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边,人数不多,倒大多数是以郑彩为首的外门子弟,虽说一样姓郑,不过这些多数是归顺了郑家后改的姓,郑彩虽然是名副其实的郑家人,不过区别就在于郑彩的祖辈早年和郑芝龙一伙人分道扬镳,如今郑彩也只能以郑芝龙侄子的身份待在外门子弟那里头,算不上嫡系。

    郑家内外吵成了一团,郑芝豹竭力要教训教训什么耽罗府,不然你不吭不响的把大员岛拿了去他郑家的脸往哪搁至于郑彩,平日里那是不敢反驳郑芝豹这个郑芝龙的亲弟弟的,而且郑芝豹自己也是十芝之一,辈分高,在郑家的地位也就只在郑芝龙之下,说出的话算不上一言九鼎,但也分量不轻。

    这次郑彩出人意料的不同意出兵,理由也冠冕堂皇,一直以来与耽罗府之间是友非敌,何必为这么一件事就翻脸,而且,更别提到时候谁胜谁负,还真是未知数。

    连带着一些外门子弟就以郑彩马首是瞻,他们也没什么歹心,和郑芝豹一样,大部分是为郑家着想,这要是真出兵败了,那岂不是没了乘凉的大树他们那是谨慎,所以这才附和郑彩。

    只不过,郑彩只说为这点事翻脸不划算,并没把胜败放在嘴上,毕竟郑家称王称霸惯了,南洋一带包括佛郎机人在内,哪个不要看郑家的脸色行事

    “郑彩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以为咱郑芝豹老了,走不动路了”郑彩一力反对,还拉拢起一些郑家的外姓人一块,郑芝龙当了几十年的首领,游击都当了七年,心性内敛,自然不会把情绪表露在外,郑芝豹可就不一样了,立马沉着脸质问郑彩。

    自从郑家上了岸投靠大明,大哥又做了大明的五虎游击将军,虽说声势更胜,却远没有当初当海寇时的痛快,平日里海上的勾当也少了不少,还真成了正规海商了郑家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叔父,小侄只是觉得先派人去问问再说。”郑彩的脸色一黑,低着头小声应付,郑芝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再说那就是以下犯上了。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坐在最上首的郑芝龙面无表情的挥挥手。

    “彩儿,你和森儿一块,去趟大员岛,要是能说得通就说,说不通那也不迟。”最后郑芝龙还是折中了一下,郑芝豹的主意不可取,要是像他那么干,那郑家早晚得沦落到刘香的那个下场,郑彩倒是有才,前几年主事倒也游刃有余,可惜不是自己这边的嫡系,只是宗族子弟,郑芝龙这才培养郑森接手。

    郑芝龙敲定了主意,郑芝豹也无话可说,郑芝龙在郑家是一言堂,再说了,大哥的主意总不会错,所以郑芝豹只能听令。

    郑彩听到郑芝龙的命令自然高兴,但又听到要郑森一起去,喜色就微微有些黯淡,低下的脑袋,眼睛里还有几分不甘。

    好在掩饰得好,再抬起头时就没了,只是有几个刚刚一起附和郑彩的外门子弟不由的撇撇嘴,人都不是傻子,郑芝龙这摆明的让他儿子掌权也不是一天两天,如今这事都要让郑森插一脚,怎么可能人人都乐意

    好在大厅里人多,没人看得见,郑彩又是一副恭顺的样子,他忠心了这么多年,郑芝龙就是相信郑芝豹这个亲弟弟会反叛,都不肯信郑彩会带着人出走,所以也就没人想那么多。

    郑彩毕竟是姓郑,一笔写不出两个郑字,不可能为这么点小事就斤斤计较,可郑芝龙是忘了,这几年他把郑彩打压的是多狠,光是让儿子郑森夺郑彩的权上,就让郑彩没了主事的权利,只能靠着一点父辈传下来的基业还留着,算是自己的本钱。

    郑森也领命,和郑彩一道退了出去,自是准备前往大员岛,等着两个小辈退出了大厅,郑芝豹立马开始抱怨。

    “大哥,郑彩那小子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不就十几艘破船几千人么,还不是我们郑家给他的,傲什么傲。”郑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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