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榴芒跳跳糖 >53 甜度53%
    见两人都不说话,楚司瑶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加油词内容, 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过完坚信自己没往上面写那四个字之后, 又问了迟砚一次:“那个终点等你不是班长你临时发挥的吗我没写那句啊。”

    迟砚的脑子已经在这一小段时间内回到了正常轨迹,他面色不改, 眼神无波无澜, 听完楚司瑶的话, “啊”了声,回想了几秒,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类似顿悟,用捏不住的口气回答道:“不是你写的那估计是稿子太多看走眼,读了两份。”

    楚司瑶没想到会是这样,怕场面尴尬,赶紧笑着圆过去:“那什么稿子稿子确实是挺多的,看走眼也正常,正常, 哈哈哈哈哈哈”

    孟行悠接过毛巾, 擦了擦额头的汗,本来刚刚还挺热的, 心跳也挺快的,这一阵风吹过来明明没觉得多冷, 可整个人倒是瞬间平静下来了。

    他说是楚司瑶写的, 楚司瑶说自己没写, 然后他说什么来着

    稿子太多看走眼了

    平时看黑板怎么没见你看走眼呢,平时看我卷子笔记你怎么也没看走眼呢,你专挑这个时候来看走眼,你是不是针对我,啊

    该戴眼镜的时候不戴,戴眼镜你还能看走眼吗你这个四眼鸡。

    不对,估计还是会看走眼,毕竟是平光眼镜,他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四眼鸡。

    不是四眼鸡你还能看走眼,你眼神真的有问题吧。

    你还戴什么平光眼镜,我看你就是一个潜在近视眼,赶紧去配副近视眼镜戴着得了。

    还有那些写稿子的,没事儿写什么终点等你这种惹人误会的话啊

    您要写不知道把主语加上吗多写两个字是能浪费多少墨水还是耽误您多少时间啊。

    你加上主语了,这个潜在近视眼还能看走眼吗

    必然不能啊。

    她孟某人今天单方面宣布,终点等你四个字沦为本年度最讨厌的语句,没有之一的那种。

    孟行悠表面笑嘻嘻,内心那什么,看着迟砚,颇有一点咬牙切齿的意思:“那你下次仔细着点儿,别再看走眼了。”

    迟砚隐约感受到孟行悠情绪不太对,可又说不上为什么,还想跟她多说两句话,六班的人一波接一波涌过来,顺便把他挤出了半米开外。

    孟行悠预赛拿了第一,直接进入明天上午的决赛。

    女生八百米是个老大难,本来都是想着重在参与,结果孟行悠拿了一个这么好的成绩,大家都很高兴。

    体委和几个男生激动得想把孟行悠举起来往半空扔着玩,贺勤觉得不妥,毕竟女孩子家家的,赶紧拦下来,笑眯眯地也说了两句:“孟行悠刚刚表现很棒,我都拍下来了,这样,等运动会结束,明晚我请大家吃饭,火锅怎么样”

    班主任说要请客,没人会拒绝,一人一嘴地嚷嚷起来,都兴奋到不行。

    “勤哥万岁勤哥最牛逼”

    “那吃自助吧,学校外面就有一家,味道挺不错的。”

    “对对对,自助好,不然勤哥要被我们吃垮。”

    “还担心什么勤哥,担心一下火锅店得了,有体委在,店会不会吃垮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有道理。”

    “靠,都给老子滚开点”

    可能是开学第一天,贺勤在班上说的那番话让大家感触很深刻,像这样全班都聚在一起的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分科是一道坎,注定会划分走一部分人。

    不在一个班,以后再想聚聚,就算有心怕也是无力。

    大家都明白这一点,所以这学期不管从学习还是课外活动来看,班级表现都比上一期好得多,因...为没人想再跟贺勤添麻烦。

    贺勤对六班费心费力,六班也想回报他,不说最好,至少尽力。

    六班还有其他人有比赛,吃火锅的事情定下来后,贺勤让大家都散了,好好享受运动会。

    孟行悠跟楚司瑶还有陶可蔓去看台上休息,三个女生手挽手有说有笑越走越远。

    迟砚看着孟行悠的背影,几乎可以确定,小姑娘是真的生气了。

    换做平时,她走之前肯定要跟自己说一声的,哪怕是打个手势或者笑一个。

    可是刚刚她就越过自己身边时,连个眼神都没有,就这么径直走过去了,没回头也没停顿,潇潇洒洒不带走一片云彩。

    霍修厉上午有跳高预赛,见迟砚还站在原地没走,跑过去勾住他的肩膀,挑眉挤笑:“太子,我一会儿比赛,你也给我念段加油词呗。”

    迟砚拿开他的手,往广播站走,脸色不太好看:“念个屁,我又不跟你搞基。”

    “要是你冲谁念加油词就要跟谁搞的话,”霍修厉脑子中的黄色废料又一次成功上线,搡了下他的肩膀,笑得又几分深意,“那你刚刚冲你同桌说终点等你,你就是想搞她”说完,霍修厉啧啧两声,捂住嘴巴故作娘炮往迟砚挥了挥手,“哎呀太子你不要这样,未成年呢都骚一点儿啊”

    被踹了太多次屁股,霍修厉已经练就说完一句话就能猜到自己屁股会不会受到攻击的本事,从他炉火纯青的技术来,刚刚那句话显然是在被攻击范围内的。

    果不其然,迟砚的脚已经抬了起来,霍修厉心有防备,侧身一闪,总算让自己的屁股免受重击。

    迟砚目光发冷,活动着手腕朝霍修厉逼近,皮笑肉不笑地问:“你是不是想打架”

    霍修厉不比钱帆那个毫无求生欲的缺心眼,他求生欲都快溢出来了,收起不正经那一套,正色道:“不想,我对我家狗拉的屎发过誓,这学期都不干架,安分守己,不给勤哥脸上抹黑。”

    “你发这么没分量的誓你家狗知道吗”

    “不知道它知不知道,反正那坨屎肯定知道。”

    “”

    迟砚险些被霍修厉带偏,掐了话头比刚才走得更快,冲他下逐客令:“你滚吧,我还有一堆稿子没念。”

    广播站和跳高的场地顺路,霍修厉屁颠屁颠地跟上去:“我也不跟你扯屁了,我就想问问,你在广播里冲孟行悠说的那句终点等你是什么意思,撩里撩气的,你要开始追了”

    迟砚还是刚才的理由堵回去:“稿子多,看走眼了。”

    然而霍修厉不是楚司瑶也不是孟行悠,他是跟迟砚从小玩到大的铁瓷,铁到对方皱个眉头都能猜到他大概为什么不爽的瓷。

    且不说迟砚因为声音好听,每年运动会都被广播站拉去念加油稿这事儿,就单说他那个可以达到飞行员标准的视力,他也不可能会是看走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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