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夏氏带来的,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所以纪潇潇放心地打开门,却愣住了。

    “林捕快,你怎么来了”

    来就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花红柳绿的老太太是几个意思

    “这位就是纪姑娘吧”老太太一看到纪潇潇就自来熟地上前拉住她的手,“果然是长得天仙一样的美人儿,难怪咱们林公子看着就欢喜。”

    纪潇潇黑人问号脸

    “邬媒婆,不要乱说,我今日是来探望纪姑娘的。”林郁有些尴尬地挠挠头,看着纪潇潇,“那日我手上,幸得姑娘疗伤,现下已经痊愈了,应该过来感谢姑娘的。”

    “林捕快,这大老远地过来,就是为了感谢我”纪潇潇觉得不可思议,又看看里正在,想来也没有外人,便忍不住问道,“该不是又有什么离奇的案子发生了吧”

    知县大人说要她成为县衙编外人员,林郁来找她,难道是县衙有案子

    不对啊,有案子带个媒婆来做什么

    “所以这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了。”邬媒婆还没等纪潇潇想明白一切,已经自动叫了起来,“林公子受伤了,正好遇到纪姑娘这个大夫,可谓是天降奇缘呢”

    纪潇潇:“”

    我还网络姻缘一线牵,请你珍惜这段缘呢

    这时候她要是还听不出林郁的来意,那她就是傻子。

    “所以林捕快今日是上门提亲的”就不绕弯子了,人家媒婆都请好了,一口一个一线牵,她也没法装傻不是

    她这一问,林郁便尴尬了,一张长相周正的脸庞红到了耳朵根。

    “那个那天,我爹见到纪姑娘,说姑娘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便让我差了媒婆来上门提亲。”林郁结结巴巴地解释。

    “所以是林捕头看上我了”当小妾还是继室

    林郁娘还活着不

    “不不不,是是我”林郁赶紧纠正,“我我爹娘十分恩爱,我爹断然不会见异思迁的。”

    “你爹才见了我一面,时间不足一刻钟,他就能一眼看出我是个好姑娘,十分适合当你的妻子,他的儿媳妇”

    这如果不是一见钟情,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咳咳,林捕头在见多识广,也不至于非要拉着一个见面才一刻钟的姑娘当儿媳妇,这林郁也是愚孝了一些。

    “所以还是林捕头相中了我”纪潇潇想到此处,便有些打趣的意思了。

    她倒是有些好奇,那位林昆捕头到底要做什么。

    记得他那日见到沐君寒的时候,就是一脸惊讶的表情,还死活拉着他不放,整个人都是奇奇怪怪的。

    这还没到三日,就差遣着亲生儿子来联群村提亲。

    人都没了解清楚,让儿子这个公职人员娶一个奴籍的小姑娘,这不是坑儿子你么

    且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再说。“真的不是,是是我”林郁到底是红着脸承认了,“在下对姑娘确有好感,我爹帮我在衙门告了假,让我在

    这里住上几日,若是姑娘不嫌弃,到时候就让邬媒婆做这个

    大媒。”“我说纪姑娘啊,你可知道,咱们林公子,那在明远县那可是多少姑娘青睐的,多少大家闺秀想要嫁他,他都看不上,若不是姑娘您救了他,这般好的夫家,可上哪儿找去

    ”

    邬媒婆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忙不迭地出来粉墨登场。“这般说来,我倒要感谢林捕快了”纪潇潇不讨厌林郁,只是觉得这男人做事太过严谨了一些,分明就是二十来岁的年纪,虽然不至于如小沐沐一般活泼好动,也不至于

    跟他爹那个老头子一般死气沉沉吧

    不,她觉得林昆捕头都比他这个儿子有朝气一些。

    毕竟他在见到县令张大人的时候还能谈笑风生,可林郁,她还真没怎么见他笑过。

    所以此刻他居然领了父命来提亲,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好笑。

    一听纪潇潇的揶揄,林捕快便涨红了脸:“不不不,我今日来,真的是来感谢纪姑娘的。”

    随即,他转头狠狠瞪了一眼邬媒婆:“不可乱说”

    邬媒婆缩了一下脖子,十分委屈,轻声嘟囔一句:“是你让我老婆子来提亲的,又不让我说话,难道你要自己提亲不成”

    纪潇潇憋笑很辛苦,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林捕快眨巴眨巴看,等着他的下文。

    “不知姑娘院中可有厢房”林捕快飞快地说了一句。

    厢房

    就这几块破瓦片遮风挡雨尚且困难,还厢房

    你好意思问,我好意思答吗

    在看林郁,说完这句,他的脸更红了。

    看他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模样,其实对于男女之事却只有脸红的份。

    纪潇潇越发觉得这场大戏好笑,当下来了一句义正言辞地回绝:“我这院子虽然够大,不过你我男女有别,瓜田李下,住一起总是不妥。”

    林捕快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转头间看到了平行一,忽然就高兴了起来:“平里正”

    平行一早年是去过县衙的,也见过县令张大人,不过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和十里八乡的所有里正站在一起,听张大人训话。

    那时候林郁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而且只是跟在父亲屁股后面打杂而已。

    后来平行一每年都要去县衙述职,但也一般交接的都是县丞或主簿。

    村里嘛,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没有大案子,张大人是不会亲自过问的,每年写一份行案通则,汇报一下一年内村里发生新人新事也就是了。

    所以平行一只觉得林郁有几分眼熟,后来听纪潇潇一直叫他林捕快,才敢断定他是县衙内的人。

    “林捕快,不知何时赐教”对县衙内的人说话,平行一不小心就文绉绉起来。

    “不知联群村的衙门可有厢房”林捕快跟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我是明远县捕快林郁,这是我的符牌。”平行一愣了一下,笑得有些牵强:“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哪有什么衙门,若是林捕快不嫌弃,就去舍下小住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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