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于康时舌头都在打颤, 他知道怕了,脑子前所有未的灵光起来,对着不远处地叶久久一伏,“我认错,前面的都是我不对, 我不该喝酒,我说话跟放屁似得, 我对对,我现在立刻安排手术, 弥补我犯下的错误”

    说完之后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汗水渗入眼睛酸涩难耐,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擦,可于康时不敢这么做, 他偷偷地抬起头, 去瞄叶久久的神情动作, 对于他之前的话,都没有什么表示的叶久久, 此刻终于微微动了下。

    呼这一刻就是像是溺水的人, 终于冲破了水面, 于康时重重喘了一口,急切而激动地挺起身体, 朝着叶久久靠去, 手上的痛苦徒然加重, 他痛哼一声重新倒回地上。

    傅寒一脚把人踢开, 他单膝跪在叶久久面前,手掌原本想按在叶久久的膝盖上,最后还是放在了她身侧的床沿上,这导致叶久久嗖地一下收回了手,身体也往另一边微微倾斜。

    她在害怕自己,傅寒低下头吐出一口气,尝试着对叶久久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因为不熟悉这个表情,所以失败了,不过面部的线条,总算是柔和不少:“久久。”

    “嗯”叶久久现在的心跳特别快,到不是因为傅寒那爆棚的荷尔蒙魅力,而是因为他先前的动作,无论是他教训于康时的轻描淡写,还是最后那一脚,能撑起一个商业帝国的人,到底是心狠手辣的。

    于康时之前的行为,她当然是生气的,也想要对方为此负责,但她会采取法律的手段,用法律制裁于康时,而不是使用这样类似于私.刑的做法,她连做都不敢做的事情,在傅寒那里仿佛呼吸那么稀松平常,这个男人太冷漠了。

    冷漠的人,总是叫人害怕。

    傅寒:“不如让伯父在这里治疗,总这么痛着也不是办法,你看”

    叶久久担忧道:“万一又出现失误”

    傅寒:“他们不敢。”

    这话犹如冷风过境,房间里面的人噤若寒蝉,就是如此霸道。

    叶久久的眼神明明灭灭,最后咬着下唇点点头。

    傅寒没回头,只是一扬手:“去办。”

    刘静当即重重应道:“是。”

    房间里的人活了过来,他们开始奔跑开始忙碌,一队护士涌了进来,要把叶父抬到推床上,叶母想要阻止,又害怕引起变故,怯怯地朝着自己女儿看去,样子无助又虚弱。

    叶久久急忙站起来,膝盖却软了一下,在刚才的冲突中,就是这左膝盖先着地,应该是擦破皮了,不会特别严重,只是让她的动作稍稍不自然,她抓住叶母的手不断摩擦,语气特别积极高兴:“妈别担心,傅先生是我的朋友,我们要好好感谢他,不然刚才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叶母回过神来,连声要给傅寒道谢。

    “无事。”傅寒阻止了叶母的动作,恰巧护士端着医药箱进来,要给叶久久的伤口上药,他顺势接了过来。

    护士不敢不给,但又怕大佬上不好药,导致病人出问题,所以也没有离开,就站在一边,万一哪里不对她好提醒下,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脑子里面忍不住胡思乱想,一会想着大佬长得真好看,低头撕开包装时,显得眼睫毛好长啊,又黑又密哪里来的睫毛精。

    一会又想这么好看的大佬,一直没有女朋友,难道真的是不行

    不不不,这样的脸这样的颜,她绝不相信大佬不行,再说这样厉害的人物,面对那么多诱惑,私生活怎么干净得起来,享受一下也无可厚非,再说大佬又没有结婚是单身,而且就算有女人,别人也不一定能查得到啊。

    眼前这个女人倒是蛮漂亮的,长相气质都让人很舒服,大佬愿意亲自帮人上药,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如果是女朋友的话,应该就会在之前热搜的时候,直接公开了吧,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估计还是个炮友。

    就算什么都不要,只是炮友也没事啊,毕竟傅先生那脸那身材,真的完全可以当饭吃,那睡到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这么有魅力的男人啊,哎,反正这辈子她是没有希望啰。

    小护士一会想东一会想西,眼睛倒是一直盯着这边看,傅寒用棉签涂了药水,那叶小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虽然是用手撩开了头发,却没有注意到还有一缕挡在伤口前,这要是小护士涂得药水,老早不耐烦地让人把头发拿开。

    可傅寒却没有这么做,他把棉签夹在拿药水瓶子的左手上,右手缓缓将那缕头发,勾到叶小姐的脑后。

    小护士见到这幕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就不由想起前几天遇到的,那对结婚五十多年的老夫妻,老婆婆吃东西的时候,一缕头发掉了下来,还没等老婆婆放下碗自己撩开,那个交完钱连装钱的布包,都能忘记拿的老大爷,也是这么缓缓把自家老伴的头发,给勾到脑后去的。

    也许不单单是炮友吧,小护士猛然间有些羡慕,有个愿意为你勾头发的人,挺好。

    叶久久感觉到耳朵上的触感,回过神来就见到傅寒离开的手,她有些尴尬,耳朵也有点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当做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这药水味道就呛,抹上来过来蛮刺激性的,她忍不住嘶了一声,身体往后躲了躲。

    “别怕。”

    傅寒说得低沉,声音有些沙哑,咬字却很清晰速度也慢,却意外地叫人心安。

    叶久久有种自己被当成小孩哄了的错觉,她好歹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再过个几年就要奔三,被人如此对待,有种说不出来的变扭,就小声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怕只是有点疼你继续上药吧。”

    傅寒眨了下眼,和先前一样漆黑的眼眸,却少了那种让人心发沉的力度,明亮了许多,手上继续上药,将那伤口仔仔细细涂了好几遍后说:“把裤腿拉起来。”

    刚刚她腿软了下,还不到一秒的时间,这么小的细节傅寒都注意到了,叶久久配合地脱下鞋子,将踩脚的厚丝袜拉起来,图个方便干脆踩在床沿,之后感觉不对,傅寒怎么直直地盯着她的脚丫子看,叶久久低下头,就看到自己的黑袜子前头破了个洞,她的大脚趾从洞里冒了出来。

    这真是尴尬死了,叶久久的脚趾头窘迫地往回缩,她早上出门时,这

    双袜子还好好的,应该是在刚才与于康时的冲突里弄破的,不管怎么说被人看到都挺丢人的,不知道那小护士,于康时以及这人的朋友有没有看到。

    她的眼睛瞄了过去,忽然就感受到自己的脚,被一只宽厚的手掌给托起,然后放在一个有弹性,却触感硬实的物体上那是傅寒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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