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何夫人,消失良久的金自强,真的在你手中吗”
“何夫人,何先生离开才三年的时间,你就跟别的男人上床,不知您是何种心情”
“何夫人,您今天带人过来强.暴您的儿媳妇,您儿子知道吗”
众记者你一言我一语地质问陈香蓉。
闪光灯,视频录像灯,在她面前闪烁个不停。
陈香蓉心急火燎地让保安赶紧将这些记者们赶走,可赶走一拨,又出来一拨,完全是将她堵在了郊区别墅外面。
是谁通知这些记者来的
是谁企图陷害她
“你们都给我闭嘴,你们所说都不是实情,之前我与金凌雪的对话,不过是互相刺激,事情不是你们所听到的那样,都给我把视频录像关了。”陈香蓉焦急地大吼大叫。
正在这时,一声充满威严的老人声音破空而来。
“贱妇,到了如今还在狡辩,金自强我已经带来,他如实交待了一切,当年你嫁给烨然他爸时,就陷害了自己的妹妹出轨,夺得何家大夫人的身份,之后又以同样方法陷害自己的儿媳妇,逼得她走投无路,差点一尸两命,你还有何话说”
来人正是何烨然的爷爷。
何爷爷身边跟着十几个黑衣保镖,个个身强力壮,不是陈香蓉带来的保安所能比拟。
而何爷爷身边,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浑身伤痕累累,瘦得皮包骨头,一张脸惨白得毫无血性。
“爸爸”金凌雪一见来人,几乎是立即泪夺眼眶,几个月不见,她那一向意气风发的父亲,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骨瘦如柴的模样
“凌雪。”金自强一开口,声音已是哽咽,他偏过头,不敢直视女儿的眼睛,一个劲儿道着歉,“凌雪,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错怪了你们母女二人,还引狼入室,害苦了你们。是爸爸的错,爸爸眼瞎,心也瞎,如今受到报应。”
“不。”金凌雪狂摇着头。
怎么能怪爸爸
当初当初金凌雨的妈妈将一切都弄得跟真的一样,抓奸在床无论哪个男人都会受不了这种打击
当年的事情就不说了,可现在爸爸
“咳咳咳”金自强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一大口鲜血吐出来,他叹了声气,埋着头,向金凌雪继续道歉,“凌雪,这一世,爸爸没机会弥补你们母女二人,若有来世,来世,爸爸一定做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不”金凌雪哭着朝金自强跑去。
“爸爸,不要下一世,要这一世,您要弥补女儿,也应该是这一世。”
“凌雪你,你原谅爸爸了”
“女儿从未怪过爸爸。”
父女二人抱成一团,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一群记者都被俩人整得眼睛泛酸。
忽然,金凌雪从金自强残破的身体里弹跳而起,直指一旁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的陈香蓉,“陈香蓉,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将我爸爸害到此地”
金凌雪疯了般朝陈香蓉扑去,狠狠抓住她的头发就是一阵撕扯。
这个所谓的婆婆曾经怎么欺侮她,她都可以忍,可她怎么能如此对待她的父亲
她这个人渣,丧心病狂,为了自己的私欲,像个疯子似的女人,她今天要将以前所有的痛苦回击给她。
她毕竟年龄大,没有别人的帮衬,根本不是年轻她二十岁金凌雪的对手。
金凌雪很快占了上风,陈香蓉被抓得头皮生疼,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她,最终,她疼得失去理智,随身携带的匕首从她口袋里掏出。
“去死吧”她发狂地将匕首朝金凌雪的小腹狠狠刺去。
“唔”疼得发出闷哼声的却是何烨然。
“儿子”陈香蓉不敢置信地看着及时出现救了金凌雪一命的何烨然,她眼泪瞬间成霜。
莫非是自己的儿子主导了这一切
是儿子让她今天带人过来找金凌雪的麻烦。
也是他请来的那帮记者,甚至还有何家老头子
她没法接受这个事实,自己的儿子出卖了自己,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的母亲推入万丈深渊。
“烨然”何爷爷反应过来自己大孙子受了伤,急忙吩咐赶紧将何烨然送往医院。
而一旁被救了一命的金凌雪整个大脑都是懵的。
她的视线停顿在男人腹部上,鲜血狂流而出的伤口,就像一口失控的水井
“你你”她你了半天,就是你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双眸子被惊恐取待。
“不。”她双手捧着凑近男人,想要兜住那些血水,“不要,你不要死。”
被何爷爷安排人强行抱上车的何烨然,冲着金凌雪咧开唇角,“还好你一直在。对不起,我爱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无论为了谁。”
“不要走,何烨然,你不要走,你还欠我一辈子,你怎么能走”金凌雪终于唤出何烨然的名字。
男人的视线却是从她脸上缓慢移着到了何爷爷脸上,“爷爷,请您一定要替我照顾好凌雪,我求您了”
今天,他虽然在帮她,可究竟还是利用了她,利用她将陈香蓉的一切真相逼出来。
陈香蓉已没有回天之力,她现在终于安全
而他也没有脸再见她
“别说话,烨然,你不能再说话。”何爷爷一生都没这么慌乱过。
此时看着大孙子腹部狂流成河的血水,一双老眼都忍不住溢出泪水。
“您不答应我,我我现在就下车,我得保护好她,不能再让她受罪。”何烨然每说一句话,都要喘许久的气。
听着他艰难不已地开口,只为保住她的命,金凌雪哭得差点岔气。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护着她
不是很讨厌她吗不是让她孤独一辈子吗不是说恨她吗
“好,爷爷答应你”何爷爷下了承诺。
何烨然最后一丝力气花完,脑袋一偏,晕了过去。
“哎,没想到何总也是如此痴情之人。”
半夜的医院,无数个名医被从睡醒中被叫醒,唤到医院。
手术室的门开开合合间,医院彻底笼罩在阴霾中。
手术室外,站了一溜的何家人。
个个祈祷地望着手术室亮起的红灯。
终于,一天一夜后,红灯熄灭
疲惫不堪的外科专家从里面踏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