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爱是无法预料的伤 >第429章 江心一轮月(清致篇)
    第42章江心一轮月清致篇

    他湿漉漉的舌尖在她白皙无瑕的胸口轻轻吻过。热情自身体里慢慢升起,一点点的弥漫到四脚百骇,到情难自抑,空气里喘息声声。

    他把自己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她的双臂在那一刻将他紧紧地压进她的怀里。明天就要分开了吗那么今夜,就最后一次的放纵吧

    清致把自己尽情地投入了那次情爱中,她在江志尚给予的极至幸福中,由惊颤地低叫到浑身瘫软的哭泣,幸福和悲伤满溢。大汗淋漓的他把她抱在怀里,不住地吻她的脸,吻她的鼻子,她的眼,她的眉。清致在抽泣中紧紧地抱住他结实的肩背。

    她好想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就这样紧紧地抱着,永远都不要分开。

    江志尚感觉到怀里的一片湿漉,他的心里的不安重又被扯了出来,他拈起了她的下颌,干净的手指擦拭着她脸上眼睛里的泪痕,“清致,告诉我你怎么了”

    清致揉了揉酸酸的鼻子,抬起一片晶亮的眼睛,她“志尚,我们分手吧”

    江志尚一下子就呆了。

    好半晌他都没有反应过来,那双一向漂亮的,时而邪肆时而阳光,时而痞气十足,时而温暖的眼睛盛满了不清的惊愕,他的嘴唇抽动好久,才出一句话来,“开什么玩笑”

    清致却松开了他的肩膀,慢慢坐了起来,她不敢去看他受伤而吃惊的眼睛,她“我们不适合,志尚。”

    “为什么,谁的”身后是江志尚震惊不已的声音。就在几分钟之前,他们还投入地欢爱过,可是几分钟之后,她却他们不合适。

    清致努力地压下心口翻动的悲伤,“你根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我们之间,除了肉体的欢娱,找不出更加合适的地方。我需要一个成熟的男人来爱我,而不是一个毛头子一般的人。”

    这些话出来,清致的心已经在滴血了。

    江志尚等了她那么多年,爱了她那么多年,他的执念让她感动,让她震憾,可是同时也让她知道,不是足以摧毁他的理由,他不会退缩,不会放手。

    “成熟的男人,陶以臻那样的吗徐清致,什么样的男人伤你最深,你忘了吗”江志尚不可置信地怒吼。

    清致的心如根根钢针扎进去,黯红色的血液又流出来。她暗暗地咬了牙,她要坚挂住。她所的每一句话伤害他的同时,都足以让她自己崩溃,所谓杀人一千,自损八百。

    就是这么个感觉吧

    她的话像钢针深深地扎进江志尚的胸口,可也同时深深地扎进她自己的心里。她的一只手掩住了胸口,十余个月的时间长不长,短不短,可也足以让江志尚从一个陌生人深深住进她的心里。她的心脏痉挛了一般。

    江志尚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肩,将她猛地扭过来,“徐清致,你告诉我,你倒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

    他的眼中涌动着不出的愤怒和失望的火焰,清致只是垂着头,任着他的手怎么摇晃她的肩,她就是不肯抬头,江志尚低喊,摇晃她,灼烈的气息快要将她燃烧,可是她一声都不吭,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着他发泄他的震惊,他的不满,他的疑惑,他的的悲愤。他的火焰渐渐低下去,他好像是气馁了,受伤了,很颓废地垂下头和手臂,两个人就那么静默着,空气里一片沉静,静到可以听见彼此那几不可闻的心跳。

    他挫败地叹了一口气,“清致,我真的想给你一巴掌的,但是我舍不得。我先走了,你好好想一想,也许明天你一觉醒来,就会后悔了。”

    江志尚拾起自己的衣服就从她的卧室走了出去。当外面的房门被他拍上的时候,清致的身形一下子瘫软在床上。

    这样的夜晚,注定是无眠的。那句分手像是抽去了她的筋骨和所有的灵魂,她躺在床上,大张着那双空洞洞的眼睛,好久,才颤颤地捏着被角,低低的抽泣出声。

    天不知何时就亮了,镜子里的清致,那张脸只在一夜之间就消瘦下去一整圈。眼睛空洞无神,脸色苍白。她细心地给自己的脸上扑过了粉,又轻轻地抹上了一抹腮红,这样子,她的脸就显得精神了一些。

    她第一次觉得上班变成了负累。

    因为她的精神似乎在一夜之间垮掉了,一连两天下来,竟然是行尸走肉一般,过得浑浑噩噩的,别人喊她的时候,她会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然后投去疑惑的眼神,那人便会奇怪不已地看着她,然后她听到有人低低的声音“徐秘该不会是又被男人甩了吧”

    清致的头顿时一疼。

    这几天,夏语发现,他一向早起的儿子变得贪睡了,而起起床之后,眼神也是沉郁的,没有了往日的开朗和阳光。

    夏语心头不由自主地发沉。

    “志尚,如果工作太累了,就休休假。”他对刚刚下楼来的儿子。

    江志尚下楼的脚步都少了往日里的那种精神奕奕,而是步子发沉。“不用。”他只淡淡地了这么一句,就出门了。

    看着儿子明显消瘦的背影,夏语心头一阵发紧。江志尚一连几天都是醉醺醺的回家,而且回得很晚。每天一进门,夏语都能听到东西被碰到的声音。江子良有些气恼,“这孩子最近怎么喝这么多酒”

    夏语的心便被捏得紧紧地,一直到那沉重不稳的脚步声消失掉,她才能重新躺下,可是人却比没睡之前还要精神。

    吃过午饭,成太请她喝茶,她有点儿心不在焉。她想,自己是不是错了呢

    成太的儿子去年从加拿大留学回来,很快就子承父业,而且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做老婆,女孩儿贤淑懂事,现在已经怀孕。成太每一提起那女孩儿和肚子里未出世的孙子就是满脸的笑容,她,“我养儿子养了这么多年,不就盼着他快点长大,成家立业吗”现在,儿子学有所成,回国继承家业,又娶了某官员的独生女,女孩儿年轻漂亮,两个人十分相配。成太时而就会流露出对现在生活的满意,有时也会“你家志尚长得那么帅气,年轻有为的,找个二婚的,也真是委屈。”

    夏语总会笑笑,绕开这个话题。

    而现在,夏语的手指轻端着精致的茶杯,神思不自主地飘游。

    隔壁桌来了两个年轻女人。

    一个长相陌生,一个却是十分熟悉。夏语怔了怔,清致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夏语。她叫了声伯母,笑笑,神情有些尴尬,然后转头在斗斗的对面位子坐下来。

    夏语身形有些发僵,她记起,第一次见到徐清致的时候,也是在这家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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