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臣。
喜卿如恍恍惚惚地坐下,盯着前方的屏风目光悠远似在回忆。
隐约间喜卿如还能听见她母亲那最后一声温柔的叮咛。
“如如,我送知去市里医院,你乖乖在家。”温婉女子抚摸着她,语气温柔地说。
喜卿如坐在凳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稚嫩的脸上满是失落。
“娘,我也想一起去。”
女子月牙似得眼眸弯着:“娘很快就带知回来。”
喜卿如爬下凳子,腿快走几步牵着她的手,“那娘早点回家,我在家等你和弟弟。”
“好。”
没想到那天竟是她和母亲的诀别。
已经十年了,她隐约已经记不得母亲的面容,回忆中的那张脸总被一层薄雾遮挡,只能忆起她那温婉娴静的笑。
“喜姐,您休息了吗”突然间回忆被孟打断。
她整理下思绪缓缓道:“没有,进来吧。”
孟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见到书桌旁坐着的喜卿如,道:“刚来人说要先把行李送到别墅,所以我就过来拿箱子。”
喜卿如蹙眉,“这么早”
孟连忙点点头,“是的,一般我们都会提前几天过去。”
孟一手提着一个行李箱,刚跨出房门时突然扭头问道:“喜姐衣柜里面的那个皮箱需要带吗我去叫人来提”
喜卿如微微一笑,“要带,我自己拿。”说罢,她走近衣柜旁,打开,弯腰从下面的阁子里拧出皮箱,回过头就盯见孟错愕的嘴脸。
孟结结巴巴地说:“喜喜姐您提起来了”
怎么可能那么重的箱子,喜姐竟然眨也不眨就拧起来了,刚才我试了好几回都纹丝不动躺在衣柜里啊
孟一张脸表情十分精彩,从错愕到震惊再到纠结,最后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
孟晃着头,碎碎念念道:“可能是我力气太,哎,这么可能,喜姐居然提起来了”
喜卿如动作一顿,恍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不自然地看了眼皮箱。看着孟的表情她瞬间就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了。
喜卿如心想补救一下,但是孟已经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院子。
午夜降至,由于下午喜戎阳所说的事情让她心思恍惚,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在她翻身之际一道清脆的笛声飘入耳际,顿时让她神思一凝。
她仔细凝听了片刻,掀起被子下床来,披上外套推开窗户。
她仔细辨听着笛声的来处,却发现一推开门原本单一的笛声瞬间从四面八方灌入房中。
下一秒她手撑着窗框一使力翻身一跃,整个人轻轻飘飘地落入院中,她随即前行几步,笛声逐渐清晰,笛声中蕴含着一股真力,但绝不是她熟悉的。
那边是顾维钧的房间,她犹豫了一下,旋即脚尖一点轻而易举地越过围墙。
一道浅色身影快速掠过上空在所有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她飘然落在房顶上,目光打量着顾维钧的院子,与她巧精致的庭院很大的差别,顾维钧的院子简单大气到是很符合他的性格。
笛声在这个院子里飘飘荡荡,使她分不清是从哪里传来的,很是诡异,有一种诡异的力量还试图扰乱她的理智,她脸色微沉,只觉得对方目的不纯,虽然暂无攻击性但是陌生的灵力以及陡然出现使她不得不防备。
她飞到了另一座屋顶上,入眼是这个院子的后庭院,只是,她目光一顿,那亭子里坐着一白衣男子,他如墨般的黑发在月光渲染下几分淡然清冷,白如玉脂的手指间握着一柄翠玉色笛子,笛声悠悠婉转宛若,就是从他那里传来。
就在喜卿如怔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