里,现在怎么没有了,难道慌乱中,是掉到地上了他连忙“我手机呢快帮我找找”
那名拿手电的巡防队员闻声,连忙把手电对准了袁立刚躺倒的地方,地上空空如也,隐约还有打斗的痕迹。袁立一把接过手电,在四周寻找着。几名巡防队员,也凑上来帮忙寻找。
大家连周围的草丛都找遍了,但还是一无所获。
“不会是被抢走了吧”一名巡防队员提示着。袁立心里一惊,刚才领头的黑衣人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现在打火机还在,不会是顺手把手机拿走了吧
“要不,用我的手机报警吧”那名巡防队员着,掏出了手机。
报警袁立也想过,但自己作为一个局长,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顿,案子能不能破是事儿,传出去,也太丢人了。还是息事宁人的好啊。“算了,算了,还不够麻烦,不找了,可能在车上,真是找不到了,只好自认倒霉。”袁立把手电筒塞给那名巡防队员,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
“哎,你看这人,还自认倒霉呢,我们帮忙找了半天手机,连句谢谢也没有,还局长呢”那名叫李的巡防队员嘟囔着。
要去哪里呢回家肯定是不合适的,老婆问起来,该如何解释。还是找个宾馆吧。去自己单位定点儿的宾馆,也不合适,那里都是熟人,就连吧台姐都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现在,自己灰头土脸的闯进去,那自己的颜面还往哪儿放。他打了个方向,上了大路,稍微一用劲儿,膀子都是酸疼的难受。他龇牙咧嘴的骂了句“王八蛋”,一脚油门儿,车子飞快地向前驶去。
走过两个街角,袁立把车停到了一边。他打开车内灯,在车上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看来真是丢了。他对着后视镜,看了看脸上的血痕,还好,除了有一丝血迹,还没有别的伤痕,只不过身上的伤痛不轻,浑身感觉像散了架一样。他取出一张湿巾,擦了擦脸和手,又抽出一张,擦了擦耳际的血迹。望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他感觉到了失落和懊恼。
远处一家新开的快捷酒店正在优惠酬宾,门口打着各式条幅,但人气显然不怎么足。这个地方不错,估计不会碰到熟人,今晚就这儿了。袁立的车子缓缓驶向了酒店。
正在打盹儿的保安一看有车子来了,马上来了精神,挥手示意袁立把车开到停车位上。袁立就选择了最靠里的一个车位,停了下来。他关闭车内灯,拿起手包,强忍着疼痛,匆匆下了车。
“先生,您好是不是要住宿”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保安热情地问,这种问法,显然是上岗时间太少,艺术性不足。
袁立看了看保安,边走边问“这么晚,我来这里,不住宿,还能干啥”
保安乐呵呵的笑了笑,“是是是,住宿就好,我们这里前天才开业,啥都是新的,干净卫生,还大气,上档次,现在还正搞优惠活动呢,充值有礼品,冲五千,送一千”
袁立停下了脚步,问“我的车放在这里,安全吗”
“啊喔,你车啊,放心吧,肯定安全,我们这里全天二十四时有人值守,而且还装有摄像头儿,您就放心住宿就行了。”保安,全然没有意识到袁立对他的反感。
袁立继续往前走,保安又跟在他后面,介绍起来“我们这里,服务好的很,饭菜质量也好”
“你这个保安干的可是真称职,连促销员的工作也做了,不容易啊。”袁立。
保安“呵呵,不瞒您,这个快捷酒店啊,是我侄子开的,你,我这个当叔叔的,能不尽心吗”
袁立点了点头,问道“对了,你这附近有配眼镜的吗”
“眼镜店啊我想想,这个路口左拐不到一百米,好像有一家,但现在肯定下班了。怎么,你要配眼镜吗”保安热情地问。
“喔,没事儿,我先住宿吧。”袁立着,已经来到了快捷酒店门口。保安帮忙推开玻璃门,看着袁立走了进去,这才关上大门,回到门岗去了。
大堂灯火通明,吧台后面,两名姑娘睡眼朦胧地整理着什么,见袁立进来,强打精神,起身迎接。
袁立近视三百多度,少了眼镜儿,看什么都是雾蒙蒙的。他忍着身上的疼痛,尽量让自己保持步伐稳重,来到吧台,掏出了身份证。两位姑娘可能是累了,根没像保安那么热情的介绍,而是麻利地帮袁立办完了入住手续,提示袁立房间的位置罢了。
袁立在服务员的引导下,上了电梯。房间在三楼,夜已深沉,来就没有几个顾客,该睡的也都睡去了,走廊里显得死一样寂静。
他打开房门,打开灯,死死地关上了房门。放下手包,缓缓地坐在床沿,倒在床上,身上的疼痛阵阵袭来。他仰望着天花板,回想着刚才被殴打的一幕,浑身颤栗。到底是谁干的那几个黑衣人,自己根不认识,他们指名道姓要找自己,看来,肯定是受人指使,那么,到底是谁那么痛恨自己呢
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个和自己有过节的人物形象。有一个副局长总和自己作对,被自己孤立了好长时间,难道是他在背后作怪待续关注 ”hongcha866” 微信号,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