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七恭敬的道:“主子说的对。以赵天华的度量,绝对是睚眦必报。”

    “可惜,可惜啊!”

    王宋揉了揉额头,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鹰七,你没受伤吧!”

    赵天华打发蔡恩克与胡宪海后便赶了过来,脸上一副关切之意。

    “还好。”

    鹰七不冷不热,心下对这些二世祖却是非常不屑。

    赵天华还想说什么,这时王宋开口打断道:“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赵兄不毕多说,我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说完,起身离开。

    大年初一,宁县衙门现在人山人海,不管是看热闹的、好奇的、想知道结果如何的都往这里站。

    衙门大堂内,两旁衙役不停的敲着木杖大喊:“威武”,知府高坐大堂,而胡宪海与蔡恩克等人则偏坐一旁,方凯被带到了堂中,卖艺的父女两则站在一旁。

    “啪!”一声惊堂木响,整个大堂变的安静起来。接着知府大喝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方凯经过一阵修养现在已经恢复过来,只是经脉受伤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见知府问话,于是道:“草民方凯,不知所犯和罪,为何要跪?”

    “啪!”话刚一完,知府便拍响惊堂木道:“有无罪状本官自会查明,但你公堂之上目无本官,却是该罚。来人啊!给我重打二十大板。”说着就把两根令签丢了下去。

    “是!”两名衙役得令后走上前去压住方凯,可不管怎么使力,就是移他不动,更别说把他压在地上。

    知府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见此情况便知道方凯是个练家子,可不打又有损威信,于是怒道:“就给我站着打,多加二十大板。”说着又丢了两根令签下去。

    “啪!啪!啪!啪!”

    这些板子重重地打在身上,方凯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冷冷的望着知府等人,脑中快速的思考着:“这次可能凶多吉少,如果反抗肯定会被通缉,到时候父亲、万爷爷和雅都得过上四处逃亡的日子,我不能连累他们。”经过一翻权衡,方凯终于决定不反抗。

    四十大板后,知府见方凯挨了这么多板子后一点事也没有,知道再打也不会有用,于是没有在去追究,让他站着。

    知府大声道:“方凯,有人告你扰乱成里治安、调戏民女、殴打良民,你可认罪。”

    方凯冷冷道:“我没有做过。”

    知府道:“还敢否认,此事蔡家公子可以做证。”然后转向蔡恩克道:“蔡公子,还请你在简述一下当时情况。”

    蔡恩克咳了两声调了调嗓子,一脸正经的道:“唉…今天大年初一,本来出去转转,便在东街看到有卖艺的,准备上去看热闹,可谁知这子见人家卖艺的姑娘长的秀丽,于是就走上前去污言秽语,还动手动脚的。我实在看不过去,就上前阻止,但他非但不听劝,还想动手打我,我的手下为了保护我结果全被打倒在地,到现在都没有恢复过来,真是没天理啊。”

    越说越凄惨,仿佛他才是最不幸的人,接着又道:“后来赵兄路过,看到他如此欺人,于是就请他的朋友出手帮忙,可谁知这人凶悍的很,居然把赵兄的朋友也给打伤了。”

    知府配合道:“哦?!你说的可是实情?”

    蔡恩克立刻道:“千真万确啊,赵兄现在带他朋友去医治了,我的手下现在还都躺在医馆了,他们都可以做证,还请大人做主。”

    知府道:“恩,既然这样”

    “等等!”方凯突然打断知府的话道:“大人为何只听他片面之词?”

    知府恼怒道:“本官断案不需要你来多嘴。”

    “我只是心中疑惑。”

    “那你想要怎样?”

    “这父女二人乃是当事人,为何不问问他们?”

    知府冷哼一声道:“既然这样,那我便问问这两位当事人。”转向卖艺之人道:“你父女二人姓什名什?来此为何?”

    听到知府问话,中年男子连忙回答道:“草民淮安人事,名叫张川,这是我女儿叫张静,路过贵县,想卖艺赚点盘缠回家过年。”

    “哦,原来是外地来的客人。那本官问你,这位蔡公子刚才说的是否都是实情啊,方凯有没有调戏你女儿!”知府问道。

    张川道肯定道:“蔡公子讲的都是实情,这方凯的确想调戏我家闺女。”

    听到张川的回答,知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方凯道:“方凯,你可听到证人的回答了。”

    张川话让方凯心中一惊,接着感到非常愤怒,但这种趋炎附势的人到处都是,也没有理会他,反而是对着静静站在一旁的张静问道:“那姑娘也认为他说的是真的,是我调戏你?”

    张静听道问话身子一震,不由想起在路上胡宪海的话,看了看父亲的眼神,又看了看一头白发的方凯,然后低着头轻轻的道:“是的。”

    “哈哈哈哈――”

    方凯怒极反笑,笑声中透着对世俗的无奈与憎恨、还有说不出的讽刺。

    接着又转身对着门外的那群人大声问道:“当时你们也看到了全部过程,你们到是说说,我可有调戏她?”说完后指着张静。

    一时间衙门外的人群安静下来,你望我我望你,被方凯望着的人全都把脸撇了过去,仿佛是在羞愧。

    “你们可有人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难道都哑了?!”方凯怒吼道。

    一阵过后,知府见方凯嚣张的行为心中大怒,“啪!”的一声怕响惊堂木,喝斥道:“大胆方凯,你竟敢咆哮公堂,还想威吓证人与百姓,简直是目无王法。来人啊,给我把他压在地上,重打四十大板。”说完后摔出四支令签。

    得令后六名强壮衙役立刻围了上去,想把方凯压在地上,可方凯虽然身体比较弱,但力量又岂是这些人所能比的,六名衙役有抱手的、有抱脚的、也有抱腰和脖子的,但不关管如何拉扯却是分毫不动。

    见此情况知府大声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全都给我上啊。”于是又上来四名衙役向方凯扑去。

    “喝!”

    方凯大喝一声,整个身子突然一震。

    “嘭!嘭!嘭!”

    十名衙役全都震倒在地不住的叫唤。

    抬头望着公堂之上的扁额“明镜高悬”四个字,方凯喃喃道:“明镜高悬明镜高悬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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