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声打断了两人此时的安静。
女子站在沐浴处等候着杨凡。
而杨凡坐在床边上，一动不动。
“贵宾，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吧看着你眼生。”女子见杨凡没想要过来洗澡的意思，倒是自己先冲着水，说道：“那等我洗完，再给你脱衣服吧。”
这一句话，直接赤果果的打着杨凡的脸。
是，这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如果不是为了救人，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来这种场所。
杨凡心里也松懈下来，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花着王长生的钱，免费享受的干嘛不要
“你哪里看出我是第一次来”杨凡想通之后，解去衣物，朝着女子走了过去。
女子倒也没有回避，给杨凡主动擦洗着身子。
她有一种感觉，在这么做的时间一长，见过各种各样的客人。
可这年轻帅气的杨凡，与普通的客人不一样，像是心里有事，不过她也没有问太多。
一个是服务，一个是消遣，结束后一个神清气爽的离开，一个拿到自己应得的报酬。
“可能是我习惯了吧，一般进来之后都是开始服务的”
“你还是头一个客人认真的看到我的眼神，知道我哭过。”
“所以，就乱下定论，你不要见怪。”
杨凡嗯了一声后，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
只是在水流的冲刷和吵闹下，让两人觉得没那么尴尬吧。
“你叫什么下次过来，我直接叫你啊。”杨凡身上被沐浴露打起泡泡，被人伺候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身体的条件反射也有了一点点，说道：“刚听你的口音，不像是县里的吧”
“叫我小玉就好了。”小玉帮着杨凡擦干身子，让他躺到床上去，自己也爬了上床说道：“如果我是县里人，怎么会沦落到这里，我是乡下人，要不是没办法了，谁会愿意做这工作啊。”
乡下人
杨凡可能这一辈子也改变不了自己骨子里的东西。
乡下人，真没有什么。
什么乡下，什么城里，那都是命运的安排。
投在谁家，富人穷人，那都是上天注定的。
只要通过后天努力，有着一颗向上的心，自然而然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我也是乡下人，出生在一个穷山沟里。”杨凡笑了一声，对自己的身世一点都不忌讳，他此时注意到小玉的后背有几条红印子，应该是被鞭子抽的，看着伤痕还挺新。
杨凡问道：“这是被打的吗应该是刚被打的吧，难道你做这一行，是被逼的”
小玉沉默了一会。
转了转身子，不想让杨凡看到自己后背的伤口。
被逼，那又怎么样，她还能逃出去不成
小玉忽略了杨凡的后半句，倒是对他的前半句起了兴致，就是因为同是乡下人有那么一点点共鸣有那么好感吧，问道：“看你的样子不像啊，穷山沟会有这么帅气的男人，不多见啊，你是哪个村子的”
“水头村”
杨凡大大方方的回答着，笔直的躺在床上，无时无刻注视着她的表情。
小玉心里咯噔一下。
整个人都僵持住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嘴巴张了张，两眼左右转了转。
“你真是水头村的”小玉认真的问了一句，见杨凡肯定的点头后，她吱吱唔唔的说道：“我的村子离你们村很近石桥村，你有听过吗”
咣当
杨凡唰得一下，立马坐了起来。
从床边找着自己的衣服，把赤果果的身子给盖了起来。
小玉看到杨凡这个反应，也是无语了，楞着眼神盯着他。
“石桥村你真是石桥村的”杨凡急忙下床，穿好了衣服，说道：“你们族长是不是石晶晶”
“对啊你认识”小玉突然之间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可是，只是邻村而已，干嘛这个帅哥要这么紧张呢
“昨天，我们村的玉莲嫂子回来了，她是不是从这里逃出来的”杨凡心里哗得一下，得到了释然，问道：“你们村是不是还有几个村民，一起都在这栋别墅的地下室里你们是不是被天恩道长带去学本事的”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不用再找到什么地下室，石桥村的村民正在自己的眼前。
太好了，确认无误，杨凡今天来这的目的，可算是有了眉目了。
杨凡见小玉跟个小鸡啄米似的点个不停，说道：“我是来救你们出去的，我就知道那个天恩道长就是个穿着道袍的狼，把你们带走就是不怀好意的，就是个大骗子”
小玉嘴唇在颤抖，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她以这，这辈子是出不去了，会被关到这里被人控制着，一直服务到没有利用价值没止。
她哭了，两眼流淌着泪水，不敢哭出声来，用手紧紧捂着嘴巴。
经两人再三确认，玉莲嫂确实是从这里逃出去的，真的就逃出了一人，小玉她们几个帮忙的，被这里的人逮着毒打一顿。
杨凡也是通过玉莲嫂知道这个消息，找到了石桥村那几个被天恩道长带走的女村民。
“你真的能救我们出去吗可是这里守卫森严，个个都很是狠角色很能打。”小玉觉得杨凡就像是一个卧底，深入虎穴，感动却又紧张：“只要能救我们出去，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
“这就不必了，都怪那个天恩道长作孽太多，引起公愤了。”杨凡向小玉询问了其他几个姐妹的下落时，说道：“你让胡妈妈进来一下，一切在我的掌握这中。”
小玉相信杨凡，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无论杨凡能否带她们离开，都要尝试一下。
她们想回家，她们不想沦为赚钱的工具，她们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
小玉平复了一下心情，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把胡妈妈喊了上来。
“哟哟哟，小帅哥，小鲜肉，怎么了这是”胡妈妈跟个牛皮糖一样，上来就粘着杨凡，恨不得占点便宜：“是不是这姑娘服务不好，惹你不开心了不然我给你换一个，把这姑娘带下去好好调教调教”
杨凡伸了伸懒腰，又是用力掐了一下胡妈妈的屁股，露出坏笑之色道：“不，一个不够玩，再给我多安排几个，不差钱”