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dv是吴宴交给郑之南的, 说是现在用不上了,毕竟一开始是为了保全他, 郑之南才让拍的, 现在可以作为一份纪念礼物, 还给郑之南,郑之南看了后觉得对于如何跟贺兰棠如何解释,这个更为直观。

    加上亲子鉴定和dv,解释起来会轻松很多。

    和贺兰棠说清楚讲明白这件事后, 郑之南和贺兰棠一起待到2点才离开, 各自回各自的公司,处理正事。

    故事常常到这里就差不多要结束了,可对于郑之南来说,这只是他在每一个世界的开始。

    毕竟故事虽然到某个点就可以结束了, 可他是要在每个世界生活到死的。

    有老死。

    有病死。

    有意外而亡。

    不死不休。

    贺兰棠在离开之前, 主动提出周末可不可以去郑之南和俏俏那里。

    他是想趁休息时间, 多多和“老婆”孩子培养培养感情。

    哪一个都是宝,哪一个都很重要。

    郑之南欣然同意。

    当然要给贺兰棠制造机会,让俏俏可以接纳他。

    美满的故事,自然是要有一个皆大欢喜,俏俏如果不能接纳贺兰棠, 又怎么算得上是皆大欢喜。

    约定好了周末一起聚会后, 贺兰棠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郑之南下午提前结束工作, 前往幼儿园去接俏俏。

    他答应的事情, 是一定要做到的。

    说早一点就早一点。

    其实郑之南的事业越做越大后, 能抽出来的时间越来越有限。

    太多事情需要他来操控,指引。

    他是一艘船的领航人。

    有些合作和项目,他不到场会显得不重视对方。

    随着郑之南公司的越做越大,易安这个本来刚刚冉起的新星就这么陨落了。

    陆氏破产了后,易安也是风雨飘摇,郑之南为了达到一个讽刺的效果,弄了一个收购小组,前往易安谈判,决定收购易安。

    当初陆知易可是带着人去了轻风,信心满满地表示,可以收购轻风,打的旗号是为了帮轻风有更好的发展。

    不知道自己的人去易安的时候,陆知易是什么心情。

    陆知易应该不会拒绝,因为没有人愿意收购易安,而他是陆知易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不算是救命稻草。

    他并不会给陆知易一个让他满意的价格。

    他只是为了嘲讽他,羞辱他才让人去收购那破公司的。

    不去想陆知易这个渣男,郑之南现在更多的是想傅杭那边的情况。

    而傅杭呢

    他跪倒在地上,哭得整个身体佝偻在一起,慢慢趴伏在地上,惊动了傅诚。

    傅诚回来,本来准备上楼去洗澡换衣服,结果就听到了来自叔叔书房里传来的声音。

    那声音悲伤到他头皮发麻,感到无措。

    因为他能听出来这是叔叔的声音。

    他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打开了书房的门,看到的就是一向睿智从容,甚至优雅的叔叔狼狈的跪倒在地,他的脸趴伏在双手上。

    失声痛哭。

    那哭声是如此的绝望,让他感到阵阵心惊。

    “叔叔”傅诚伸手扶住傅杭的肩膀,然后冲着门外叫佣人。

    “云姨,让小张把车开出来”

    他话音刚落,被扶起来的傅杭就吐出了口血。

    傅诚从未因为什么事情而感到害怕,看到地板上的血时,他知道了什么是恐惧。

    他搀扶着傅杭往外走。

    生怕再晚一步去医院,叔叔就要出个什么好歹。

    傅盛听到动静,刚从花园里走上来,就看到情绪崩溃,一脸泪水,嘴角还有血的弟弟,狼狈到让他整个人都呆滞在原地,然后立即就走过去帮着傅诚扶着傅杭。

    “你叔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咯血了”

    这个时候,接到通知的司机,还有就在傅家的傅杭的助理也闻讯而来。

    看到傅杭咯血,立即说:“肯定是胃溃疡又犯了,之前有次在国外的时候,也是熬到没时间吃东西,饮食不规律得了胃溃疡,还咯了血,需要立即送往医院”

    几个人开了两辆车,没再多说什么,去了医院。

    去的是公立医院。

    到了医院的时候,傅杭已经有些昏迷,嘴里一直念叨一个名字。

    别人不知道是在念叨谁,但傅盛却知道。

    他念的是江霈的名字。

    “江霈我回来了。”

    “江霈,对不起。”

    “江霈你还在吗”

    “江霈”

    傅盛看到弟弟这样,心就跟针扎的一样。

    他想到他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书里的一句话,让他记到现在。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所谓情深不寿,便是说,爱一个人爱到深处必会损伤自己,爱太深,思太切,命不长。

    正因为这句话,在傅杭刚刚失去江霈两年后,他就和妻子一起安排了几次相亲,但傅杭都不配合,没有参加,甚至因为他们的举动,本来就甚少回国,后来几乎就定居在了国外。

    因为傅杭的态度太坚持,也不想让女孩感到难堪,他们就不再为傅杭张罗,然后就到了现在。

    他一直以为,愿意回国的傅杭,是渐渐地走出了江霈的阴影,愿意面对国内的一切。

    却没想到,他竟然到了现在,还在惦念着那个年轻人。

    是的,年轻人

    在他的眼里,江霈的离开,让他永远成为了一个年轻人,他的容颜不再衰老,永远都是二十几岁的模样。

    傅盛看着弟弟被推进急诊室,看着还仍在心惊的儿子。

    缓缓坐在了走廊里的休息椅上。

    他捏了捏眉心说:“你叔叔为什么哭,发生了什么事”

    “我回来的时候,他就在哭,旁边是一些信,我太着急了,没来得及注意信的内容。”

    傅盛坐在椅子上说:“你回去,帮他整理一下,顺便看看信封上是谁的名字,就不要看信的内容了,那是属于你叔叔的东西,你只要告诉我信是谁寄得就可以。”

    等傅诚离开后,旁边傅杭的助理回想刚刚傅盛说的话,迟疑地说:“是因为今天那箱子我送过来的东西吗里面有一些书和一些之前没有送到傅先生手里的信。”

    傅盛挥挥手说:“不是你的问题,是他的问题。”说的是正在急救室的傅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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