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气东袭吗”
身后的老者颔首轻点,道:“煞气东袭,皇城中或许会因此有着大变动”
“在这个时间点煞气来袭,很明显是来者不善,我想此事应该会与皇城当今的局面有所关联”
凌青峰眉头一皱,道:“你的意思是此事与黑灵军有关”
老者道:“不好说,我也说不定,只是隐隐有所感觉罢了”
凌沧海点了点头,眉头紧锁,道:“煞气东袭,难道是指皇朝东部之地吗”
皇朝东部之地,确实是那几个有意站在沈天峰身后的几个郡城的所在之地,看来此事就算不是黑灵军所为,也可能与他们脱不了干系了
老者目光远眺,道:“具体情况我也无法了解,且待这几日静观其变吧,究竟是何方鬼怪我想不久之后一切都将水落石出”
凌沧海颔首轻点,只是神情却是颇为的愁苦
“放心吧,无论皇朝走到什么地步,莫家都会一直站在你们身后”老者在身后轻声道。
他的声音听似轻快,却是蕴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坚定。
凌沧海点了点头,笑道:“你我之间还用说这些吗”
老者失笑,也对,十几二十年的交情,比起任何言语和誓言都要更有说服力。
凌沧海再道:“而且神纹殿的那个老家伙似乎也变得不安分了起来了”
老者嗤笑道:“你以为他那性子是那种耐得住寂寞的人吗当日落千寻那小家伙强势出手,他既然没有出手阻拦,那便是在默认回应了”
“他这人想来行事谨慎小心,如履薄冰,只要没有绝对的把我,他便不会冒然出手,能够有这般回应已经算是不错了”
凌沧海微微一笑。
“好了,年纪大了,出去溜一圈困意顿时就来了,还是老老实实回去睡觉吧”老者打了个呵欠,无精打采道。
凌沧海一脸狐疑的望着他,道:“今天不打算陪孙女了”
老者叹了口气,道:“今天家里来了一个小家伙,我那孙女至今还沉浸与他相见的欣喜中,我去了恐怕连说话的份都没了”
“不就是一个会吹箫的小家伙吗想我当年琴棋书画,不都也样样精通怎么就没辙福分呢”
凌沧海饶有兴致,嘴角掠起一道诡异的弧度,道:“看来你平日里也颇不受待见啊”
老者听闻顿时来气了,这家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走了”
老者气愤的怒喝了一声,身形一闪便是化作一道模糊的身影对着远处迅疾掠去。
凌沧海目光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而后也是转身融入夜色之中,亭阁之中微风轻拂而过,却是早已空无一人了。
第二天清晨,当晨曦突破了云从的封锁挥洒在辽阔的大地上时,这片天地便是开始展现出惊人的生机
庞大的皇城在此时迸发出惊人的生意,嘈杂的喧哗声响彻云霄,四处都是人满为患。
整座皇城随着半空中那逐渐升起的大日一般,气氛愈发的高涨,难以泯灭一般。
皇宫中的一出楼阁中,秦无羲缓缓的睁开朦胧的眼眸,甩了甩有些晕眩的脑袋。
昨晚来到这皇宫中,秦无羲也是度过了这些天来最为轻松的一个夜晚。
凌青峰告诉过他,这里的防卫是由护龙卫负责的,可以说是皇宫中最为安全的地方了。秦无羲则是深信不疑,一入房间中便是倒头就睡了。
难得有这么一个夜晚能让自己放下所有防备安心睡觉。
“吱呀”
一声开门声响起,秦无羲一愣,便是看到凌青峰直接迈动走了进来,当即脸色一黑
“你进别人房间都不敲门的吗”
凌青峰面不改色,淡然道:“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秦无羲面色更黑了,这根本就不是醒不醒来的问题好吗
“有事吗”
凌青峰颔首轻点,秦无羲一怔,还真有事啊
“什么事”
凌青峰道:“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秦无羲惊疑道。
凌青峰淡漠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秦无羲嘴角一抽,像是看傻逼一样的看着他,有你这样对客人说话的吗
“走吧”
最终秦无羲还是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算了,谁让自己答应过凌沧海和凌青城要多包涵一下他呢。
在凌青峰的带领下,秦无羲两人穿过了皇宫中的重重楼阁,在这期间秦无羲也见识到了皇宫的巍峨。
大小不一的恢弘宫殿四处坐落,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
此时,皇宫的深处,秦无羲和凌青峰两人身形伫立不动,而在他的前方,地面突起一整块,很是显眼。
那是一座看起来颇为古老的石台,石台在土地上直接拔地而起,看起来有些唐突一般。
而在石台的四方之位,各自矗立着一跟高嵩的石柱,而石柱之上,更是盘绕着一条石龙。
石龙盘踞在石柱之上,四道张大的龙嘴皆是对准着石台中央。
“这是什么”秦无羲好奇道。
他的目光看向那四条缠绕山峰的石龙,在那石龙的巨嘴中,隐约可见一些光纹若隐若现,散发着奇特的波动。
凌青峰目光落在石台上,有些凝重道:“此为炎龙练体台”
“练体台”秦无羲一怔惊奇道。
凌青峰一笑,目光落在秦无羲的肉身上,道:“看见石柱上盘踞的四条石龙了么”
“石龙身上都是铭刻着奇妙的神纹,而且直通地底,一道催动的话,便能汲取地底岩浆火气,借此淬炼肉身”
“岩浆火气至阳炽烈,对于肉身来说自然有着极大的锤炼效果,若是使用的当的话,对于武者的体魄来说有着极大的裨益。”
“不过,这其中所需要经历的痛苦也非同凡响,若是没有大毅力者,恐怕无法承受”
秦无羲一怔,目光落在石台上,隐隐还能看到石台上残留下来的许些干涸了的血迹。
显然,这炎龙练体台听起来虽然对武者的肉身体魄极为有效,但是所要承受的痛苦恐怕非常人所能忍
“这里是皇室所属的”秦无羲疑声道,自己似乎并没有在这皇城中听说过这练体台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